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哪里有合适的房子。”梁丰不敢拒绝。
心中安慰自己到,虽然她脾气暴躁,很难相处,但养眼还能打,是个不错的保镖。
“你受伤没?”江琪儿关切的问。
“我没受伤,何出此言?”梁丰满头雾水,挠头反问。
“既然你没受伤,还不赶快去找房间?”江琪儿怒道。
梁丰嘴巴微张,最终合上,深吸一口气,压制住飙升的血压,摆出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出去找房子了。
刚去到后衙,梁丰便见到了捕头孙大鹏。
今天,他留下来值守衙门,并没有一同前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孙捕头,我问你个事,这衙门内还有多余的空房子么?”梁丰拦下他询问。
“知县大人,您又要干什么?”孙大鹏一脸警惕的看着他。
自从几日前,梁丰制造出大量的黑火药,把县城的云清观炸了之后,他就开始畏惧梁丰,生怕他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一个远房堂妹,她要在这衙门内暂住一段时间,你想一下办法,看有没合适的房间。”梁丰语气诚恳的问。
“您上次不是修缮好了一间制造黑火药的房子么,现在您又不制造黑火药,刚好空缺出来,把这房子收拾一下,给你堂妹住不就行了么?”孙大鹏思考一阵后回答。
梁丰摇头道:“这不行,那间房子制造过黑火药,硫磺味极重,寻常人进去会鼻塞咳嗽,她一个女子,怎么能适应这样的环境。”
一开始时,梁丰便考虑过那间房子,那房子通风见阳,比现在他住的那间房子还好。
他两日前都想搬过去了,但那味道实在是让人顶不住。
“那县衙内没什么房间了,除非是这边的房间。”孙大鹏扭头指向身后的一排房子,这是李文志暂时休息的处所。
梁丰此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后衙一直被县丞给侵占了。
“对啊!这本该是我住的地方,前段时间沉迷制造黑火药,竟然忘了这一茬,是时候让县丞换个位置暂住了。”梁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知县大人,小心隔墙有耳。”孙大鹏本来的意思是让他求一下李县丞,而不是让他夺回知县权力。
“你叫几个人过来,把李县丞的东西全搬到屋外,这房间我该收回来了。”梁丰知道他已经把县丞得罪死,现在自然没有任何顾忌了。
“知县大人,您这是疯了么?”孙大鹏一脸不敢置信,震惊问到。
梁丰端正身体,大声说:“前些时日,本知县的所有政务,均由李县丞代为处理。就在今日,李县丞犯下大错,任由村民逞勇斗殴,未加阻止。本知县决定收回他所有的代理权力。”
“知县大人,今日发生了何事?”孙大鹏意识到梁丰绝对搞出了大事,不然不会如此做派。
“勿要多问,去叫人来,我要清理县丞的物件,自己住进去了。”梁丰沉声说。
孙大鹏站在原地,犹豫再三,最终去到县衙外堂,喊来了几个平时最会装死的手下。
他这几个手下都去了王家村,若是他们听知县大人的话,那么他自己也不用过于害怕李县丞的报复。
“你们几个跟我来。”梁丰先走在前面,来到李县丞的屋子外,“把这间屋子内的东西都搬出去。”
这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丝毫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
“不听从上官号令,衙役不服知县管教,是何罪?”梁丰笑着问孙大鹏。
“轻者杖责二十,革除衙役身份。重则杖责五十,关入监牢待审。”孙大鹏支支吾吾的说完。
“去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尽量别损坏,留点面子给李县丞。”梁丰嘴角泛起,轻笑着对这几人说。
梁丰的这笑容,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冬天里刺骨的冰霜,阴寒渗人。
除了害怕,他们还忍不住腹诽,腹诽知县大人还说出留面子这话。
这几个最会明哲保身的衙役,现在只能动手,破开锁具,进入房屋内,开始搬东西。
因为在今天,章老爷和李县丞都被他的堂妹打跑了,他们的想法直接改变。
以前是宁愿不听知县的命令,都不愿意得罪李县丞,而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两头都不能得罪。
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搬弄,几人终于把李县丞的物品完全搬了出来。
这些东西特别多,有高雅的琴棋书画,有常用的锅碗瓢盆,还有一本写到一半的书。
梁丰拿起那本写到一半的书,打开书页,看了起来。
上面记载着交水县内各个怀孕妇女的信息,口味之重,超乎梁丰的想象。
梁丰拿出火折子,直接把这本书烧掉。
当书烧到一半的时候,李文志回来了。
他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搬了出来,正要发火时,看见了梁丰。
“知县大人,你这是为何?”李文志忍者怒火问。
“这后衙是我的办公之所,前些时日放烟花有些上瘾,就忘记了这一茬事,现在已想起来,就决定搬回这儿住了。”
梁丰把差不多烧完的书,往空地上一扔,溅起许多火星,随即扭头看他,满脸笑意的回答。
“知县大人,最好认清一下你的身份。”李文志声音低沉,满是警告意味。
梁丰抬眉睁眼,讶然道:“李县丞,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别拐弯抹角。”
此时,梁丰知道李文志是在警告他,说他是假冒的,别嚣张。
以李文志这性格,现在还只是警告,必定没有铁证,梁丰自然不怕他,他只要敢说出来,梁丰直接以‘以下犯上’的罪名,直接把他打死,再抄了他的家。
既然已经得罪死了,就不要再留什么后路,对敌人越狠越好,这就是梁丰的处事方式。
“好!好!好!”李文志连说三个好字,身体被气得微微颤抖。
而后,他在一堆书籍上翻找起来。
“我写的那本笔记了?”李文志质问几个搬东西的衙役。
“书我已经帮你烧了,你是一个官吏,收起你那恶心人的癖好。”梁丰冷冷警告。
李文志走到烧得只剩一个角的笔记旁边,急忙弯下腰捡起。
起身时,双目犹如饿狼,直勾勾的看着梁丰,想把他生吞了一般。
最终,李文志身影萧索的离开了此处。
或许之前李文志只是想把他赶走,现在是想杀了他,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杀意。
梁丰纳闷,自己只是烧了李文志一本恶心人的笔记,他为何会如此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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