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少爷!”宋银也急忙应和道:“如今宋家好容易才重建好势力,怎可.......”

“你们是在教我做事?”宋知愠打断宋银冷声道:“要不我将这宋家家主让与你们来当?”

“不敢。”宋金宋银赶忙拱手赔礼道:“关心则乱了,少爷,您......您......”

到底也不敢轻易支持宋知愠放纵,两人支支吾吾,偏说不出一句好歹。

“轰!”平白无故,突然惊现一阵轰隆巨响,似乎是从遥远处传来,又清晰的如就在耳边。

宋知愠心里一紧,面色低沉大步踏了出去,宋金宋银意识到是什么后,脸色瞬变,也跟在身后走了出去,便见天生异象,紫气东来,祥云遍开。

“这是.....有人成战帝了。”宋金惊呼道:“瞧着这方向,是......灵愉岛吗?”

“那儿......那儿......”宋银吞了吞口水犹豫道:“是怡余吗?”

“只要不是祁朗就好。”宋金犹豫片刻,才感慨道:“是他的话,只怕楚国这回,真要改朝换代了。”

“楚国境内,不要再留宋家人了。”宋知愠低声吩咐道:“也不用再找楚琛了,这回只怕他不得好死。”

“少爷你的意思是......”宋金话说一半,心里惊的不敢再说。

“你们可知道祁朗死前怡余给他喂的一颗药,那药是他去年豁出半条命,又找了闲游江湖、赫赫有名的几大战尊来替他挡住药雷才炼成的升帝丸。众尊眼见药成时足有九道玄雷降下,皆知这药精纯。江湖中一时风头无两,也因此无人不与他交好,只盼着来日,也能求他练一颗。”宋知愠叹息着感慨道。

“药已成,那他为何不吃下?”宋金不解。

“吃下?他敢?食这等药丸起码需三月练化,这灵愉岛位居四国交界,若是野心勃勃,惹得四国忌惮,群起而攻之,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他根本没想过要吃,他练出这药,不是为了争权夺利,倒是为了得江湖庇护,得四国首肯。”宋知愠捏了捏衣袖。

“他竟然舍得将这药给祁朗吃了?半年了,祁朗不知生死,如今天生异象,也就是说.....”宋银低声喃喃,细思极快。

“快去通知各部。”宋金低呵了声。

宋银听了身子忍不住为之一颤,赶忙与宋金行礼道:“少爷,那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宋金脚底飞快,刚走出几步,又想起大事,转身回到宋知愠身后行礼道:“少爷可还要去灵愉岛?”

宋知愠紧捏着袖口,神色变幻,久久他才开口道:“不去了,我得看住我姐。”

宋金听了长舒了一口气,拱手行礼道:“是,少爷。”

宋知愠未等宋金言语,抬步回到了后院佛堂,便见宋雅站在庭院中,望着天上异相,似疯似癫地狂笑道:“他没死,他没死!”

“来人!将小姐绑了!”宋知愠低吼着,四下里便涌出两个丫鬟,握着绳索快步上前。

“给我滚!”宋雅挥出阵阵战劲,朝着两人打去。

“小姐,得罪了!”那两个丫鬟是宋知愠挑来的,早在宋知愠处得过应允,现下也不是吃素的,冲过去如有蛇般缠绕,三两下将宋雅给捆了起来。

“放开我,放开我!”宋雅挣扎着,望向宋知愠泪流满面祈求道:“弟弟!弟弟!你放了我吧!我求求你了!”

“你不想活了是吗?”宋知愠一步步走进宋雅,眉头深皱,神情莫辨。

“能死在他手里,说不定我就能死心了。”宋雅灿然笑着,苦涩道:“他不是也没对余欢好过吗?可你却说他爱余欢,他对我也是啊,这些日子他也没对我好过,你说他会不会也爱我,只是他没失去过我,他便不知道呢?”

这是宋知愠的亲姐姐,他望着她,明明从前爱自己爱到甚至是有些自私的人,怎么如今却会变成了这样呢?他不知道。

“你说余欢有什么可值得人爱的?不过是长的漂亮了些,可她从小没心没肺,只知道逛窑子满街鞭人,就这样一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人爱的呢?祁朗不傻,他只是一时鬼迷心窍,给他点时间他会知道的,这世上只有我与他,天生一对。”宋雅天真地望着异象喃喃道。

“所以你以百车兵器相送,要楚琛逼他娶你?”宋知愠忍不住冷哼道:“你求来的好姻缘啊,若他爱你,他就不会烧了余欢送给他的休书,如果他爱你,他就不会戳瞎你的眼逼你告诉他余欢的去处,如果他爱你......”

“住嘴!”宋雅尖叫着打断宋知愠,她惶恐地望向宋知愠,面对她所排斥在外的真相,她脚底忍不住退后两步。

“他要的是你的命啊。”宋知愠神色悲悯道:“忘了他吧。”

“不,不。”宋雅摇着头,眼里有泪光闪烁,她不肯认命道:“如果能死在他手里也好,我要他一辈子记着我。”

“单凭你伤了余欢这事,他便会记你一辈子追杀你一辈子。”宋知愠捏紧拳头低呵道:“宋雅,你记住了,你活着才能让他惦记,死了,他很快就会把你忘了。”

宋雅满眼写着惊恐,她脚底发软,终于忍不住跌坐下去。她不怕死,她怕他把她忘了,她没想过,这个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她终生不能再见。

“躲着吧,躲一辈子。成为他扎在他心里的那根刺,永远不要被拔掉。”宋知愠忍着声音里的颤抖,沉声道。

宋雅自嘲地笑了笑,轻叹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望向宋知愠道:“知愠,对不起。姐姐答应你,以后我再也不杀她了。”

宋知愠竭力抑制内心的无助与愤怒,他将拳头藏进袖子里。

“我从楚琛那,发现了一件事:余欢的身体是楚国帝君送与九尾狐一具器皿,那狐灵遭人袭击,弃身保魂,暂居余欢的灵境休养生息。”宋雅望着宋知愠慈爱地笑道:“十六年,那九尾狐养足了精力,若我没猜错,余欢消失的这段日子约莫是与那狐灵在抢夺身子。知愠,如今你肩负宋家大任,若她再次现世,你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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