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落水一事池暝依旧交给了逸影负责查清,由禁卫军统领裴然协助逸影办起事来轻松方便了不少。
事情查明后逸影第一时间将结果告知了主人。
“回主人,那宫女招了。”
池暝冷冷说了一个字:“说。”
“宫女招认是她自己不小心落水,因看不惯顾侍君平日所为才出口污蔑。”
起初宫女咬牙坚持咬定是顾长卿推她落的水,逸影与顾长卿接触不多说实话并不清楚他的为人,但他就是觉得顾长卿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不是对顾长卿有多信任,而是在逸影心里这种小把戏对方怕是根本不屑做。
逸影没有耐心和对方耗下去,直接要求动刑,这一提议遭到了禁卫军统领裴然的反对,裴然认为对方是个弱女子不适合用刑,再则也容易屈打成招。
但在影卫营可没有男女之分,有的只是敌我之分,在逸影眼里这宫女就是犯人无需怜香惜玉,一意孤行的将人提到了影卫营的刑房,面对一排排阴暗恐怖的刑具宫女吓软了腿,有些刑具甚至从未见过,还未动刑宫女便掩面哭泣将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池暝沉思了片刻忽而一笑:“朕以为不纳后宫,后宫便可安然无事,没想到朕只不过是封了一个侍君,有人便安奈不住了。”
很明显那宫女并未完全说实话,她背后定然有人指使,看来主人是知道那人是谁了。
“是朕以往太仁慈了,此事休要再发生第二次!”
逸影察觉出主人这次是真的动了怒。
*
从末央殿退出来逸影打算回住处休息,他一向以主人给的任务为重,便是连休息一下都从未有过直到审讯完了宫女又将事情禀报给了主人。
虽然耗时并不算长他还撑的住,但主人特命他回去休息他又岂会不遵。
“首领大人。”
迎面走来了水清涟,逸影礼貌性的拱手:“清涟姑娘是来找主人的?”
“不,奴婢是特地来找首领大人的。”
逸影微讶:“清涟姑娘找在下何事?”
“奴婢想问问首领大人,奴婢给的护身符首领大人是否转交给了陛下?”
逸影一时犯了难,他确实将护身符给了主人可惜被主人拒绝,结果护身符还被顾长卿私自给拿走了,估计清涟姑娘是看到了顾长卿身上的护身符才有此一问,逸影顿时不知该怎么解释。
水清涟继续道:“还请首领大人如实相告。”
“护身符在下确实是转交给了主人,只是……”
“只是陛下又将护身符送给了我。”
忽然响起的声音让二人下意识的望去,不远处顾长卿穿着并不合身的衣袍正缓步向他们走来,那衣袍花里胡哨又松松散散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要穿成这样的。
顾长卿走到逸影身旁站定,将衣内的护身符揪出刻意摆在水清涟面前:“陛下说这护身符能保平安除邪祟,正好我身体柔弱,陛下便将护身符赐予了我,清涟姑娘还有何疑问?”
水清涟拽紧了手帕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强压下心里的恨意和怒火:“没,没有了,奴婢告退。”
她送与陛下的护身符陛下赐给了别人,她能说什么,要怪就怪这个男人勾引了陛下,让自己对陛下的心意付之东流,水清涟恨极恼极!
逸影皱眉:“你为何要骗她?”
顾长卿望着逸影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以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还是莫要做了,有些人可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纯洁无害。”
“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找陛下了。”
既然宫里的人都把他当做狐媚子,他自然要做些狐媚子该做的事,演戏要演全套。
*
房间里水清涟拿着一个粘着顾长卿名字的娃娃,她表情恐怖似阎罗殿的怨鬼,手持长针,一针一针的扎进娃娃的身体里,布制的娃娃已经千疮百孔水清涟的恨意分毫未减仍然抬手落下,再抬手再落下,嘴里一遍遍诅咒:“去死,去死!”
寂静的晚上悄无人声,只有长针扎进娃娃身体里发出的轻微噗呲声,和水清涟低低诅咒的声音,这般诡异的画面似乎连高挂的圆月都被惹上了猩红。
忽然水清涟将手中的娃娃连带长针扔了出去,状若癫狂:“是你逼我的,是你逼我的!”
她忽又奔至到衣柜前打开,从衣柜里拿出一件玄色的男人衣袍,单看衣袍的面料便知是上上之品绝非普通人所穿的起,而整个皇宫除了陛下无人敢穿玄色。
水清涟抱着衣服将脸贪婪的埋进衣服中:“陛下是我的。”
*
几天后的傍晚,眼看晚饭将至池暝还在埋首处理政务,仿佛池暝的世界里除了上朝便是处之不尽的政务,偶有闲暇时也是练字和练功打发时间,似乎为国事操劳殚精竭虑才是一个称职的皇帝。
今日逸影不在身旁伺候,内侍进殿禀报,太后派人来请陛下到仁寿宫用晚宴。
池暝放下了朱笔和奏折示意自己知道了。
仁寿宫里,饭桌上摆满了陛下平时爱吃的菜,太后坐在桌前喝着茶耐心的等候陛下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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