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颜云草让人泡了茶来,一股腥臭的味道压过了茶香,两人坐在一起没有话说,本来想说的,但是两人看对方都是一派“别和我说话”的样子,加之没有什么共同话题,于是默契的闭了嘴。
倒是房子里的诡谲的沉默和味道,把几个殓尸人弄的巍巍颤颤,拿刀子的手都不稳当。交流的声音都压了下去,说话时尾音还有点颠。
不久,他们就得出了结论,说这是死于毒发,不过这毒使人神志毁去,身形存世,也就是活死人了,是种蛊毒。后被人一剑结果了性命。得出这个结果后,一边一个守卫立马示意另一个去给主薄禀报。那人趁着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蛊毒上时偷偷溜走。
听完他们的消息,靳凤染思索了一下“蛊毒?”
“此种东西只有西海那边有,那边的蛊毒最为阴狠。”喀颜云草接上她后半句话。
靳凤染本还想说什么,听到这里止住话头,手指又无意识的攀上发丝,狐疑的看了喀颜云草好几眼,一边想“这人话怎么这么多?”
才想着,喀颜云草那边又打开了话匣子“不过这种把人变成活死人然后供己驱策的倒是少见,不知是否鄙人孤陋寡闻,曾听说有类似功效的只有苗疆道的秘蛊祸心有关,为何不去苗疆道问问?”
“祸心不过是一代江湖谣传苗疆道十年前就被我月容的铁蹄过。”靳凤染对喀颜云草扔下这一句话。
“啊,还有这事?我竟不知。”说着,喀颜云草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靳凤染说完那句话后一直盯着他看,内心已经有了自己的考量“生于部落,与苗疆中间隔了一个月容,部落不耻于和蛊人相交,蛊人看不起部落人的粗犷,于是两族一直处于冷战。可他竟识的祸心。那是历代苗疆圣主口耳相传的秘术。当年月容派骑兵去攻打苗疆道的时候部落还横插一脚,给还余一口气的苗疆道以致命一击,当初带兵的就是这位的弟弟多尔麒。如今却又不知苗疆道早已被灭,其中定有蹊跷。”继而,她面上不动声色“部落与苗疆向来不和,你不知道也正常。”
喀颜云草笑“既然如此,我们也知道他死因了,就回吧,让他们好好把人安葬了,我们顺着这条线索往下查就是了。”
靳凤染端起茶杯,将水面上浮起的水沫用杯盖抹走,青橙的茶水露出,喝了一口,皱起了眉“太苦,味里有灰腥,没有洗茶,就给我端上来了。”说完,放下茶杯,一手虚虚扶住杯身,一用力,茶杯便稳当的扣在桌面上,茶水从四面溢出,滴落。靳凤染站起身“现在要我瞧的人我也瞧了,要我剖的人也剖了,本州统是不是可以走了?”这话刚好落在一边匆匆赶来的主薄耳朵里。
那主薄一提衣摆连忙上前“州统大人可是要走?”
“不错。”靳凤染点点头“我不擅推理,这事还是交给衙门吧,就不多插手了。”
靳凤染说着,擦着主薄的身子出去,还留了一句话“不必多送,专心查案。”
凉州这正是秋冬换季,不说冷,是凉,刚刚好,此时站在屋内,穿着官服的主薄却感觉到彻骨的寒意。
等两人的身形消失后,他才爬起来“快快快,禀报到都城去,就说,就说卫大人被靳凤染剖了,立马把这尸首存进冰窖,此事不可声张,只对外说一刀致命。”说完,几个守卫就抬着尸首去了冰窖,一个管事之类的人去鸽房传了信息。
靳凤染和喀颜云草这边才走在回家的路上,听见鸟鸣,一抬头,就是一只信鸽在朝远处飞去。靳凤染和喀颜云草对视一下,不约而同的取了手边能用的东西,靳凤染夹住马肚,翻身下去,拾了一块小石子,喀颜云草直接不知道从那个抓过来一个绳结,像是个盘扣,挺大的,然后一同掷向白鸽。
“嗖——”的几乎听不来有两道的破空声划破了信鸽的旅途。它在半空中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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