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娘娘!娘娘!”耳边嘈嘈杂的声音,墨湘与墨笙好像都在,唯独芳云不在。
“云锡哥哥!”我浑身痉挛,猛地睁开了眼,眼前是一片朱红色的纱帘。
“娘娘您可算醒了!”墨笙担忧的声音。
我呆呆地望着眼前脸上均写满担忧的两人,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满脑子都是刚刚梦里的一切声音。
“云锡哥哥……”末了,我喃喃着。
“娘娘!您吓死奴婢了!您刚刚嘴里不停念叨着这个名字,声音越来越大,您可是梦魇了?”墨笙道。
“娘娘,您可是做噩梦了?”墨湘比墨笙沉稳一些,紧紧蹙了眉头询问。
“芳云呢?”我吐口气,缓缓回过神。
“芳云姑姑去小厨房守着娘娘的早膳了。”
“墨湘!你可知道有谁的名讳里有云锡二字吗?”
“云锡?”墨湘与墨笙都摇了摇头:“奴婢们自小活在这宫中,见的人极少,即便见着了各位主子们也无法得知主子的名讳,所以——并不知道。”
“用了早膳,你就去太医院去唤宫太医。”我沉沉地闭上眼,身上乏得很,宫太医是一直为我把脉、也是洛殷离特批给我治疗失忆的太医。
早膳依旧是摆满了圆桌子,我实在不理解为何早膳小厨房还要进神仙鸭子、花蓝桂鱼、白汁圆菜等腻的反胃的菜式,每每这样的菜式我都不会动,只会用一些清粥,不过这早膳进的煎包、馎饦与胡麻粥都还不错,不过整日里吃这些清淡的膳食,倒是让我想念姆妈做的片儿汤、馕饼和哥哥给我买过的烧鸡了。
“宫太医,本宫每日都会按你的方子用药,您现在把脉可能看出什么不妥?”
“娘娘,您的失忆症本就是个难熬的病,只能慢慢调理待血块自己消尽,娘娘的失忆症自然而然便会治好,只是恕微臣多嘴,娘娘近来可是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我微微蹙眉。
“娘娘,您的脉形如循丝,且脸色泛白甚脱色,是忧虑过重的原因。”
“可是本宫并没有忧思什么,”我死鸭子嘴硬着:“只是本宫近日夜夜都会做一些奇怪的梦,醒来后便觉得神思倦怠,身子乏力,且梦境十分真实,宫太医,这些梦境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从前的记忆?”我有些期待。
“这——”宫太医似是有些为难,只拱了拱手,道:“娘娘多虑了,梦大多都乃天马行空,并不可信,娘娘近日若总是做梦许是白日里累着了,娘娘该多加休息。”
“所以——梦里的都不可信?”闻言,我有些失望,梦里的一切明明都那么真实,甚至梦见了母亲,母亲的手是那样温暖,那样让我安心,又怎会假?
“娘娘可安心。”宫太医福了福身,不卑不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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