时蜜从家回来后,像是又长了一岁。
冷静了许多。
她在被伤之后,还是想再追白黎之试试。
如果她爸爸要有自己的生活了,她就没有主心骨了。
追白黎之,好像成了她一种有活力的力量。
但这次在追之前,她要问清楚,白黎之是不是喜欢孟琳。
然后她非常意外的是,回来的第一场戏,毕导给安排的又是吻戏,还将白黎之这场本该穿白衬衫的设定改成了穿浴袍。
片场,白黎之似乎是因为熬了夜,懒倦地坐在沙发上。
时蜜轻轻坐过去,关心问:“白老师,您熬夜了吗?”
白黎之缓缓睁开双眼,望着她的目光不冷不热不咸不淡。
“我需要安静,麻烦你让开,谢谢。”他说。
就像在对一个陌生人说话。
时蜜要问的他是不是喜欢孟琳的话,一下子就给憋回去了。
*
“好了,来来,准备,”毕导大致讲了戏后,问时蜜,“对了时蜜,你刚才没喝酒吧?”
想到上次很不好的回忆,时蜜使劲抿嘴摇头,表示这次什么都没乱喝乱吃。
夏霜霜其实不想让时蜜拍吻戏,低声问她:“要么借位?”
时蜜想了想,摇头:“不用吧。”
白黎之也没有拒绝。
终于,开机,入戏。
沙发上的吻戏。
时蜜躺在沙发上,穿着浴袍的白黎之,双手撑在时蜜身体两侧,目不转睛地看她。
接下来,他应该逐渐向下,吻她的唇。
但他望着时蜜不自觉缩起的脖子,迟迟未下嘴。
时蜜等了半晌,没等来白黎之靠近,她悄悄睁开眼看他,他双眼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是对她下不了嘴吗,时蜜想。
“卡,”毕杰喊,“白黎之你干什么呢!”
白黎之皱着眉坐回去,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淡道:“抱歉,走神了。”
时蜜感觉白黎之好像不太想吻她,她垂着眼,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那个陈总了。
她嘀咕:“那个陈总肯定不嫌弃我,还巴不得地要吻……”
她话未说完,白黎之忽然转身看她,时蜜被白黎之这眼神冷到了,感觉事不好,就想起身跑,而白黎之眼疾手快捉住她手腕,突然一个旋身就将她按进沙发里。
毕杰看情况,立即打板开拍。
时蜜被吓了一跳,吓得下意识闭紧眼睛,她还没明白怎么就惹毛了白黎之,接着下一刻,白黎之俯身,亲了她的唇。
时蜜猛地睁开眼。
白黎之微红的双眼目不转睛地深望着她,酒味在他呼吸间随着炽热温度一起向外喷发,他垂眼看她,轻碰她嘴角,一下又一下,柔软又魅惑。
时蜜呆呆望着他,仿佛被他深眸吸了进去,被他身上缭绕的酒香迷住,晕晕乎乎的。
不见反抗,白黎之凝望她双眼的目光,一点点下移,落在她唇上。
微热的手指抬起她下巴,喉结滚动,低头吻她。
这和船上时不小心碰到的吻不一样,时蜜条件反射抓紧沙发,心跳咚咚咚加快,脸颊耳朵至全身都在发热发烫。
时蜜紧张得不敢呼吸,嘴唇也下意识抿得很紧。
她嘴唇抿得太紧,白黎之也没有要深吻的意思,只是或轻或重地徘徊在她上下唇,轻轻描摹,轻轻轻吻着她。
时蜜能感觉到白黎之若即若离的吻得很轻,好似怕吓到她,也好似怕亲坏她一样,照顾着她的情绪,很柔很软。
白黎之没有深吻她,舌尖也没有触碰到她,但这不妨碍他嘴唇辗转反复地含住她下唇,一点一点地温柔含舐。
时蜜头一回经受这种吻,陷在沙发里不能动,腿脚骨头都软了,被他的柔情吻得失了神,好似她的肌肤被他一寸寸吻过般的酥软发麻。
白黎之料到时蜜的嘴唇会很软,但未曾料到比棉花糖更软,柔软间还有少女的芬香,甜果味儿的唇,他本能地循序渐进地亲吻着,仿佛品尝到让人上瘾的美食,让他停不下来。
“卡!”
毕杰突然一声令下。
时蜜听到导演声音,猛地回过神来,她都忘了现在是在拍戏了!
回过神后她下意识动作就是推白黎之。
白黎之被推得愣住,他停下时,仍然含着时蜜的下唇,过了两秒才移开。
他移开后的情绪明显一刹那变冷,转头看毕杰:“过了?”
这两个字,他咬得很重,气压低得很。
“过了个屁!”
毕杰甩着剧本吼了起来:“白黎之你那嘴是在时蜜嘴上磨面呢?!给我张嘴!我不管你那嘴是被针缝上了还是被胶封住了,白黎之你给我张嘴!!”
时蜜呆若木鸡:“……”
张、张嘴是哪个意思?
白黎之垂眉看了眼时蜜,时蜜脸红得像熟透了的樱桃,她在接受到他的目光后,条件反射地缩了脖子,双手捂住嘴,圆溜溜的大眼睛猛地闭紧。
她除了脸红以外,嘴唇也被他吻得很红。
充血的皮肤也从脸蔓延到脖颈,更甚至脖颈渗出汗珠来。
若是不算上次在船上误打误撞的吻,这是她的初吻。
白黎之的耳朵也红得不轻,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他血液的热度在增加,热到了耳根,心底也甚是燥热。
但他面上仍是不慌不忙的从容,他提杯喝水降温。
饮水犹若饮红酒般饮了两口后,白黎之手指敲杯,不紧不慢地说:“时蜜是新人,这不合适,拍一条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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