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多谢她啊,要不然妙音都不知道自己被沈淮生盯着呢,若是今日去了靖安侯府,才是麻烦。
“你想让我在赵澈面前说什么?”妙音皱眉。
江芷兰牵起她的手,捧在胸口位置,诚恳地说:“只是希望侯爷能施以援手,帮一帮殿下。”
“你和太子还真是情真意切啊。”妙音抽出自己的手,稍带着嫌弃,“你为什么不自己和赵澈说呢?”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江芷兰一副为难极聊的模样,含糊其辞讲了番话。
凭借妙音超高的理解能力,大概就是江芷兰不知哪里得罪了赵澈,现在是连靖安侯府都进不去呢。
不过算起来,这太子在盛京待了也好一段时间了。
“盛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妙音询问道,之前都是从沈淮生和江芷岸那大约知道了些,也不清楚真实情况。
“哎。”江芷兰长叹一口气,“盛京流民纷乱,过段日子到了寒冬怕是更麻烦。”
“流民?”妙音不解,“不是说是官民矛盾怎么还扯出流民了?”
江芷兰看她的表情的确是不知情的,看来赵澈也并没有告诉她实话,不由地放下心来,“官场复杂,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只是靖安侯闭门不出,弃殿下于不顾,实在是有违君子之作风。”
“你在说什么东西?”妙音歪头,盯着江芷兰,“赵澈又是中毒又是遇刺的,难道不要让他多休息休息吗?还是说太子没了赵澈久不行了?”
说到最后,语气已经带上几分讽刺的味道了。
其实妙音也知道,赵澈那人屁事都没有,第一天回来就凑到皇帝跟前去,能有什么事,只是为了躲开些麻烦,才对外宣传卧榻休息。
江芷兰当然也知道赵澈有多活蹦乱跳,她压住心里对赵澈地所有不满,再次牵起妙音的手,“太子乃一国之本,姑娘难道忍心看国运动荡嘛?”
妙音冷眼看着江芷兰,心里想:我巴不得再乱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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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棠抱着新做好的衣裳来寻沈婉容时,恰巧碰上裴飞鸾在替沈婉容叠婚服。
“裴先生。”沈念棠唤了声,她从来不去问沈婉容为什么许少安会出现在她的院子,又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还是如今住在容岫阁里这个容貌秾艳比起女子还美上三分的裴先生的来路。
识趣的让沈婉容很是满意。
裴飞鸾把方才低头时跑到身前的一缕长发捻起,朝沈念棠微微一笑。
“沈二姑娘。”
沈念棠本就容易害羞,更别提裴飞鸾那双含情脉脉的眼,还有温柔似水的声线了。
沈念棠抱紧了怀里的衣衫,红着脸小声地说:“郡主对婚服可还满意?”
裴飞鸾撇了眼被他叠得整整齐齐的婚服,哀叹一声:“怕是不太满意吧。”
“还不满意?”沈念棠惊讶,她只知道这是宫里最出色的绣娘连夜赶工出来的,就算是方才匆匆一眼都能感受到这大红婚服的精致与繁复,郡主还不满意?
裴飞鸾倒是不意外沈念棠这吃惊的模样,毕竟昨夜沈婉容当着他的面把这件婚服批评的一文不值。
想想沈婉容是怎么说的来着?
“这些金线如此暗沉,还有做工也是粗糙,就连缝边都不用心,你看看这领口上的珍珠,色泽不均,怕不是被人以次充好了吧?还有这尺寸,怎么感觉大了这么多?这些绣娘到底是用手绣的还是用脚绣的?”
不过也可能只是因为江芷岸布置的公主府实在是丑到了沈婉容,以至于迁怒了这件可怜的婚服。
当然,裴飞鸾是不会多嘴的。
“郡主眼光确实高了些。”裴飞鸾应道,“沈二姑娘是来找郡主的吗?”
“是。”沈念棠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侧身寻找沈婉容的身影,无果,“她不在嘛?”
“是啊,不在。”裴飞鸾一副很愉悦的模样,凑近了沈念棠两步,低声说道:“去靖安侯府了。”
沈念棠倒是很懂他,两人心照不宣地同时点了点头,“挺好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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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江芷岸怎么狗腿又真情地拦着沈婉容的马车哭诉,沈婉容都不为所动,甚至还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恶狠狠地对江芷岸说:“江芷岸,你最好趁着我没生气之前消失。”
“别嘛,郡主。”江芷岸继续他的软磨硬泡,“我知道错了,看在我们交情匪浅的份上原谅我吧。”
“谁和你交情匪浅了?”后赶来的赵澈拍开江芷岸扒着马车的手,从衣袖里掏出一木盒递给沈婉容。
沈婉容也不客气,自然接过,“这是什么?”
“从盛京给你带的礼物。”赵澈浅笑。
“那你现在才给我?”沈婉容打开木盒,里头躺着一只白玉梅花簪,栩栩如生,样式也是沈婉容会喜欢的。
赵澈不动声色地挤开江芷岸,“走得匆忙,忘记去取了,前几日才拿到。”
“算你有心。”沈婉容挑眉,又看到像是受气小媳妇模样的江芷岸缩在赵澈身后,心情突然就好了。
扬了扬手里的木盒,“看在赵澈的份上,就原谅你了吧。”
都不给江芷岸留点反应时间,沈婉容就吩咐车夫走了。
等到江芷岸细细回味,她早就没影了。
江芷岸抓住赵澈,一脸激动,“郡主刚刚是不是说原谅我了!?”
“是是是。”赵澈面无表情把江芷岸的手从自己身上扒下,转过身,好奇地问:“你怎么这么在意郡主呢?”
“干嘛喽?”江芷岸突然娇羞起来,“你吃醋啦?”
“?”赵澈无语,“我只是心疼你太卑微了。”
“不卑微不卑微。”江芷岸摇摇手,“此等美人就是要捧在心尖哄的。”
赵澈脸色冷了几分,“我怎么没见你哄裴飞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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