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空刚想走上前去瞧仔细,周南枝便领着傅元走了进来。

“听雪,傅公子来了。”

傅元见到司徒空安然无恙,一直以来悬着的心,终是有了落处。可当他走近才发现,自家公子并非毫发无损,脖子手腕伤痕累累,脸色也十分苍白,显然这几日遇上了难事。

“傅元来迟,公子受苦了。”

一阵寒风吹来,院中那梧桐树所剩无几的树叶纷纷飘落。司徒空不由打了一个寒噤,于是裹紧身上的披风,道了句,“进屋再说。”

皇宫戒备森严,是个滴水不漏的铜墙铁壁。但傅元还是成功将眼线安插了进去,就在昨日,宫里出现了些变故,事关太子莫寒云,想来司徒空必定会感兴趣。

“公子,昨夜东宫出事了。”

司徒空端起茶杯时,听到这话,手猛然一抖,被杯中的茶水给烫到了,虎口处被烫得红红的。不过很快便冷静了下来,他抬眸看向傅元,问道:“哦?东宫能出什么事?难不成是莫寒云薨了?”

“是莫寒云发疯,一剑将侧妃给刺伤了。”

太子侧妃容颜是定远侯掌上明珠,即便莫寒云再厌恶侧妃,也会装出一副举案齐眉的恩爱模样给侯爷看。到底是因何缘故,能叫一向步步为营的莫寒云这般不计得失。

“容侧妃娘家人那里可有动静?”

司徒空不关心莫寒云与侧妃之间有何恩怨纠葛,只在乎容家对此事的态度如何。若与容家反目成仇,无异于是在自断双臂。司徒空所熟悉的莫寒云,是断然不会如此意气用事。

他也许是在谋划着什么,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司徒空自然而然地将莫寒云这人往坏处想。

“容家目前还尚未表态。”

“替我捎封信给萧烬,还有在手底下挑个精明能干的,我有件要事托他去办。”司徒空特意嘱咐道:“此事关乎我的终身大事,望他务必谨慎对待。”

傅元听言,惊讶得眼睛睁得圆圆的,“何事严重至此?”

司徒空将自己的计划说与傅元听,他听后只是表情变了变,并未像他人那般质疑他的决断。

傅元是他的左膀右臂,更是他的知己好友,只要自己一声令下,哪怕事情再荒谬,傅元也会尽力达成他所愿。

傅元将眼线安插得很深,因而昨夜东宫发生的变故,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略有耳闻。司徒空要对付太子,便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傅元理应将东宫里的风吹草动告知于他。

“公子可知太子为何会忽然出手伤了侧妃?”

“为何?”

像莫寒云那种疯子,哪怕再荒唐的事情,他也做得出来。但傅元的回答,让司徒空始料未及。莫寒云可能是个枭雄,将来也可能是个昏君,但他绝不可能是个只顾儿女情长的痴情种。

“容侧妃斩断了棺材里一副尸体的手骨,太子一怒之下,拔剑刺伤了她。若不是护卫拦着,侧妃怕是要当场香消玉殒了。”

那棺材里的尸骨是他的,司徒空知道。怪不得昨夜手腕忽然剧烈疼痛,原来是有人动了他的尸骨。

司徒空深吸了一口气,不过是折了手腕,便痛得难以忍受,若将尸骨夺回来,他当着能狠下心来将自己的白骨研磨成药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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