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陶焕再次发出一阵惨烈的杀猪叫。
冯徽一手捂着耳朵抽着嘴角,一手摸着下巴道,“将军,属下怎么觉得在陶焕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谁的影子呢。”
裴渊面色依旧惨白,闻言缓缓的道,“金镶玉。”
“是了!正是此人!真真是与陶焕一样的不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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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魏在装满冰水的铜盆里打湿毛巾,给固宁缠绕在他手腕上冷敷去红肿青紫,过了小片刻后,将毛巾拿下来,见固宁雪白手腕上那一层青紫抓痕一点都未消退,双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忍不住愤愤的道,“这裴渊也忒是不懂怜香惜玉了,可怜殿下细嫩手腕,招谁惹谁了,凭白遭了这么一通罪。”
问荆:“......”
问荆胳膊肘怼了一下阿魏,沉声道,“殿下心情不好,你就闭嘴少说两句吧。”
阿魏虽然还是气愤不已,但看了眼自家殿下的郁郁脸色,还是听话的闭了嘴。
固宁今日受了惊吓,引得心绪起伏过大,太医曾嘱咐他情绪要保持平和,切不可大悲大喜,而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心绪失控,此时他连维持着睁开双眼,就已经用光了他全身的力气。
他总感觉自己就像那行将就木的枯树,经不起一点寒霜酷暑。
等阿魏给他涂抹了去青紫痕迹的药膏后,便躺榻上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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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夜,裴渊带着从陶焕那里得来的忘情水,窜入固宁房间,站在床头,眸色沉沉的望着他,一时不知在想些什么。
其中一个藏在固宁府里梅花树上的暗卫,见有人闪进夫人房里,双眼霎时泛上犀利精光,方要探身跟进去,就被暗一按住肩膀,那暗卫纳闷的道,“老大,你做什么不让我跟进去?夫人房里进去了个外男,不能让将军就这么白白的戴了绿帽子啊!”
暗一抽抽嘴角,白了暗五一眼道,“你放心,就算你被戴了绿帽子,将军都不可能被戴绿帽子!”
暗五不满的道,“我都知道了!”
暗一斜他一眼,“你又知道什么了?”
“夫人给将军戴绿帽子了,还把将军给气吐血昏迷了!”暗五说着说着就激动的拔出腰间带毒的暗器,恶狠狠的道,“一定是方才这个偷偷窜入夫人房间的狗砸碎,看老子不一暗器就射飞他的头!唔唔!”
暗一脑袋突然爬了一头冷汗,连忙一把捂住暗五的嘴,望着暗五一脸的你捂着我嘴干甚的疑惑表情,他头疼的道,“你眼瞎啊,方才进入夫人房间的明明是将军!”
“你胆子也忒大了,竟然敢骂将军是狗砸碎!”
暗五脸顿时白了。
暗一见他不再胡说八道了,这才放开他的嘴道,“你是从哪听来的这些浑话,将军如此威武雄壮,夫人怎么可能放着将军不要,反而去要那小白脸?!”
暗五连连追问,“头,你就说是哪个小白脸吧!”
“......”暗一眸光沉沉,“暗五,别说头不向着你,有些事情你就是知道了也只能当不知道,你知道了吗!”
暗五懵逼的眨眨眼“不知道。”
暗一鼻子都要气歪了,“你不知道?”
暗五更是懵逼的试探问道,“那我应该知道?”
暗一:“......”
暗一深沉的拍了拍暗五的肩膀,沉声叹气道,“暗五,你不说话,你头我感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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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两次被人在睡梦中吻了脖子,固宁早就留了神,今夜虽是疲累,但一直心神不宁,导致他虽是闭着双眼,却一直未睡着,脑海里还总是不受控制的闪过一些上辈子的事。
突然,一阵寒风涌进,固宁察觉有个人影钻入了屋内。
他躺在被褥里,闭着双眼平稳呼吸,手指却捏紧了一枚银针。
只要那人敢对他不怀好意,他就能立刻让那人死的很惨。
却没想到,月色下,来人竟是裴渊。
裴渊惨白着一张脸,只是坐在床榻边上呆呆的望着固宁,什么动作也没有。
固宁眼底含泪,鼻头一酸,突然就明白了。
原来裴渊也重生了。
所以,重生后的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又算是什么。
固宁突然一肚子的火气,却不愿意主动开口。
裴渊也不开口,俩人相顾无言。
裴渊呆坐到天色渐亮,望着手中的那个药瓶子,眸中闪过一些不明情绪,犹疑许久,最终还是没给固宁下药,轻轻在他额头留下一吻,推开支摘窗一个翻身疾速窜出。
待裴渊彻底离去,固宁睁开双眼从床榻缓缓坐起,吹着从支摘窗透过来的冷冽寒风,眸中绪满风雪。
“裴渊,你毒死我一回还不够,难道你还要再毒死我一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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