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递给我小纸包后指着地上的粉末,我在他根根如玉的手指下看着地上信纸化成灰的粉末,没有去碰,相反的一下倒在一旁,脑袋里全乱了,
“你,你让我缓缓,缓缓,”我说着,慌张的低下头呼吸着,脑袋里一会儿冒出他恢复记忆,一会儿冒出他体内的狐珠害死了我父母,最后是粱睿是骗我的,所以他不愿和我在一起,所以他忘了我,,
“啊,,,”
想明白那瞬间我只觉心口一阵气血翻涌,一声嘶吼的瞬间,泪水又一次痛苦的流出来,所以说,这些日子他的压抑放纵,刻意疏离,还有他狂暴和激吻,大步离开,都是他早就知道的吗,
“啊”我大声的喊着,仿佛这样就能舒服一些,而我心里才为他筑好的信任堡垒刹那崩塌
“为什么、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变成了这样为什么,”
等到我嗓子已经嘶哑了,我看向沈遇白方向,却发现沈遇白不知何时走了,空荡荡的屋内没有任何人,我怔了两秒后,望着手上的戒指,猛然把手砸去了墙面
“嘶,,”
剧痛让我忍不住的倒抽气,可是,我只想把那戒指打烂,
“靳空,你混蛋”
“你骗得我好惨,,”
“我恨你我恨你,,”
那一刻他的话反复回荡,我脑海中的记忆也反复的划过,再不是甜蜜,只觉得剜心、锥心、痛的要死,而这时候,门忽然缓缓的开了,“我骗你什么,”
倏然一瞬间响起的熟悉又陌生声音令我脊背一僵,推门而入的靳空,大步流星的朝我走,中途只是手轻轻一动,就开了灯,“被你吵死了,”
他略皱了眉说的时候,朝我这里走,我望着那灯光下的人
他一如既往的修长俊美,可是当他的脚步一步又一步踩过来,却如同踩在我心上,并且极为有力的把我心碾碎,
“哭什么,如果是因为靳墨涵打你,我已经把她扔到了对方的陷阱里,或者说是因为我忘了你,”当靳空走到我面前时,他那高大的身形在我旁侧,为我投下一片暗影,
我本悲切,痛苦,恨不得生吞了他,却是听他这话,心跳不受控制的一顿,抬起头时,正被他捏住下颚,他道:“她的话,我从来不信,只是演戏罢了,你别再哭了,哭的我心里很不舒服,”
他声音虽一如初见般的冷漠,可是他抬起手给我擦泪的手却一如既往的温暖,
“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哭对孕妇不好,”
他始终垂着眼眸看我,那眸色被睫毛挡住,灰暗的看不见底,我被他捏着下巴不由自主的抬头,到那最后一句时,我的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他的眼底则划过一抹浅浅的亮色,随之他的嘴角扯扯,似笑非笑的坐在我旁侧,“这句话,我是不是以前对你说过,”
他眼底带着浅淡的亮光,手掌一如既往的温厚,给我把凌乱的发拨到耳后:“说起来莫名熟悉,很舒服,”
那一刻,灯光下的靳空仿佛还是当初,可是
想到他骗我那么多、那么惨
“饿不饿,沈遇白呢,”
倏地他眼眸冷厉的环顾四周,然后我就在窗户那边儿看见了沈遇白,“不管多少次,你都不变,真好,”
他缓缓出现时,第一次说了那么完整的话,说完就撤了:“你们聊,我走,”
他走的迅速,而我想到那封信上的落款无星之空,忽然又很心疼,
在那种极度的矛盾里,我咬着牙不说话,却被靳空忽然推倒在床上,他压下来时眼眸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孕妇四个月后是安全期,我们从前喜欢什么体位,”
“咳咳咳咳咳”忽然的转变让我矛盾的情绪一下凝结在喉咙,剧烈的咳嗽时,被他一下下顺着背,
“感觉你很笨,果然如此,居然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他声音冷漠寡淡又嫌弃,手却给我一下下的不厌其烦抚着背,一直到我不咳嗽,他也站起来:“没兴致了,我去替你把那一巴掌的债讨回来,你和沈遇白吃饭、记得保持距离,”
他边说着边往外走,拉扯着领带的动作利索又帅气,我望着他的背影消失,没有说话,屋内静谧好久,我拳头捏紧了又松开,矛盾到极致时,沈遇白又回来
“什么打算,”
他这会儿又恢复了那美人脸死鱼眼的高傲样子,居高临下的看我时,又补了一句:“想吃什么,”
“打算还不知道,吃的随便,”
我别过脸爬上床后,抱住自己,蜷缩起来不吭声,沈遇白没再逼我什么,转身去给我找吃的,到我吃饱喝足了才又问我:“打算,”
他只有两个字,但足够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我不曾想过靳空还是和当初一样温暖,虽然他忘记了我,可是
“狐珠,不是他的错,释放邪气,是元凶,”
沈遇白这明显是来当说客,这么个说话一四五的往外蹦的说客并不如何,我又何尝不知道,狐珠虽然是靳空的,可是,那时候狐珠并不在他体内,我父母的账不该算到他头上,
“我知道这个道理,我是过不去别的事”
我抿了抿唇,想到他关于粱睿的事情欺骗我,恢复记忆也不告诉我,还有最主要
“我身上,真的有狐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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