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兰趿拉一双拖鞋。左脚掌肿得跟个大馒头似的,颜色乌黑,好像随时随地都可以炸开,然后淌出一地浓黑的污血来。

再看未受伤的右脚跖骨却根根凸出,像鸡爪,更像树根,虽触目惊心,但却也显得苍劲有力,生命力顽强。

刀俊看看委托书,受伤已经三天,就问,“大妈,是怎么受的伤?”

陶子兰无比激动,用手快速比划出一个比A4纸稍小的长方形,愤怒地说:“死张老倌用这么大一块石头砸的。哎呀,他这是要杀人,要我的命啊。”

“警官,光天化日之下啊,他明目张胆地抢我家的土地。比土匪还土匪,强盗还强盗啊!你们这些青天大老爷可得为我做主,为我们老百姓做主啊。”

陶子兰越说越激动,把张老倌说得越来越坏,简直成了无恶不作的坏人。

刀俊目测她身高不到一米五五,体重40公斤左右。这么瘦小的一个老人,瑟缩着坐在椅子里,就显得椅子非常空荡。

所以,当她说完这句话,刀俊竟然好像听到了回音。

致伤工具是石头,那还是符合伤情的。

当然大小不一定如她所说,甚至出入会很大。因为受害者一般都会夸大事实,将事情描述得比事实严重许多。

而且石头硬度大,有重量,凭工作经验,刀俊知道她的脚十有八九骨折了,80%还可能是粉碎性骨折。

“大妈,脚肿得这么厉害,看着都疼,应该是骨折了。得赶紧去医院治,要不然会留下残疾。”

“我们伤情鉴定也要看医院的检查和治疗结果,急不得。”

刀俊很为她担心。如果因为这么一个小伤医治不及时,留下终身的残疾就太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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