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跟踪你的热能传感器可以看到，你在入关时最强烈的情绪波动，是受害人遇害前的102分钟。”刘沁语气平淡道。
跟踪？魏雄咬了咬牙，旋即无奈地摇摇头。
不要妄想自己能和一大票专业人士掰手腕——他把这句话反复念叨，记在了脑海里。
“既然这样，为何不选择监护受害人？让他们当天被探员密切保护，幽灵是隐形生灵，这意味着它们是可以被接触的，同样，能被接触就能被手铐抑或捕兽网之类的工具禁锢。”
魏雄晓得问题弱智，调查局又不是吃干饭的。他只是想了解更多关于幽灵的事项。
“我们做过，第三起受害人安娜·弗洛伊德，她当天成功活了下来，可你猜猜最后怎么着？”
刘沁单指弹动桌角，叹了口气道：“她的丈夫，她的双胞胎儿子，包括她自己，都在一个星期后的近海被找到。”
“当时的一艘捕捞船回港，船长还在和他老婆清点收获，结果桅杆上吊着的麻袋侧翻，761块碎肉直接浇得船员满头是血。”
魏雄的拳头缓缓握紧。
“我们之所以没有彻底放开手脚抓捕幽灵，那是因为幽灵也有社会习性，有群体，有派别，甚至有弱肉强食的原则。如果大肆搜捕它们，这意味着宣战，调查局将无法承担后果。”
“你指的是，他们有自己的地下国度，划分了人类和己方的界限？和平共处谈不上，却也未曾撕破脸皮，但局部冲突在所难免。”魏雄沉吟道。
“聪明！”刘沁伸手想要揉捏他的鼻子，直接被他机灵地躲了过去。
她轻哼一声，接着道：“这个‘金’，非常狡猾，已经拥有化烟的本事，所以安娜被告示死亡那天，我们虽让他无法行凶，却也不能当场抓捕他。”
化烟是幽灵的高级本领，就像生物界的特化和趋性，幽灵同样为了生存，进化出了不同的超自然能力。
从字面理解，化烟自然是全身雾化的意思。
“真是……”魏雄内心有短暂的惧意划过，“你们没有因此有人吓疯掉吗？”
面对看不见的未知恐惧，魏雄不认为任何人可以免疫。
“有的，吓疯的探员两只手数不过来，”她感慨道，“从通古斯大爆炸到如今，如果算上吓疯的全人类，我想雷尼尔山的墓园都填不了那么多尸体。”
通古斯大爆炸？那不是上世纪的爆炸事件吗？
见到魏雄疑虑的目光，刘沁摊手道：“关于幽灵的历史和人类与之抵抗的光辉事迹，幽灵101课程欢迎你的到来。”
USSS的官员此时都陆续出了门，外面不知何时停了另一辆改装皮卡，都是四门五座，魏雄怀疑这些车既能防弹，还能发射榴弹，把餐厅炸成废墟轻而易举。
“他们都是来干啥的？”
“来分析你的，现在任务完成打道回府。”
分析？魏雄甚至没察觉他们接触过自己，心中正晃荡无数个问号时，陡然发觉胳膊肘一侧的针孔流泻血迹，后脑一小块地方拔凉，他摸了摸，发现指尖直接贴到了头皮。
或许先前沉迷美食的美拉德反应，便让这些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触碰自己，魏雄暗自惊叹调查局都是些什么高人在任职？
可他迅速冷却了身心，因为就连这些高手都对幽灵的存在，感到无比棘手。
“是时候来学校报道了，走吧，leo~~~”
“我的死语症，真能发挥作用吗？”魏雄站起身，穿上马甲和羽绒服后问道。
“能不能发挥作用，等圣诞节当天就知道了，”刘沁左手搭在魏雄肩上，嘿嘿笑着说：“和金打交道，我相信你能hold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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