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音道:“若是苏先生成功破了我设下的机关,那便请我吃饭,可好?”

苏隐微微讶异:“只是……吃饭?”

“嗯。”傅怀音扬起目光,顾盼间神采奕奕,“我已许久没吃过百花楼的汽锅鸡了。百花楼菜价贵得很,如今不是我吃得起的。苏先生若是肯,便要破费请客了。”

苏隐沉默了好一会儿,那沉默的一两分钟里,无人知他内心经历怎样的煎熬与折磨。

其实傅怀音并不爱吃汽锅鸡,或者说,她不喜吃鸡。幼年时她站在家门口拍皮球,不知哪来的大公鸡朝她啄过来,吓得她哭了一天,自那以后她便见鸡则避而远之。

从前顾云深来昆城,听闻昆城汽锅鸡之名,又好奇于这样菜式的做法,便缠着傅怀音,叫她带他去吃汽锅鸡。

傅怀音心里虽对“鸡”有所忌惮,却不想顾云深扫兴,便带他去了百花楼。顾云深甚喜汽锅鸡的味道,却听见掌厨前来询问菜品味道时说:“傅小姐向来不吃鸡肉,不知今日怎么破了例,真叫我们乱了阵脚,就怕做出来的汽锅鸡不合傅小姐的胃口。”

那之后顾云深从傅怀音几位哥哥那里知晓了傅怀音不吃鸡肉的缘由。从那以后,顾云深亦没再吃过鸡肉。

傅怀音笑他傻,她不吃,又不是不许旁人吃。

顾云深与她郑重说道:“妇唱夫随,你不喜欢的,我便不喜欢。”

傅怀音还是笑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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