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好软,狱寺隼人觉得自己此刻要昏厥过去了。他太激动了。

reborn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了他们前面的墙路上。小婴儿站在了上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刚刚的谈话他显然是听得一清二楚。

意大利杀手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叫一个学生居然要这么付出精力。

迪诺,现在看来你之间那些傻兮兮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不算什么。

reborn盯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

还有狱寺隼人那一脸激动又带着窃喜的表情和蠢纲那一副并无自觉的样子。

意大利杀手面无表情的开口:“虽然说守护者和首领之间关系好是应该的,但是你们之间是不是距离感太差些?”

小婴儿把准头又对向了棕发男孩: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表现真的像看见男朋友在楼下的小姑娘。”

reborn等着看着蠢纲的表情,希望他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结果让他失望了。

沢田纲吉不理解reborn意思:“朋友之间……连牵手都不让吗?”

狱寺隼人立刻接上:“当然不是,只要十代目想,任何时候都可以牵!”他拍着胸脯。

reborn觉得狱寺像是迫不及待想在小女友面前充当英雄的愣头青,而这个愣头青显然也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究竟有什么不对劲。

狱寺在外面混迹的那几年就似乎只增长了对行动的执行和危险敏感度,对于其他事情和抚了层灰,一吹除了泛滥而华丽的词汇量,什么都没留下。“我的一切都为十代目所驱使!”

reborn:“……”

reborn觉得这是夏马尔对狱寺隼人造成的影响。

他凉凉的看了两人一眼:“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们就困在一起训练吧。四圈,围绕着并盛。”像是为了以防上次的事情再次出现,reborn丢给了沢田纲吉一个黑色的手环。手环戴在手腕上后就如磁铁般自动锁住,卡在了男孩的皮肤上,却并不勒人,纲吉甩了甩手,也没有感觉到什么重量。

reborn解释道:“是由彭格列技术部研发出来的最新型定位器,能够实时锁定你的位置。”

他阴恻恻的笑了下:

“不用我再强调什么了吧。”

惹reborn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因为无论怎么样,和属于小婴儿那种能让人无意识就放下戒心的可爱外表毫不相同,世界顶级的杀手显然没有什么宽容大量的美好品质,只要你没有坐飞机直接逃离北极去就一定会等到他的报复。

男孩觉得reborn就像个阴暗的资本家,而自己则是被当牛马使用的底层打工人,在苛刻资本家棍棒的挥舞下不得停歇的向前奔跑,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就不准停下。而狱寺隼人则是被自己连累的工友。

沢田纲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的体力有多么好,但是也不认为自己的体力有多么差,此刻是汗珠大滴大滴的从发间落下,再砸地上。今天的reborn似乎是和他杠上了,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昨晚打扰了对方休息还是上次放他鸽子,还是上上次对其的调侃,估摸下来就是新仇旧恨一起加了上来,他跑的次数显然是已经不止是4圈了。

纲吉跑到第四圈的时候就差不多体力消耗殆尽,还以为总算停止,结果就是一颗子弹射在了他的面前。

“在我没有说停的时候,不许停下来。”

自己讨厌剧烈运动。他一停下就听到子弹上膛的声音,这声音本能的催促着男孩继续往前面跑。

狱寺隼人被勒令的站在一旁观看,刚刚的运动也消耗了他的不少体力,而十代目还要继续训练。十代目和自己这种出生于与意大利且在街头暗箱混迹过的不同,之前一直都是普通人,一下子就进行这样的训练是否有些操之过急了。

狱寺隼人那点小心思自然是逃不过reborn的眼睛。

“不要仅仅凭单面的印象去评判一个人,狱寺,”reborn摸了摸自己的爱枪:“还有的看呢。”

长距离追击赛。

他的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了。腿部像是带了一块铅,纲吉想要装作体力不支落地,可是reborn眼神实在是太过于毒辣,每次他有意识放慢或准备停下就会感觉到汗毛一竖,远远可以看到黑色的圆孔对着自己,这不得不支持他继续向前跑。

多少米了?几圈了?太过分了吧?这个是不是,快要到自己的最长记录了……

“你知道蠢纲的最长纪录是多少吗?”小婴儿朝着狱寺提问,狱寺隼人摇了摇头。于是他继续问道:“那狱寺你能够维持这个速度跑多长时间?最大限度下。”

“大概……一个小时……”狱寺隼人撇起眉计算:“一个小时,这就是我的极限了,可能不到。”

“虽然在学校里面体育不及格,但是,根据一手情报显示,‘废材纲’可是曾经里连续保持中高速移动了近3个小时哦。”带着橙黄色丝绸边宽礼帽的小婴儿看着宠物列恩爬上了自己的帽檐,绿色的身躯进行了隐身,和帽檐化为同一种颜色。

先不说三个小时不断移动是个什么概念,reborn观察着那个视频。监控录像里面,棕发男孩就像是在进行你追我躲的游戏一样,具有针对性的,熟练的朝着人群的方向跑,运用着各种遮蔽物隐藏着自己的身影,他的眼神是不断朝着某个方向瞟去,但是在其他方向的监控录像中并没有录制到男孩所看的位置有什么可疑人物。

沢田纲吉显然是没有臆想症的。

他可以看见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个推论一旦成立其他的一些行为也就有了解释。

reborn之前就和奈奈隐晦的询问过纲吉是否曾经说过什么有些惊悚的话,比如说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或者说听到别人听不到声音之类的,但是却得到了沢田奈奈的否定。

“没有呢。”短发的女人无奈的笑了笑:“没有哦,但是我有察觉到。即使阿纲从来不说什么,但是那么长的时间,我也是能够感觉到的。”

“小时候去商场的路上,会路过一家儿童服装店,不过阿纲紧紧总是会抓着我的手,然后目不斜视的从那里快速走过。”奈奈搅拌着茶水回忆道:

“我一开始是以为阿纲是不喜欢那家店,所以每次连看都不愿意看。”

“结果有一次因为在橱窗里面看到了一件非常可爱的衣服。”奈奈说道:“当时我就在想,这件衣服一定和适合我家孩子,然后拍下这个拍照给孩子他爸爸看一看。”

“记得超级清楚呢,因为阿纲死活不愿意进去,却也不说原因,就是固执的犟在那,然后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落。”沢田奈奈低下了头:“哭的看起来可让人心疼了,我当时就准备哄哄他说不进去了不看了不看了,带他去买糖果,结果阿纲这孩子盯着那个橱窗,看着半天,然后自己擦了擦眼泪,又拽着我的手,把我拉进去了。”

“他自己主动进去的吗?”reborn询问:“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沢田奈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把茶杯放在了桌上,看着水中的沉淀物缓缓落下。

“没有。”

“从那之后,我就一直莫名的留意起来,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到,有的时候我以为阿纲在看的东西,其实阿纲的视线根本就不聚焦在那。”

“尤其以为你当他注视一个人的时候哦。”奈奈似乎是故意用着轻松地语气,想要缓解一下这种气氛:“有的时候,阿纲虽然是在朝着我的方向张望,但是,人是有感知的。”

“我的孩子并没有在看我。”沢田奈奈叹息一口气:“他在透过我看向我身后。我感觉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阿纲在害怕。可是我是无比清楚我的身后只是一堵有些破败的水泥墙啊。”

空气中滞留着冷然的惊悚气息。

“他在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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