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铨原本是想要对这本书进行批评的,但是随后他惊讶的发现批评的话居然根本无法说出口。

于是他转变思路。

既然无法批评,那么就实事求是的说一波这本书。

大手一挥,直接起手就是一段话。

“可以说驹子转动笔杆,寥寥二十余万字,便造就了错综复杂、变幻莫测的绿房子。

这样一部多重叙述、倒转时空、虚实相生的作品,好比诸葛亮那可抵十万精兵的八阵图。

绿房子的落成,不知挡住了多少作家和编剧。

可以说任何试图概述这个故事梗概的行为,都会使故事本身魅力大打折扣,如此一来,便更对驹子可怕的脑回路充满敬畏。

这样一个故事,一般人完整讲下来都是个挑战,他竟然玩儿起了花儿。

盖房先建屋顶,边装窗子边砌墙,打好隔断后深挖地基,他就是这么干的。”

当然了,马铨也是觉得之前的那本书在写作手法上头也是玩出了花样。

但是一般来讲,一种花样的玩法就已经足够维持好几本书了,或者可以形容为一个作家的文风。

很难想象,驹子居然能够整出第二种花样。

这本书主要发生在这几个地方:皮乌拉城、圣玛丽娅德聂瓦镇、隐秘的小岛和伊基托斯等地。

虽然名字有点绕口,但是如果实打实的去探究的话,还是可以在加印那里找到的对应的地名的。

很多人都在怀疑一件事情,那么就是这个驹子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是去过加印的?

又或者是在加印那里的?

但是出版社的刘主编对外声称驹子就是华国的人。

所以一时间很多书迷对于驹子的身份纷纷猜测不已。

这本书当中所说其实就是妓院“绿房子”,它坐落于皮乌拉,起初由从森林地区而来的安塞尔莫先生一手建立。

他先是神秘的来到了皮乌拉城,然后迅速成为了城中红人,在众人敬仰中做出了惊人之举,征服了老桥对岸的荒漠之地,建起了皮乌拉历史上第一座妓院,也就是绿房子。

最初发觉安塞尔莫在做一件异于寻常之事的人,是卡洛斯·罗哈斯,也就是四个二流子之一的何塞费诺的爸爸。

绿房子的建成无疑给皮乌拉的男人们带来了莫大欢乐。

外地来的妓女、音乐与酒、安赫丽卡·梅赛德斯的精妙烹饪手艺,这一切都使得皮乌拉躁动起来。也因此,遭到了母亲们、妻子们、修女们激烈的反对,作为反对派的领袖,加西亚神父愤怒异常。

“你们瞧,你们瞧,”加西亚神父颤抖着说,“就差一场天火把皮乌拉烧掉了。世上的一切灾难都落到我们头上来了。”

于是他就真这样付诸行动了,导火索无疑是安东尼娅的离世。

愤怒的女人们聚集到广场,在加西亚神父的带领下打砸抢烧了绿房子,赶跑了妓女。

马铨写到这里的时候,直接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么为什么一个不知名的安东尼娅的离世引爆了众人对绿房子的愤怒呢?

其实仔细说起来,安东尼娅是个身世模糊的姑娘,被基罗加夫妇收养。

“一天夜里,庄园的狗汪汪大叫,他惊恐万分,来到前厅,就在地上发现了女孩,身上还裹着一条毯子。”

这便是安东尼娅身世的全部交代,一个被遗弃的姑娘,遇到了好心的大庄园主基罗加夫妇,后者也无子嗣,所以收养了她。

可基罗加夫妇并不是常驻皮乌拉,而是只在每年圣诞节和迎神赛会时才会远道而来,度假、宴会之后,便回到城里去。

天有不测风云,在一次来皮乌拉的路上,基罗加夫妇遭遇强盗,葬身沙漠。

当在既定日期没有迎接到基罗加夫妇而惊恐的居民们沿路在沙漠里找到他们时,尸体都已腐烂。

幸运的是,安东尼娅却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作为在皮乌拉侍奉过基罗加夫妇的洗衣妇胡安娜·保拉,便孑身一人收养了安东尼娅。

无奈随着岁月流逝,胡安娜·保拉日渐老去,生活的重压和疾病缠身让她不断蹉跎下去,她不能时时刻刻照顾安东尼娅。

在这段日子里,偶然遇见安东尼娅的安塞尔莫先生对她产生了狂热的爱情,并在情欲的折磨之下终于丧失了理智,他背着胡安娜·保拉将安东尼娅诱骗到自己开设的妓院绿房子中,让她住在二楼,并对外严密封锁着消息。

