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辞吃完饭后,又在世界里转了一圈。

融化的雪从枝头滴落,踩在地上雪发出碎裂的声音。

周围看见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

走了几个小时后,又回到大殿里。

大殿里都是空荡荡一片,走近后发现中间站着老者。

陈亦辞打了个招呼。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清扫着地上的花瓣。

左逐已经从世界消失好几天了,但老者脸上表情如常,也没有要询问陈亦辞的意思。

陈亦辞主动开口告诉老者左逐现在在自己家中。

陈亦辞怕老者担心左逐,汇报左逐的身体情况:

“他到那边后这几天伤没有复发过。”

得知了左逐随时可能复发的伤口病情后,陈亦辞隔三差五就会去问老者左逐身体状况,交流左逐最近的病情。

陈亦辞汇报了一大堆,老者看上去神色如常,没有太担忧的样子,等陈亦辞说完后,才开口问:

“你穿越过来这么久,有没有觉得身体哪儿不舒服?”

陈亦辞愣了片刻,如实摇摇头:

“没有啊,怎么了?”

老者看着他,目光里多了一点看不透的意味:

“没事,我随便问问。”

陈亦辞总觉得这个问题背后有深意,但老者只是摇摇头又继续扫地去了。

回去路上他问了系统,系统可能是在睡觉,也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他怀着疑惑穿回去,然而回家后,差点没认出自己家来。

左逐实不欺他,果然除了不能搬的其他都搬来了,古琴桌子和花瓶,愣把农家小院弄出了几分古雅来。

除此之外,家里焕然一新到了不可思议的程度。

但陈亦辞去喂鸡鸭的时候,走到鸡舍,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家里多了个人,因此他把家里一群不省心的鸡崽子鸭崽子和牛羊都托付给了左逐,让左逐没事看一下。

但左逐属于连照顾自己都不上心的人,更别说指望他分出点多余的耐心,照顾小动物。

他怀着鸡鸭一片乱的猜想走到鸡舍面前。

鸡舍的食槽不像往日玉米粒和饲料洒满一地,今天的食槽干干净净,周围没有一点洒出来的痕迹。

陈亦辞心中惊讶:

左逐专门打扫过鸡舍了?

不会吧?

然而当他洒下鸡饲料后,平日里你啄我我啄你恨不得把对方啄死的鸡乖乖的排成了一排。

然后在陈亦辞的注视下,如同小学生排队打饭一般,排着队上前优雅进食。

陈亦辞:……

在进食的过程中,有只鸡不小心把饲料撒到食槽边缘,鸡赶紧转过身,扭着鸡屁股,用羽毛擦了擦食槽边缘,如同擦桌子般擦了干净。

鸡群吃完后,又排着队回去乖乖蹲成一排,各自占了个坑,把各自草垛上的杂草堆好后,眯着眼睡觉。

拿着扫帚准备打扫鸡舍的陈亦辞:……

他又去看鸭舍,情况也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熟悉的哞哞声,家里的牛羊越过院门,进了院。

正当陈亦辞以为牛羊不小心跑出去,急忙想把牛和几头羊牵回来时,牛羊自己朝着圈里走去,一屁股顶上了圈门,自己关门进圈,动作相当熟练,一气呵成。

陈亦辞:……

左逐从屋里走出来,路过拿着扫帚的陈亦辞,往鸡鸭牛羊圈里巡视看了一眼。

鸡群在感受到左逐气息接近的时候,鸡腿不住发抖,鸡翅膀不安的扑棱了几下,小声咯咯咯,乖乖蹲成一团。

陈亦辞:……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左逐虽然永远不可能去喂鸡鸭放牛羊,但他能让鸡群自己打扫鸡舍、牛羊自己放自己。

他放下心来,放下扫帚进屋拿了医药箱出来给左逐清理伤口。

他把上次的纱布取下来,沾了点酒精消毒,顺口问了句左逐这两天吃的什么。

左逐盯着陈亦辞低下头的发旋,平静道:

“没吃。”

陈亦辞猛的一抬头:“你也不怕晕倒?”

两天没吃饭,虽然知道神明和普通人不一样,但是毕竟刚取了几百毫升血,又连着几天不吃饭,身体哪儿受得了。

左逐身体冰凉,感到一阵温暖的指尖触到自己手腕脉搏处,心不在焉道:

“不饿。”

陈亦辞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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