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舟冷声道:“让路。”

“哎呀,讨厌啦~”

屋内传来男女暧昧的嬉闹调笑声,李氏尸骨未寒,苏宴鑫竟早早投入她人温柔乡里,全然不顾自己正妻的棺材还停在大堂里。

“家,家主,诶?!”

苏宴舟一个眼神,徐钢踹开了紧锁的屋门,秋风猝不及防地灌进屋子内,吹舞起屋内的轻纱粉缦,苏宴鑫惬意地躺在侍妾的腿上。

“讨厌。”

侍妾衣裳半解露出大好春光,笑的谄媚,素手捏着紫润的葡萄递到苏宴鑫嘴边,舞妾身着薄纱,曼妙之下若隐若现,香汗淋漓。

“啊!”

侍妾们看到来了两个外男,尖叫着往里躲遮住自己的身体,苏宴鑫旁若无人地轻咬下葡萄,享受地吸吮着果汁,手掌不安分地在侍妾身上游走,侍妾则娇羞地别开视线。

苏宴舟道:“呵,宴鑫这生活真是快活的很啊。”

“兄长日理万机,怎么有闲空来找我?”

手指一用力,侍妾不禁呻吟一声,化作一滩春水贴着苏宴鑫,细细喘息着:“苏郎别闹,有人呢~”

苏宴舟不是来欣赏他的活色生香图的,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展在他面前,漫不经心道:“没什么,就是那日弟妹交给我一封信,嘱托我日后交给你,不过,如今看来你应该不需要了。”

“信?”李月儿留给他的?听到这些,苏宴鑫不免出神想起李月儿新婚那夜对自己笑盈盈,温柔似水的模样,嘴角不自觉上扬。

忽然又忆起那日李月儿吊死在屋内,整个人后怕一抖,厉声道:“给我!”

“给你?”

轻挑眉尾,手指悠哉悠哉把玩着信封,苏宴舟挑衅似的歪头一笑,随手把信扔进火盆里,滋啦一声,火点燃了信封。

“不要!”

苏宴鑫不在念着怀里娇喘的侍妾,连滚带爬地趴到火炉边,绝望地伸手去捞信封,一团火熊熊而过,信封早已化作灰散去,他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成了灰烬。

他连李月儿最后的一点东西都没有保住,苏宴舟是故意报复他放火烧死了一个丫鬟。

苏宴鑫得意地躺在地上,哈哈大笑:“苏宴舟你没有赢,虽然火没烧死你,但是我至少烧死了你的丫鬟。瞧瞧你这怒不可遏的模样,怎么,被烧死是你的相好?一个丫鬟而已,大不了我这里的丫鬟随你挑去。”

“……”徐钢握紧腰间的短刀,死死咬住自己的牙齿,主家的事,他不能出手。

怒极反笑,苏宴舟蹲下身子,像是在看一个笑话,嘲讽地从袖中取出信封,两指掐着信,眼底诡谲变化,慢悠悠道:“为了个丫鬟?对,就是为了一个丫鬟。苏宴鑫,你永远不及我,你最好祈求自己能活的比我久,好好的活下去。”

说罢,苏宴舟冷笑着抛出信封,带着徐钢走出梦兰院,信封轻飘飘地落到地上,苏宴鑫扑过去把信护住,如视珍宝地打开信封,里面什么也没有。

苏宴鑫恼怒地撕碎信,通红的双眼杀气腾腾:“苏宴舟!”

徐钢沉默看着眼前的背影,他故意骗苏宴鑫,给了两份信,杀不了苏宴鑫,就故意磨他的心性。

苏宴舟负手望着天,漆黑的天空忽然飘起毛毛细雪,雪花落在狐裘上顷刻化作了水,深色的眼底难掩悲凉:“人命居然是这般卑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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