几个月过去了,认为安东尼娅已经丢失的胡安娜·保拉悲痛难忍,在折磨中度日如年。

而另一边,被囚困在绿房子里的少女怀孕了,可最终却死于难产。

精神几近崩溃的安塞尔莫先生在神情恍惚中找到了胡安娜·保拉,并对后者坦白了一切。

人们把安东尼娅的尸体抬回洗衣妇家中,举行了守灵仪式。

就在送葬的时候,愤怒的加西亚神父和悲痛难忍的胡安娜·保拉,带着浩浩荡荡的人们,冲向了绿房子。

于是便有了火烧绿房子事件,加西亚神父也成了不少人口中的“纵火犯”。

但是在绿房子烧毁的时候,有人突然想到,孩子还在里面。

顷刻间众人陷入慌乱。

好在最后他们发现,孩子安然无恙,被绿房子的厨娘安赫丽卡·梅赛德斯救了出来。

这个孩子,便是琼加,安塞尔莫先生和安东尼娅所生。

她的妈妈死于难产,爸爸从此一蹶不振,沦为了街头宿醉的琴师,并快速衰老着。

安塞尔莫先生从此不再去桥对岸,也不去卡西蒂利亚区,而是慢慢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曼加切利亚区人。

“在他的过去和他本人中间隔着一个皮乌拉城。”

这无疑是驹子式的浪漫。

马铨这样写道。

不过马铨只是觉得就按照这短短一句话,完全就可以把滥情于往昔又完全写不明白的言情写手们打包灭到了厕所里去。

这也是驹子的高明所在。

那么那些曼加切利亚区人如何看待这父女二人呢?

“曼加切利亚人把他和缄口不言的琼加都看做自己人”

琼加慢慢长大,依靠强硬的手腕和精明的心思,重新建造了绿房子,一座更大,更时尚,更受人喜爱的妓院。

作为老板,小琼加聘用了自己的父亲——老琴师安塞尔莫先生和他在皮乌拉小有名气的乐队,在绿房子进行演奏。

此时,时代更迭,皮乌拉城发展迅速,电影院、酒吧层出不穷,琼加的绿房子也吸引了诸多外来的人。

这当中也包括外来的妓女。

塞尔瓦蒂卡就是一位外来的妓女,一位在修道院做过修女、结过婚的妓女。她的丈夫叫利杜马。

利杜马是谁?是皮乌拉的二流子之一。加上前面说过的何塞费诺,四个著名的二流子就有了俩。

还剩下两个,是一对兄弟,猴子和何塞。四个二流子,是皮乌拉地区的混混,捣蛋作恶,游手好闲。只不过利杜马最后加入了警察的队伍,从此远走他乡。

去了哪里?

去了圣玛丽娅德聂瓦镇。

塞尔瓦蒂卡(意为森林里来的女人)和她曾经的丈夫利杜马,组成了一座桥梁,连接了皮乌拉城和森林地区。

确切的说,便是圣玛丽娅德聂瓦镇。

马铨写到这里的时候,揉了揉眼睛,这里面的跨度有点大,于是写道叙述至此,我们暂且放下皮乌拉城,跨越桥梁,去圣玛丽娅德聂瓦镇看一看。

圣玛丽娅德聂瓦是森林地区的一个小镇,贫瘠而荒凉。镇子上有一所修道院,主持嬷嬷一位,修女嬷嬷若干。

一天,修道院里的年轻修女鲍妮法西娅犯下大错,她私自将嬷嬷们千辛万苦抓回来的土著儿童放跑了。

嬷嬷们为什么要抓土著儿童呢?很简单,是为了将他们带离野蛮人的部族,教她们识字,让她们融入现代文明。

鲍妮法西娅为什么放儿童跑呢?

很简单,因为看她们可怜,而她自己也曾经是土著儿童中的一个。不同的是,她如今已不再“野蛮”,成为了一个文明人。

嬷嬷震怒,在当时镇长法毕奥先生的帮助下,指派领水员聂威斯与警长利杜马带着他的手下:讨厌鬼、小个子、黑鬼一起寻回了逃跑的儿童。

如此一番折腾,鲍妮法西娅也就没有办法再继续在修道院待下去了。

她拒绝了胡里奥先生的邀请,拒绝去为律师波尔蒂约做侍者。最后,她被嬷嬷们赶出了修道院。

如前文所说,鲍妮法西娅也曾是土著儿童。

是谁把她带来修道院的呢?是胡利奥·列阿德基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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