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凤染扫了一眼堂下,悠悠的交叠起了双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时,瓷质与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起来吧。”靳凤染开口。
卫猎连忙叩首起身“谢州统。”
靳凤染开口“还请诸位大人将自己官职,姓名,任官时间,以及平常管理等写在纸上。”
绯月从桌边水壶舀了些许水,一个一个浇在下边早已备好的砚台上,这空档,靳凤染才意识到少了一个人,一个桌子是空的,只有二十七个人。
她指了指地方,问“缺了一人?谁?”
众人看了看那个座位,又看了看自己左邻右舍,着实想不起是谁。
这时靳凤染左侧一人从席间站出来,“禀州统,我乃凉州知州周襄,此间应到二十七人已到齐,缺的人是通判,原通判刚行调任,昨日才出发,新通判同您一起来的凉州。”
“同我一起?”靳凤染一愣,左思右想,也没想起是谁。
“就是那个穿着异的公子。”周襄如是说。
靳凤染反反复复的嚼着这几个字,脑海闪过一张张人脸,有她自己的侍卫,丫鬟,然后同行宣旨大臣,还有驿站的人,最终她顿了一下,喀颜云草!这个名字犹如平地起雷般在靳凤染心头炸开。
此时,外面传来笑意,喀颜云草再同管家道歉。
靳凤染靠在椅背上,挥手示意周襄下去,然后道:“写你们的。”
很快二人就行至殿门,喀颜云草已然换上一身白衫宽袍大袖,衣袂迎风,外罩的衫衣摆画着几株墨竹。他抬手行了一礼“州统。”
接着提了提衣摆,跨入门前道“州统要开会不早些告诉我,我今日绕的圈子大,管家满城的寻我呢。”
靳凤染不语,看着他满面春风的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下。
然后从身上不知道哪个兜里摸出一把折扇“哗”的一声展开,轻轻扇了起来。
靳凤染看着他一派逍遥懒散的样子就是一阵火大。以前她见的都是兵将,军中纪律最为严格,那有命官如此样子,毫无规矩可言。
半晌过去了,喀颜云草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在这里扇扇子不合适,略微有些尴尬的收了扇子,随手扔给后面的流光。
靳凤染将手放在交叠的双腿上,身子离开了椅背些,换了个不太舒服看着却端正一点的姿势。
她轻声笑着“今日够格来参见的人共有三十。只有二十八个座位,还有两人呢。”
此时他们倒是团结一致,齐齐说“下官不知。”
靳凤染又重新靠在椅背上,双手十指交叉放在交叠起的双腿上,“不知道?那我来说。其一,凉州外史,石冲,其祖母石可为朝廷二品诰命夫人,其父曾任凉州、江洲、大关、三洲都司后中箭感染至死,追封将军。其二,吏官秦淮,平民出身,前些日子还曾出入过酒楼,今日就不在了?”
一连串的发问将这几人问懵,他们也没想到一晚上的时间,这位州统能将他们的底细摸的一清二楚,石冲那夜死在她的剑下,秦淮腿受了伤,一但前来必然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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