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叫我阿娘呢,能不是我的?加上夫君的,一共有四个吧,都是乖巧的好孩子。”
越说脸色越不对的刁老爷子,揉了揉眉心,眼神偷偷瞟了瞟自家外孙女婿,倒是没想到,这孙女婿对阮阮还真是情有独钟……
老爷子叹了口气,“我也不问了,行了,你们先退下吧,让我一个人缓缓。”
阮阮还想再说,被陆明渊眼神劝住,拉着往院子外头走去。
“娘子,青梧院从这里走。”
见着阮阮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陆明渊连忙追了上去,想要拉着娘子往回走,却不想阮阮一把勾过陆明渊的手臂,把他往前拖着走,边走边说,“既然他还是好好的,那我们便在津南好好逛一逛。”
陆明渊想想也是,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两人一脸笑意,满面轻松往刁府门外走去。
走在津南街头,看着与平洲截然不同的风土人情,阮阮心情愉悦地左看看右看看,为自己有生之年第一次逛街欢呼。
穿越之前,从小和阿娘颠沛流离,等到阿娘离世,便忙着为生计奔波,一刻不停歇,遇到三娘之后,又要带着威风寨的人在这艰难的世道活下去,哪有闲工夫逛街。
至于穿越之后,更别提了,从一个小菜鸟成长为武道盟主,花费的最轻易的就是时间了,在漫长的岁月里,日复一日,孤独地揣摩,训练,再到融会贯通,生命里似乎只剩下武学二字。
而这次又机缘巧合回到大齐,恐怕是老天觉得自己过的太辛苦,打算让自己退休放假来了,此时不逛街,更待何时?
阮阮一路上摸摸这个,玩玩那个,陆明渊跟在身后,只觉得自家娘子似乎比往日活泼不少,看来,以前元娘说的话,也不无道理--没有姑娘家是不爱逛街的!
只是,娘子还是和其他姑娘家有很大不同的。寻常女子逛街看的是香囊,胭脂,摸得是布匹绸缎,而娘子,看的是武馆,拳馆,摸的是铁剑,大刀!
摸了摸自己的荷包,陆明渊决定以后一定要努力赚钱,好让娘子能无所顾忌地逛街买东西!
阮阮见陆明渊任劳任怨地跟在后头,又看了看身上新买的削铁如泥的匕首,突然觉得有点亏待自家夫君。她向着四周望了望,只见前面百米处,有个茶楼,有不少穿着书院衣衫的学子呼朋唤友往里走去。
阮阮想着夫君这个读书人,定是爱附庸风雅,不如进去坐一坐。主意打定,她便拽着不知所以的陆明渊往前跑去。
“娘子?”
“夫君走累了吧,我们不如在此歇息一会。”
两人在伙计的指引下,坐在了二楼靠窗的位子上。这间茶楼,名曰汇贤雅筑,在津南很是有名,据说是津南大儒沈汝章的产业,而让众多学子趋之若鹜的,不光光是大儒的名号,而是这间茶楼的藏书室。
三楼的藏书室,收集了众多藏于世家权贵,名门书院的珍本,孤本的手抄本。对于一心求学的平民子弟来说,能求得手抄本一观,已经是莫大的满足了。
是以,茶楼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搞个比赛,胜者前十名,均可在三个月内畅览藏书室的书籍。这一消息放出,何止是津南的学子,恐怕整个梧州都对此地心神向往,恨不得就住在茶楼了。
一楼大厅里早就撤去了众多碍事的桌椅,仅留几张长桌供比赛所用,而二楼确是宾客满满,俱是想要看热闹的文人雅客。
陆明渊看着楼下人来人往,人声鼎沸,浅笑道,“这间茶楼的东家,真是厉害,既挣了银钱,又得了名声。”
阮阮点了点头,听着楼下各种之乎者也,久久也没等到比赛开始,困意不知不觉袭来,仿若自己处在了庙宇中,听到催人入眠的佛经。
陆明渊还想再说什么,一转头却看到自家娘子如小鸡啄米般,头一点一点地往下,差点撞上了桌子。他及时伸手,垫在了她额头下,忽略掉冲力冲撞手背的疼痛,陆明渊小心翼翼地将阮阮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取出袖子的折扇,细心地为她挡去窗外的阳光,以及周围看过来的好奇目光。
楼下的掌柜见时辰已到,招呼着大家安静下来后,才面带笑意地大声道,“诸位,咱们汇贤雅筑又一轮比拼开始了。老规矩,前十获得者可以有权阅览本茶楼三楼的藏书室。”
“掌柜的,咱们今日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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