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莲花山村人还在为种棉花这事议论纷纷时其他村的村民已经开始讨论村里的新住户了。
“我还以为河套人,都得长得细皮嫩肉呢。这么一看,也跟咱长得差不多嘛黢老黑的。”大荒地村的李大娘酸溜溜地跟老姐妹们说道。
“河套人也种地种地的人哪有不黑的。”
“他们也是农民,又不是地主老爷,家里没佃户地都得自己种。”
“他们就是地多能盖得起三间大瓦房也不比咱多啥。”
“三间大瓦房住着还叫不比咱多啥?”
“他们就是命好这瓦房是朝廷给盖的。”
“咱咋就没那好命呢?咱这地要是也被占了,咱们也能住上大瓦房了。”
“别惦记了咱这离大河老远了,咋占也占不到咱这。”
“”
分到大荒地村的六户人家刚搬进村里,爱凑热闹的村民们,就纷纷去人家院门口凑热闹回来后更是对此议论纷纷。
在外村人眼中,河套人一直都是有钱人的象征。
在移民户的眼中有钱人理应跟他们老家的地主差不多。
应该长一张白蜡蜡的大长脸再穿一件大长褂,心狠手辣让人看着就忍不住打哆嗦。
没成想河套人竟然也是农民长相跟自己差不多不说甚至比自己还要黑上几分全都是本分农民的长相。
这样的河套人,给村里人带来了极大的震撼,也活泛了他们的心思。
“如果靠种地就能发家致富,那是不是只要自己勤劳点,再多种点地,等老了的时候,也能住上大瓦房呢?”
看到了河套人后,除了少部分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村民外,大部分村民都燃起了希望,憧憬着美好的生活。
“大河要开闸放水了,怕大坝撑不住,再把咱村淹了,所以咱村的爷们,晚上就别睡觉了,分批在村口守着,出点事赶紧敲锣。”
李富贵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个铜锣,挂在村口的大树上,只要使劲敲一下,就会发出咣咣的声音。要是离得近了,耳朵都会被震得生疼。
“这要放几天水啊?可真折腾人。”
“反正是放哨,就让老娘们守着呗,我们爷们还得翻地呢。”
现在正是翻地的时候,男人出大力,晚上还不让睡觉,有些老爷们自然就不乐意了。
“付大郎,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爷们,让老娘们守夜,你咋好意思张的嘴呢。”
“活该你小子娶不上媳妇。”
“跟你一个村,真他娘的丢脸。”
“”
还没等村里的女人们开口“讨伐”付大郎,村里的老爷们就先坐不住了,纷纷指着付大郎的鼻子骂。
“你们一家子都是光棍,连个老娘们都没有,真要让老娘们放哨,你家选谁出来啊?”
高氏见付大郎敢这样欺负村里的女人,立马反问他,怼得付大郎哑口无言,耷拉个脑袋躲避目光,生怕被群殴。
“也用不了多少人,每天五个人守着就行,守个十天也就差不多了,放水放得可快了。”
李富贵懒得听村民们抱怨,直接把人分好了,定好了时间,就让村民们回去了。
莲花山村离大河比较远,就算大坝被水冲塌了,他们再往山上跑就赶趟。
但赵家村可就危险了,他们离大坝不到十里地,大坝一旦塌了,他们都来不及反应,直接就得被水冲没了。
田地虽然重要,但命更重要啊,赵家村的人也顾不上翻地了,全都带着家产投奔亲戚去了,整个村直接被搬空了。
因为这次搬家,赵家老爹终于知道自家到底有多少钱了。
赵家装钱的两口大箱子放在牛车上,牛车上只坐了个赶车人,牛车走过,留下的车轱辘印都比平时深了不少。
好在赵甫和赵晟都在莲花山村,赵家人也不用分开了,直接全都搬过来了。
赵家老爹跟着老爹和老娘,一起住在小儿子家的东屋。孙氏则跟小儿子一家三口住在西屋,这样也方便伺候公婆。
赵家二嫂跟黄豆芽不对付,所以就跟着男人和孩子们住进了赵甫家的东屋。
赵家一共有两架牛车,再加上赵晟家的一架,三架牛车一起运人搬货,忙乎了一整天,才把赵家值钱的东西都拉完。
赵家爷奶一搬过来,黄豆芽就没法继续偷懒了,天还没亮,就得起来做饭。
黄豆芽睡懒觉都睡习惯了,冷不丁的起这么早,靠自己根本起不来,赵晟就只能每天小心翼翼地扒拉媳妇了。
黄豆芽每天一睁眼,眼前就是自家男人那一脸歉意的大脸。
黄豆芽每次起床前,都要先瞪男人一眼,这都成了她起床前的必备仪式了。
若不是赵晟长得还算俊,黄豆芽都想一拳招呼在这张脸上了。
现在关外才刚开化,早上还是很冷的,这大冷的天起床,可是真遭罪啊。
除了男人们去翻地,女人在家也没啥活,但就因为老人起得早,她就得早早起来做饭,黄豆芽真的是越想越憋屈。
这一刻,黄豆芽甚至跟她最烦的妯娌都共情了。
才早起了两三天,黄豆芽就已经满腹怨言了,一想到赵家二嫂每天都要遭受这种折磨,黄豆芽都忍不住有点同情这位笑面虎了。
黄豆芽再见赵家二嫂,已经没以前那么烦她了,虽然两人依旧不咋说话,但两人之间的气氛却莫名地和谐多了。
黄豆芽再看赵家二嫂的脸,感觉也没以前那么可恶了,反而多了几分可怜样。
作为长孙媳妇,虽然以后有大笔财产可以继承,但要过几十年这种日子,到老才能享点福,黄豆芽宁愿选择艰苦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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