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骨折?残疾?有这么严重。”
听了刀俊的话,椅子“咯吱”,刺耳的一响,陶子兰腾地绷直身子向前倾过来,细长眼眯成了个缝,右脚掌绷直,脚指头紧紧扣向地板,担忧地加以求证。
刀俊怀疑如果不是左脚现在疼痛得厉害,不能用上力,她就要从椅子里像跟木棍一样弹射出来。
陶子兰冰凉的手指一把抓住刀俊的前臂,急切而大声的说:“警察同志,你快给我鉴定伤情呀!派出所的同志说只有你出了鉴定,才能定张老倌的罪,依法让他负法律责任,赔钱。”
被陶子兰抓着的手臂隐隐作痛,刀俊低头去看,那哪里是一双手,分明是一双机械爪子。
关节粗大,指节硬瘦,手背血管高压电路一样暴突着。乍一看上去,就给人感觉凌厉异常。
“不能急,大妈。国家有规定,像你这种情况,必须要医院拍片子确定是否骨折,骨折成什么样子。还有,还要看能不能恢复,会不留下残疾。”
刀俊看陶子兰急,就耐心地跟她说明鉴定规则。
“确定什么骨折?再确定我这条老命就让张佬倌杀了。去找村委会,村委会让找派出所,派出所要我来做鉴定,好不容易从平阳到这里,你又让去医院……我本来就脚就疼成这样子,你们还这样对我,真是造孽。”
没想到陶子兰不领情,粗暴地将刀俊的手臂一把,硬生生地推开。而且要发火,话也说得难听,不留情面起来。
“你们这样推来推去,我不被张佬倌杀死,也要被你们累死。我知道,你们就是想我死,我孤家寡人一个好欺负,是不是?我死了,你们好让他张立云霸占我家。张立云给你们什么好处了,你们怎么能这样草菅人命?”
“你现在就帮我做鉴定,不做,我就自己死在这里,不劳烦你们这些小兔崽子了……”
陶大妈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开骂了。骂了还不算,骂着就拿头去撞桌子。
这还了得,刀俊赶紧起身将其扶住,“大妈,你这是何苦?我没有说不做。但是,做什么事情都要讲规矩吧。伤情鉴定也是一样的,而且这些规矩也不是我定的,是国家规定的呀!”
“你看,你看,这本书就是规定。”刀俊看陶子兰情绪不怎么激动了,赶紧将鉴定标准翻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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