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馋你。
苏恬大脑一片空白,似也是被宫中的陈年佳酿熏醉了。
马车里便有了两个醉醺醺的人。
她双手无意识的攀住了谢晚亭的脖子,身子也放松下来沉坐下去,谢晚亭闷哼一声,侧头含住了她的耳垂。
这么一下,她陡然清醒过来,他们两个此刻是在做什么啊,自己现在可是苏恬儿,才十六岁啊!
可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挣扎不脱谢晚亭那双结实有力的手臂,他搂的太紧,几乎快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或者把自己揉进她的身体里。
“停一下,大人……谢大人。”苏恬咬着牙尝试着推他的肩膀:“现在不行,我还没准备好。”
谢晚亭动作一滞,似是笑了下:“这种事不用准备。”
“用的……用准备,嗯……”苏恬被猝不及防的一咬,吃痛发出一声低吟。
“恬儿这名字取得真好,哪都是甜的。”谢晚亭抬头看着她因隐忍而眉头紧皱紧咬嘴唇的神情,声音沙哑,眼神迷乱,似是有团火焰隐于其中。
他再无犹豫,伸手探下。
然而就在这时,马车却一个急刹忽然停下,将正搂抱成团的二人直接摔到了地板上,谢晚亭反应很快,虽是及时用双手撑住,但还是因惯性重重压了她一下,身材再怎么好毕竟是个大男人,苏恬猛然被压这么一下,差点把晚上吃的饭都吐出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要命的,马儿抬起前蹄一声嘶鸣,车帘随风而起,而站在门口的程文翎惊鸿一瞥后,浑身石化,恨不得当场挖了自己的眼睛。
他对苏恬在严州城的那点好感此刻已经完全清零了。
良久后,他用毫无感情的声音一字一顿道:“两位大人,尚书府到了。”
“我们到家了谢大人,到的好,到的妙!”苏恬慌忙推开谢晚亭率先起身跳下马车,她的发髻凌乱,官服外袍已经褪下,中衣里衣领口大敞,脖颈心口依稀可见红痕点点。
“我,我肚子疼先回去了。”苏恬大口喘着粗气,随后捂着已经被松了的腰带迈着怪异的步伐跑进了大门。
谢晚亭衣着尚算整齐,官袍衣摆一放下来基本看不出什么异样,他似乎并不在意程文翎看到了什么,而是盯着苏恬消失的方向,冷笑了一声。
苏恬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偏院的,她用力推开晴柔给她留的门,直直冲着屋里跑去,天黑看不清路,一脚踩到个软绵绵的东西,熟睡中的絮絮吃痛直接嚎叫一声起飞。
晴柔只看到一道白影飞进屋内,愣了一下后跟进去看,只见苏恬整个人已经故作淡定的钻进了被窝里,只露了个头出来对她强颜欢笑了一下。
“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吃席吃的累得慌,想早点休息了。”苏恬攒着被子道:“对了,帮我打盆水来,我要洗漱一下。”
晴柔将信将疑的出去了,端着盆回来的时候正巧碰到红锦哈欠连天的抱着什么往偏院里走,便开口将她叫住:“红锦姐姐,你是要去别院吗?”
红锦看见她眼中一亮:“你来的正好,这是小姐的官服,说是落在了大人的马车上,大人让我送来,明天进宫还要穿。”
晴柔接过官服,只觉得上面痕迹褶皱的诡异,不像是自然脱下的,更是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酒味和不知名的特殊气味,她皱眉道:“小姐是和大人坐一辆马车回来的?”
“嗯啊!”红锦点头,“既然你来了,就把衣裳捎回去,我就不过去了。”
红锦说完便打着哈欠转身离开。
晴柔捧着衣服,想到方才苏恬的模样,恍然大悟,他们果然是有一腿的。
苏恬躺在床上盯着屋顶横梁,方才马车里惊心动魄的场面仍令她感到后怕,说到底这都是谢晚亭的错,明明没睡着,干嘛要闭着眼睛靠在那诱惑她!
她喜欢谢晚亭吗,回想第一次见到他,是在阴暗潮湿的大牢之中,他神情冷峻,居高临下,手捧一盏清茶,眼含讥讽的看着她,而她若晚醒一会,全家都要被他害进诏狱了,这样一个心机重城府深的人物,居然也能那般情迷意乱的唤她恬儿,在她耳畔说,就是馋你。
就连她,也分不出那是真心,还是假意。
他那样做,不会是因为……不想付答应好的工钱吧!
晴柔端着水盘,搭着官服进屋的时候,苏恬竟是已经睡着了。
烛光恍惚摇曳,映的她秀发如瀑,肤若白玉,苏恬儿不仅脸小,下巴也尖,衬得五官十分秀气,长长的睫毛浓密弯曲,樱桃小口此刻微张着,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稳。
从前自家小姐虽疯癫痴傻,但她却知道小姐其实是美的,若是神智清醒,恐怕就是南穆的第一绝色了,如今好不容易清醒了,还没来得及享受大好人生,却又被权臣金屋藏娇,冒着欺君之罪扮男装入宫为官,更悲惨的是……
晴柔大着胆子小心翼翼的掀开了苏恬捂在胸前的被子,那片片红痕在沉淀后变得更加明显,斑点痕迹有轻有重,竟一直蔓延到……
她不忍心再去解苏恬的衣裳一探究竟,而是重新帮她盖好被子,心疼的抽泣了两声。
小姐真是太不容易了。
不仅要被权臣囚禁,帮权臣干活,还要给权臣糟蹋,连在马车上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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