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坐在王仙芝盐坊后堂,苦无良策,忽然柴存媳妇来到王仙芝盐坊,哭哭啼啼,王仙芝几个人都好言安慰,王仙芝说:“侄媳你别哭了,王叔就是砸锅卖铁,也要把侄子救出来,你回去好生照顾生意,对人和和气气就行。”柴存媳妇抹了一把眼泪回家去了。
王仙芝让尙君长去刺史衙门打探消息。尙君长找到刺史衙门,好歹和录事参军有一些薄交,把柴存的情况说了,录事参军说:“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只是要花些钱就能解决,就看案主舍不舍得花钱。”
尙君长问:“那现在还需要花多少钱才能放人?”录事参军说:“现在还不好说,等我见了刺史沟通一下,再给你回话。”
尙君长说:“那就拜托你了,过两天我再来见你。”
尙君长回到王仙芝哪里,把情况一五一十和盘托出,王仙芝说:“看来这次去青州运盐的钱全部要搭了,我最近把钱汇拢了,看看能凑来多少钱,不够让柴存媳妇凑一些。我知道她钱多也拿不出来,凑一个算一个吧。”
王仙芝叹口气说:“命里只有八个米,走遍天下不满升,整日里奔波,还不够给官府塞牙缝,这什么世道啊!”
蔡温球插言说:“如今天下就没有百姓过的日子,到处乌鸦一般黑,我看这唐朝气数将尽,撑不了几年了。”
尙君长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没有大的动乱,这大厦不会轻易倒塌的。”
尚让说:“这大厦的根基早就被掏空了,就等一场山洪就会完全倾覆,不信你们走着瞧。”
大家说着话,午间也没心情喝酒,只草草的吃了午饭,王仙芝交代尙君长说:“柴存的事情你还要多操心,我这两天赶紧把外账收了,等你有了信,也就不那么慌张了。”
尙君长吃过饭回家去了,几天没有衙门里的消息,尙君长非常着急,就去到衙门里找录事参军,见了录事参军,录事参军告诉他说:“我见到了刺史,只是这伤者还睡在床不能动弹,需要花费很大。”
尙君长说:“无论花费多大,总得有个数量,我也好回去交代吧。”
录事参军说:“已经和刺史通融了,刺史说得这个数。”录事参军伸出三个指头。
尙君长会意,知道是三百贯钱。尙君长得了实信后,赶忙去到王仙芝哪里,把情况告知王仙芝,王仙芝听了摇摇头说:“什么世道啊,一个小伤让他们大做文章,这还有百姓们过的日子吗!-我这几天跑几个盐店收账,都是凑了一星半点,看来还要柴存媳妇再凑一些。”
王仙芝遂让尚让去叫柴存媳妇,尚让把柴存媳妇带到,王仙芝把情况说了,谁知柴存媳妇听后大哭起来,把王仙芝也哭的没了注意,就安慰柴存媳妇说:“侄媳,你回到家里,能凑多少凑多少,剩余的王叔揭皮当当,都要救侄子。”
柴存媳妇回去跑了大半晌,拿了二十贯钱交给了王仙芝,王仙芝看着二十贯钱,虽然少,他知道柴存媳妇尽力了,抓耳挠腮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尙君长也是干着急,就是有几个钱也在媳妇手里,尚让也是在盐坊干事,所有家当都指望盐坊过活。
王仙芝急的在盐坊内团团转,口中念道:“钱钱钱,难难难,难倒多少英雄汉,真比登天还要难。”
王仙芝和尙君长正在盐坊为钱发愁,忽然一个人进到盐坊说道:“钱再难也比登天要容易得多,不就是钱吗!”不知是谁说这样的大话,且由稍后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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