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襄站出来道“回州统,两位大人,一位暴毙,一位受伤不便来此。”

靳凤染点点头,挥手让他下去。

然后吩咐绯月说“绯月,下去告诉管家,将这位吏官秦大人抬也给我抬来。”

绯月退下,绯竹上来换了一壶新茶。

靳凤染这才觉得唇有些干,许是初次来这西北,还对环境有些不适应,她喝了一口,微微润了润干燥的唇舌。

“对了,通判大人,你什么时候接到调令的?”靳凤染笑意盈盈的看向喀颜云草。

他一愣,“你不知道?”

靳凤染反问“我怎么知道?你告诉我了?”

喀颜云草回忆了一下,发现自己这一路过来确实没有透露这些。“我以为你们皇帝告诉你了,就没说。”

靳凤染眸子中光芒闪露“注意称呼啊通判大人,不是你们皇帝了,是我们。”

喀颜云草摸了摸鼻子,像模像样的行了个拱手礼“没错,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我们皇上,哈哈哈。”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秦淮就被带来了。几个家丁抬着太师椅上的秦淮,稳稳当当的放在靳凤染面前。秦淮挣扎几番,想起来给靳凤染行礼。

靳凤染放下茶杯道“不必了。”

秦淮拱手“谢州统。”

“前夜你干什么呢去了?”靳凤染发问。

一时之间整个厅中的氛围都凝固住了。二十多个大臣眉来眼去的冒着冷汗,就是没有一个人出声。

“不说?那看看这个。”靳凤染语气听不出喜怒情绪的起伏。绯月将后面放置的架子一并抬起,黑色的剑鞘上环了九天金龙,剑柄上一颗紫色的珠子流光溢彩。这是开国皇帝随身携带的佩剑——斩光。之后,便在皇室流传了下来,是为御剑。

“刚才你们想看,我不让你们看,如今我让你们看了怎么又不看了?绯竹,去把纸收上来。”

绯竹挨个过去,将纸张收了起来,写满放做一摞,没写的只挂上大名和官职的一摞,上来交给靳凤染。

靳凤染连空白那一摞看都没看,就让管家派人把他们打发了,授封的官宅,食邑等全部收回。月容虽富强,但冗官现象严重,想这种的,靳凤染也懒的白费口舌,直接扔出去便罢,管他背后什么势力盘根节错了还是简单如纸,这都是皇帝该考虑的。

“剩下的各位大人,请在这段时间内好自为之,我会一点点核实上面所写。不过,现下,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靳凤染道。

她收起纸张,起身很随意的理了理衣物上的这州,随即拔出御剑,剑背为黑色,白刃。叫过来的这些基本都是文官,虽在边疆,但月容和平有些年月了,又是有一官半职傍身的,哪被人敢提着剑指过。宽大官服遮掩下的身子都瑟瑟发抖。

“至于前夜,本州统在横岭遇刺事件。我会一查到底,究竟是什么缘由导致的这一事件发生,我更希望有大人告诉我,而不是等我自己查出来到那个时候,就不会这么简单了。”靳凤染道。“还有就是。各位大人都是明白人,我呢,没什么规矩。对大家唯一的一点啊,就是诚实做人,好好做官。都做了百姓的衣食父母官了,就干点实事。朝廷的俸禄,不是让你来白吃白喝,胡乱挥霍的。各位大人也不用拿着以前的那些法子来糊弄我,我不吃这套。我这个人吧,做事这方面比较随性,讲究的是随心所欲。但是还是有原则的。第一条呢,我不滥杀无辜,第二天呢,呃,我还没想好,总之就这样,明天正午是我就给各位的最后的期限,我觉得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各位大人自己考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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