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便是田大人!多亏田大人在江南冒着生命危险给谢大人带了信,才惩治了赵瑾成那个贪官,唉,本官真是老了。”李瑛谈及此事,唉声叹气,那副愧疚模样不像是假的。
李纶微微一笑:“是啊,竟然连本官都骗了过去,那赵瑾成,着实该死。”
“来,谢大人,田大人!我们叔侄二人,敬你们一杯!”李瑛拦下两名路过的宫女,便要倒酒。
谢晚亭这次却意外的伸手挡下了李瑛递来的酒杯,道:“李大人,这酒,我二人是万万喝不得的,那严州知府赵瑾成虽然畏罪自尽,也从他府中搜出了两万现银充于国库,但这两万是不是国库那两万还要另说,如果本官没猜错,他这样的贪官当知府这么多年,家中可不止只有区区两万白银吧……”
李瑛一愣,李纶倒是沉下眼眸微微一笑,拱手道:“经大人一提点,下官这才自觉疏忽了,下官明日便亲自去大理寺,要他们重查赵瑾成。”
谢晚亭也笑了:“不必了,赵瑾成既然有用枯草叶割喉毙命的本事,自然也有把多年家当藏得万无一失的本事,别说区区一个大理寺,就算三司会审,也不见得能查出什么来,白白浪费大家的力气,本官说的对吗,李大人?”
苏恬听的一愣,谢晚亭的话傻子都能听出其中深意,怎么可能有人用枯草割喉自尽呢?这么说来赵瑾成是他杀的,还是在密不透风的诏狱中被杀的,想想都觉得匪夷所思。
李纶揖手道:“谢大人所言对极了。”
他拿过两杯酒一杯递给李瑛,道:“既然二位大人不愿饮酒,那么我与叔父便单敬二位大人,愿二位大人今后诸事顺遂。”
“多谢。”谢晚亭微微一笑,待二人饮完酒后,双方互行一礼,错身离开。
苏恬简直对谢晚亭佩服的五体投地,在醉的走路都不稳的情况下居然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刚刚那番话有理有据有暗示,更有警告。
眼虽迷离,心确如明镜,这样的谢大人,总结就一个字。
帅。
作别了工部尚书叔侄俩,谢晚亭酒劲上来,步子又开始虚了,他时不时扶一下额头,或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休息一会,他今日不仅自己喝了不少,还要替苏恬喝,这一路遇到多少来敬酒的大臣,他便替她喝了多少杯。
苏恬看他实在难受,便道:“大人若是难受,我们便回府吧,天色也很晚了。”
谢晚亭点头:“嗯。”
宫门口大人们的马车均已离开,只剩下寥寥几驾,既是一同赴宴,小武便没来,谢晚亭的车夫正是之前跟她搭档过的程文翎程侍卫。
二人相顾无言,默默将谢晚亭搀扶到了车里,继而苏恬也掀帘子进去,还不忘交待一声:“稳一点,大人喝了不少酒,别把他颠吐了。”
“……知道了。”程文翎忿而驾马离去。
车厢内,谢晚亭似是因过高的温度有些烦躁,随手扯了把官服交领让它们稍稍松下来,继而便靠在厢壁上闭着眼睛呼吸均匀一动不动了。
苏恬滴酒未沾,饭倒是吃了不少,此刻正撑得有点睡不着。
俗话说温饱思那什么,她索性大胆盯着谢晚亭看了起来,从那俊美的侧脸一路往下,看到领口那诱人的锁骨曲线不禁吞了口水,再看那玉带束起的窄腰,修长微敞的腿,以及……
她别过了头,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转念一想,这样的机会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次,她旁边的这个男人是谁,他可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南穆第一权臣,多少少女梦寐以求的情郎谢晚亭谢大人啊。
苏恬壮着胆子慢慢挪过去,离谢晚亭越来越近,在他脖颈上印上了轻轻一吻。
谢晚亭喉结似是上下动了动,但并未醒来。
人的劣性便在于永不满足,得寸进尺。
于是她又凑上去了。
这一次,刚碰到那薄唇,她便呜咽一声,心中大叫不妙。
因为一双手已经将她的腰身牢牢禁锢,那人似是有着无尽力量,轻轻将她一提,便将她放到了身上。
浓郁的酒气喷洒在她脸上,谢晚亭腾出一只手来扶住她的脖子,肆意侵略品尝她唇中清幽,待苏恬反应过来,已是浑身酥软成了一摊水,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了。
她跨坐在他身上,更能明显察觉出他身体的变化,然而想要挣扎,他便箍的越紧,甚至肆无忌惮的掐着她的腰往下按,让她感受的更清晰。
苏恬突然想到赵渊平带阿芷姑娘走的那晚,二人也是如此这般共乘一辆马车,会不会也像现在她和谢晚亭这样,一路颠簸,一路春色。
“大人……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苏恬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因为谢晚亭的手已经不老实的探进了她的衣裳里。
谢晚亭将头埋在她颈间,对她的话置若未闻,反而加快了手上动作。
“恬儿,你别怕我。”谢晚亭在她耳边轻声开口,声音听来格外酥痒,“我很早就想这样做了……就是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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