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隐先是行谢,再问:“最近,西越没有派来使者吗?”

乌木骏泉明笑了笑,然后坦然回答:“当然有过。想要我们和他们结盟攻打胡州关。这怎么可能嘛。乌木氏是讲义气知恩图报的家族,世子帮了我们这么大忙,我们怎么可以攻打世子的家园!”

“西越狼子野心,不可不妨,此次一战必要损耗其的生命力,让他们退却之后不敢再犯!”周隐忿言。

“穆州已经大不如前,这样一而再再而三挑起战争的王侯不会被爱戴!之前鹿跃江一事他斩杀老阿苏,阿沁千山不会饶了他!”

“阿沁千山究竟是什么啊?”周隐疑惑。

乌木骏泉明听到周隐好奇,就大方的解释起来。

“阿沁千山,是被西漠人尊奉的神明,西漠人就是骏农和西越人,以及西越边陲的部落。传说在人祖开疆扩土时,来到过西漠边陲,在荒漠里遇难,被大漠之女所救,后来大漠之女生下一子,而人祖不得不离去守护家园,就让大漠之女的孩子巩固这片土地的安宁。这孩子被取名为阿沁千山。千山是姓氏,阿沁是他母亲的名字。

阿沁千山带领西漠人打猎耕地,驱赶妖魔鬼怪,摘取天上银河之水,浇在了山上,才有了现在的鹿跃江。

传说他身如大厦,力拔山河,具有天眼神通广大,生千年而成神,那西越的老阿苏,就是他在人间的信使。”

看周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乌木骏泉明就觉得奇怪:“世子怎么这副表情?”

周隐笑了笑,言:“这人到底还得怕神。”

直到西越退兵的时候,将军涂席也骂骂咧咧的说了那么一句。这人再怕人,终归也要怕神。

原是第二日涂席接到了战书挑衅,就立刻点兵准备出发了。越羽军是时刻整装待发的,经历过上一仗,涂席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实力,穿上铠甲都撑不起来的人,如何称得上是汉子?这骏农虽无法劝说和西越联盟,但看前几次对垒之时,骏农也因为南恒迟迟不给他们进关机会而心寒。

况且昨日夜里,有人来报骏农在往西边撤军队,便以为骏农这是要离开了。

现下,涂席满心都是用西越铁骑踏平胡州关的幻想。也不在意为何会在这种情况下收到战书,只扬言:“今日就是他吴尘的死路。”

晌午的时候,两军就已经碰到了面,按周耽的意思,西越军队前进至关门四百步时,打开门军队迅速清整,喝声准备前进。并在正面军队准备出击时,骑兵从后尾向东去了。

周耽站在城墙上,看着黄沙漫漫,嘶喊声如铁马鸣,两军交战,铁器相撞的嘶鸣声冲天入耳。

他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空,回头看向胡飞芦:“李将军要在风暴前赶到正门来。”

“叮嘱过了。”胡飞芦低头应声。

周耽握紧手里的剑柄,看着越羽军一刀一人的杀伐,不由的胆寒又愤怒。

“果然是蛮夫……”他的声音低哑又包含嘲意。

就在这时,东面的风暴狂虐大吼,卷如龙躯,里面夹杂着箭雨嘶鸣,而正面,投石机出动,浑身崎岖尖锐不平的巨石被一颗一颗的砸向了西越军队!吓的骑兵被马翘头而甩掉地上,随着万人踩踏,黄沙席卷,不出半刻就能被掩埋成坟!

慌不择路的战马更是搅扰了越羽军的军心,他们拉紧缰绳不敢靠近,而这时,他们又望向那能把人卷起飞向天穹的风暴,更是不知道朝哪里退却!

而李占德的骑兵也已经踏过尸横遍野的东边交战区,举起大刀冲向正面战场!

“将军!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副将被沙子迷的睁不开眼,拉着左右摇摆的马头,急迫的询问涂席。

涂席窝火的大吼:“他奶奶的!这群文虫子怎么挑个这么个天,这是给老子我下套呢!”

“东面是风暴和箭雨,正面是投石机,骑兵过不去啊!”

“步兵呢?!”

“步兵是增援部队,如今风沙这么大,赶得过来吗?!”

“妈的……”涂席看向西侧,突然转了转那小眼珠子,顿时有了打算。

“朝西去!引他们过去我们就撤!那边全是坑陷!”

“什么?不行啊,万一我们再遇到坑陷……”

“你当本将军傻啊!”说罢,涂席就带着军队朝西边去了。

谁知道等他的,就是那些坑陷。

周隐他们连夜设伏,已经摸清了地形如何,在坑陷上架好了陷阱,就等他们自投罗网。

周隐和支援他的阿骨德一同死死的盯着越走越近的涂席。

“好家伙,一来就是贼王!”阿骨德摩拳擦掌,一双鹰眼隐匿在乱石阵之内。

周隐按兵不动,不敢放松警惕,手紧紧握着寸天剑柄。

一直到了陷阱前的时候,涂席突然勒马,细细端详起四周来。然后招手,招来一队队伍向前探路。

周隐嘱咐人做好准备,等待那些人的马蹄走到坑陷上,并不打算拉开机关,而是等那些人朝后招手说安全,又有了人朝两方向前时,周隐突然拔剑,大喊了一声!

随他声起,坑陷塌落,那些将士惨惨送命!随之又是万箭齐发,箭雨就冲着涂席那边去了!

涂席被吓得慌不能行,一下从马上摔了下来!一回头就见追兵已到,往前看,就是冲过来的周隐,现在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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