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没事吧?”
宋倾惊魂未定,大声道:“我没事,季了安全带。”
外面那辆车子冲到她的车子屁股后面,就嘎吱一声急刹车停了下来,而在那辆车子之后,另外三辆一模一样的车子也冲过来,在宋倾的保姆车边上,成包围的势头,堵住了去路和退路。
小寒吓得白了脸色,掏出手机立即报警。
宋倾却冷静得多,看着外面三辆车子停在那里,居然没人下来,她也老老实实地坐着不动。
等到小寒战战兢兢地拨通了报警电话和警察说清楚地点和发生的事情之后,当中的那辆车子居然轻轻打开了,一个穿着桃红色职业套装的美人踩着尖细跟的高跟鞋走了下来。
到了宋倾身边,那人轻轻敲了敲车门。
宋倾皱皱眉,打开了车窗玻璃:“请问,有事吗?”
那人操着有些生硬的汉语,跟她说:“宋倾小姐,我们老板想请你去喝杯茶,可以赏光吗?”
宋倾面色不太好看,却还是极力保持礼貌,问:“那么能麻烦您告诉我,您的老板是谁吗?”
“我的老板,是侯爵先生。”
宋倾愣住:“侯爵?”
“是的,宋小姐,请下来跟我们走吧。不要让我们为难!”
远处似乎有警笛声在渐渐靠近,宋倾看一眼小寒,小寒吓得脸色发白,想拉住她,可是看了看跟在那外国女人身后的两个壮汉,又不敢动了。
宋倾想了想,自己动手打开车门走出去了:“我跟你们走,不要伤害我的经纪人。”
“您放心,我们都是文明人,只是请您去喝杯茶而已!”
外国女人笑眯眯地挽住她的臂弯,带着她上了车。
小寒在车里吓得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宋倾被塞进中间那辆黑乎乎的车里,什么都看不见了,她呜呜地哭起来,赶紧抓过手机给端木白打电话。
“喂,三哥三哥,刚才我们在路上,好几个外国人,呜呜,把姐带走了!说是什么侯爵,请姐过去喝杯茶呜呜。”
宋倾一上车,就被车里坐着的男人惊到了:“原来侯叔叔亲自来了啊,真是荣幸得很!”
说完,冷冷地笑了。
侯爵看着她倔强的脸,摆摆手让司机开车,等了半晌,不见宋倾问话,忍不住觉得好奇了:“你不想知道我带你去哪里?”
宋倾直愣愣地答:“不想!”
侯爵被噎得僵了一下,随即失笑了:“你这个性子,倒是和你妈妈有些相似,都是看上去文文静静,一旦被逼急了,就比谁都刁蛮粗横。”
“是吗,过奖过奖!侯叔叔都准备了些什么茶啊?”
侯爵儒雅地笑着,答道:“有红袍,还有西班牙果茶,还有普洱,你喜欢哪个?”
“不好意思,我哪个都不喜欢。”余帅扔号。
“哦,那真是可惜了。那你喜欢喝什么呢?”
“橙汁!”
侯爵也笑眯眯地应了:“好。”
宋倾被他这突然而来的百依百顺弄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见鬼似的看着他:“侯叔叔,您老人家抓我来,就是为了请我喝橙汁?”
侯爵眼神慈爱地看着她:“当然不是。”
“那您是想用我来要挟我老公?”
侯爵一怔,想了想,也摇摇头:“也不是。”
宋倾无话可说了,难道要问“您是抓我来和您做朋友吗”这种话?
“我要带你去法国,回家。”
宋倾只觉得头皮一紧,看着侯爵脸上的神情,顿时觉得牙颤:“回回什么家?我的家就在这里!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侯爵忽然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小脸:“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来带你回家!”
宋倾瞪着眼睛看他,眨了眨,又眨了眨,随即:“哦。”
侯爵看她反应这么平静,自己顿时不太平静了。
“你不信吗?”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笔记本,塞进了她的手里,“这是放在你妈妈骨灰盒旁边的日记本,里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你是我的女儿!”
宋倾的注意力却放在了前半句上:“什么?我妈妈的骨灰盒已经葬进墓穴里了,你是怎么拿到这个日记本的?”
侯爵神色冷淡地说:“我只是翘了墓穴上的那块水泥石板而已。也幸亏是我翘了这石板,不然,还真不知道,原来木凌当年离开我的时候,那最后一次,居然怀了你!”
宋倾听得有些厌恶,不,不可能的。
“所以,你觉得你是我爸爸,就可以在我婚礼前夕,带着我离开我的丈夫,我的家乡吗?”
侯爵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声音再也不复儒雅,带着偏执的阴冷:“端木白在国内做的那些洗黑钱抢地皮的事情很快就会受到调查,他的名声和财产很快就要付诸东流,你还跟着他做什么?跟我去法国,我带你进入法国的上流社会,嫁给一个身家清白的公爵,总比嫁给端木白这种小混混要好得多吧?”
宋倾越听,脸色越难看,听到最后,忍不住心底烦恶,也不只是因为怀孕,还是因为晕车,又或者,纯粹是被他的话恶心到了。猛地一把甩开了侯爵的手,转头对着侯爵就狂呕起来。
酸臭的秽物瞬间沾了侯爵一身,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几乎想都没有多想,甩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不识好歹!”
宋倾吐完了,心口舒服多了,被打了这么一巴掌的时候,也巧妙地往后靠了靠,虽然他这一巴掌看似狠狠地打在她脸上了,实际根本没有多大力气真正打上去了。
她像是被打得倒在座椅上了,气呼呼地瞪着侯爵:“这就是爸爸对女儿的态度吗?”
侯爵一愣,心底其实是非常后悔的。
他看着她,渐渐变得温和了一点。
“你听话,我就不会再这么对你!我已经联络的费曼公爵,他是巴黎最有名的油画收藏夹,家族有四百多年的历史了,财力雄厚,更重要的是,他是你的粉丝!你嫁给他,才是最好的选择!”
宋倾默默地听着,盯着他的脸看,似笑非笑。
侯爵当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只是,他自己兴许都不知道自己被一个死人欺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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