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谪云凝视王宸曦俊美而清冷的面容良久,方才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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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终于停了。”

离弦月抹了抹脸上的水珠,从青州繁华街头中一座店铺的中走了出来。来到青州后,她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没有带钱。

从小住在皇宫中的她都习惯了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一时间出了宫门也还是潜意识的以为自己还是宫里那个皇帝,就没准备多少银两。

刚到青州那会,突然就下起了大雨,还好有些店铺有提供免费躲雨,要不然她估计就得在雨中湿身了。

此时的她游走在青州的街头,脸上戴着白色面纱,穿着一身青绿色的淡雅素裙,这是她在出京都之前在京都的商铺中随手买的。

她抬了抬眸,左顾右看了一番,却依旧没有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个人。难道她现在已经去黑山岭潜入虎蛟寨里了?

若是王宸曦潜入了虎蛟寨中,那可真是有点危险。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自己应该如何潜进去呢?

离弦月一边低头一边聚精会神的想着,由于靠边走,猝不及防撞上了一堵墙上,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她捂住了鼻子,万幸的是没有破相。

一抬头,墙上贴着一张纸:招医令。是用手誊写的行书,大致内容是压寨相公如今生病,正缺名医,希望招一些奇人异士过去治病之类的。

离弦月摸了摸下巴,眼睛突然蹦出一道光,她以前在皇宫中夫子教过她皇帝内经啊!

那时候夫子总说帝王的身体是最重要的,因此勒令自己学一些医术,自己那时候可是差点哭爹喊娘了,黄帝内经内容多到她学的想吐血。

现在看来,似乎学这黄帝内经也是有点好处的嘛,自己可以凭借自己那三脚猫的黄帝内经知识装作是大夫混进去瞧瞧,离弦月一想到这,脚步差点跟着飘了起来,还好后来注意到稳住了。

“虎蛟寨的压寨相公是个年轻的公子?最近才被掳上来的?”身旁一人在经过离弦月时同其他人谈论时,忍不住呼了出来,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哪家公子这么倒霉?竟然被那虎蛟寨女霸王强占了去。”另一个人附和道。

离弦月先是呆滞了一会,年轻公子?最近?

那不就是王宸曦嘛?王宸曦亲口跟她说的要男装,被劫到了虎蛟寨上当压寨相公?l

心中忽然一股复杂的情绪蔓延开来,似乎有不愿,不甘,以及有点酸。

同时弥漫开来的还有她对王宸曦的愧对之情,都是她没用,满朝大臣不听她的使唤,这才不得不让她涉险。

离弦月深深的吸了口气,不过没关系,马上我就来找你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费尽心思,拐弯问了不少的路人,才终于找到了那张纸上所写地址,刚才在那张诏医令旁其实并没有多少人去真正看招医令,大概青州城中敢去虎蛟寨治病的大夫也没多少个。这也正好让她有机可趁。

那个地址上记着的是一家客栈,客栈中没有几个人,离弦月轻手轻脚推开门进去,“叫掌柜的上来。”从一边的柜台上蹦出来一个黑衫大汉。

黑衫大汉盯了她一会,“你是?”

“我是大夫。”离弦月认真的说,眼睛和黑衫大汉对视一动不动。之前常言道,说谎的人眼睛会不自觉的向上瞟,因此她绝对不能露出马脚,就索性一直盯着了。

黑山大汉冷笑一声,眼中似乎有几许不屑,“就你?面罩摘下来看看,为什么不敢以正面目示人。”

“因为我丑啊,我脸上全是刀疤,这里,这里人虽然不多,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要求一个女孩露出自己丑陋的一面,这就是你们虎蛟寨?”一听被要摘她面罩,她立马就慌了神,瞎话随口就来,也不管合不合理。

但是令她没想到的是,那黑衫大汉竟然愣住了,她一看好像装可怜有效了就立马挤了一个快要掉眼泪的表情。

黑衫大汉大概也是单身已久,从未见过女孩子流泪,第一次见一下子慌了神,“算了你别哭了,我带你去找寨主还不成吗?”

离弦月假装抽泣的抹了抹眼睛,没有说话。一瞬间,黑山大汉觉得内疚,他将离弦月领上了去往虎蛟寨的山路。

由于是步行,用的时间多了些,离弦月在深宫中已经很久没有奔波过了,一下子走了这么远的山路,不由得气喘吁吁。这该死的虎蛟寨,怎么就这么远才到?

当看到虎蛟寨的牌匾时,离弦月终于支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可即使是喘气,也没有摘掉她的面罩。

黑衫大汉看了她一眼,此时已经出来的太阳火辣辣的将阳光照在他黝黑的皮肤上,心想这个人走个路都这么累,应该不会是什么朝廷探子之类的。

王宸曦躺在床上,继续装病,内心却是在呐喊,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已经憋内息憋的快累死了,好想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

咚咚!敲门声又响起,王宸曦下意识的喊了一声:“谁?”然后半坐起身来。周谪云刚才才离开,所以现在这人必然不是周谪云,况且周谪云进来从来不敲门。

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阳光照射进屋里,门外站着一个身材有些娇小,一身青衣长裙的女人,带着面纱,面纱上一双桃花眼泛起波澜的望着自己。

“我,是你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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