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了看天,日头已经挂在树梢上了,“不必了,我还有事,大皇子好好享受吧。”
“行,那我一人欣赏了。”喀颜云草说完才真真离开。
绯竹很快把她远在京都的母亲寄过来的家书给她,“小姐·,夫人这几日一共给你写了十四封,还嘱咐你看完一定要给他回一封。”
靳凤染揉揉额角,指了指桌子“行,放这,我看。”
绯竹转身去收拾茶杯。靳凤染拆开一封,一边看着,顺嘴问了一句“绯月呢?”
“回来了许久了,应该去马厩了。”绯竹涮洗完杯子后,重新摆好。
靳凤染一点一点的把十四封家书看完,起身去书房写回信。
那十四封信,靳凤染重新装好,放进书柜上的暗匣里。然后坐在桌前,研了些墨,提笔来写,绯竹进来,点了香炉,然后规规矩矩的坐在一看些话本子。
不知过了多久,靳凤染终于抬起头来,她唤绯竹来把新写的几页吹干,早些写的已经自然干了。
吹干之后,靳凤染找来纸袋拢住,封口,捏在手里颠了颠重量,不禁有些汗颜,这重量,只怕是十个信鸽都载不起来。她在胸前口袋里找到一个哨子,交给绯竹。
绯竹会意,走到门前吹了吹,天空中隐隐约约出现一个影子,一直在高空盘旋,靳凤染蜷起左手两个指头,吹了一个响亮而冗长的口哨,影子不在盘旋而是从高空俯冲下来,靳凤染抬起左臂接住它——隼。这是草原来的海东青,是猛禽,性子烈,极难驯服。靳凤染轻轻抚摸着它头上的羽,绯竹拿来生肉,抛给它,隼一伸脖子便叼上了那块肉,顷刻间就送进肚子里去了。
靳凤染将信放举它面前,隼伸着脖子四处打量一番后,黄色的喙叼住信后飞离。
现已经是正午了,靳凤染不太有胃口,让厨房烧了一碗粥来,吃完后,管家差人来报,说是几位大人已经到了,在等她。
绯月恰好回来,靳凤染擦了擦嘴角说“将东西拿上跟来。”
绯月应是,靳凤染起身大步向院外走去。
这州统府里也造的别致,三步一景,只不过靳凤染无心欣赏。她走至堂前,绯月抱着剑也刚刚赶上。
两边的人一见靳凤染进来,连忙垂首行礼“见过州统。”
靳凤染置若罔闻径直走到主座上坐下,身后紧跟的绯月将刀盒很大声的放在靳凤染身后的架子上。一位大人按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偷偷抬头瞥了一眼,不想正对上靳凤染如寒霜一般的眼神,顿时冷汗连连。
靳凤染开口“卫大人很激动?什么都想看一眼?”
卫猎连忙起身绕至道上跪下“不敢。”
靳凤染冷哼一声问“还有哪位大人好奇?”
一时间大堂上陷入沉默,没有一人说话。靳凤染等了许久,才说“都起来吧。”
“谢州统。”这句话是所有人说的是真心实意的,毕竟,每一任州统那个不是和气为生,从来没有一个如此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是个女的也罢,怎么比男的还可怕,一众人打着腹稿,心想上次怕是把人得罪狠了,现在给苦头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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