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克的救赎》首映结束,第二天这部电影立刻成为各大报纸的讨论焦点。

“《肖生克的救赎》我非常荣幸观看这部电影的首映。我可以确定,十年之后,五十年后,一百年后,我们谈及斯蒂芬·金和奥多缔造的这部伟大的电影,我们都能感受到美好。

在我眼里,肖申克的救赎与信念、自由和友谊有关。

信念

瑞德说,希望是危险的东西,是精神苦闷的根源。重重挤压之下的牢狱里呆了三十年的他的确有资格这么说。

因为从进来的那一天起,狱长就说过:把灵魂交给上帝,把身体交给我。

除了他能弄来的香烟和印着**的扑克牌,任何其他异动在这个黑暗的高墙之内似乎都无法生长。

然而安迪告诉他:记住,希望是好事——甚至也许是人间至善。而美好的事永不消失。

所以安迪能够用二十年挖开瑞德认为六百年都无法凿穿的隧洞。

当他终于爬出五百码恶臭的污水管道,站在瓢泼大雨中情不自禁的时候,我们仿佛看到信念刺穿重重黑幕,在暗夜中打了一道夺目霹雳。

亮光之下,我们懦弱的灵魂纷纷在安迪张开的双臂下现形,并且颤抖。

庸常生活里的我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按部就班,习惯了先说:那不可能,习惯了没有奇迹,习惯了,习惯了。

可是正如《飞跃疯人院》中说的那样: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试着留住一些信念,在它们丧失殆尽之前。

它们也许无法最终实现,也许无法让我们更有意义的活着,甚至对于我自己而言,它们只会愈加带给我来更多的虚无感。

然而我知道我有多需要这样的虚伪与自欺,因为你可以说我在做梦,但我不会是仅有的一个。

我们已经看到监狱长打开藏有安迪凿石锤的《圣经》时,翻至那页正是《出埃及记》。

自由

我到今天也始终不明白,这两个意大利女人在唱什么。事实上,我也不想去明白。有些东西不说更好。

我想,那是非笔墨可形容的美境。然而却令你如此心伤。

那声音飞扬,高远入云,超过任何在禁锢中的囚犯们所梦,仿佛一只美丽的小鸟,飞入这灰色的鸟笼,让那些围墙消失,令铁窗中的所有犯人,感到一刻的自由。

当安迪不顾一切地在监狱的喇叭里放《费加罗的婚礼》时,镜头缓缓划过正在广场上放风的犯人们和狱警们。

他们叫人感动地静立当地,抛却所有愤懑、狠毒和怨怼,沐浴着我从未觉得如此自由的阳光。

莫扎特的乐声铺洒在这些人们身上,来自俗世的美妙音符似乎将他们都濯洗得纯净无比。

强者自救,圣者渡人。

我这才明白安迪的用意。

修屋顶的时候,他为大家争取来啤酒,事实上是为大家争取到那种像在修缮自家的屋顶一般自在的感觉,所以他不喝酒,微笑却带着巨大的幸福、

播放费加罗的婚礼,也是要唤醒他们已丧失殆尽的自由感。

然而强者终究是少数。

自由面前,更多的人们纷纷选择禁锢。

在监狱图书馆呆了五十年的布鲁克斯,为了不被假释,竟然想通过伤害狱友来达到留在监狱的目的。

很奇怪吗?

自由本来应该是人们向往和追求的东西。

可是布鲁克斯们却早已经被监狱的规则之下规则了自己,他们需要规则,需要秩序,如果没有它们,甚至无法生存。

监狱里的高墙实在是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是Institutionalization。

假瑞德之口,斯蒂芬·金直指卑微。

布鲁克斯得到了身体的自由,灵魂却已经被无可挽回地Institutional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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