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卓草迷迷糊糊的睁开眸子,因为宿醉的缘故导致脑袋还有些疼。这么多年他都没醉酒过,没成想被自己的地瓜烧给灌倒了。昨天的确是喝过了,到最后就差喝醋了。
“嗯?!”
很快,卓草便意识到了什么。
他的床榻上有人!!!
难道说?
卓草脸色顿时就变了,突然想到各种影视作品里的狗血剧情。难不成他昨晚上喝醉后,苏荷这小子偷摸把他妹妹塞他床上了?
这小子……有点懂事啊!
卓草挠了挠头,他的睡衣还穿在身上。再把被子掀开,然后就看到脚旁熟睡的苏荷,他的脚差点就塞到了苏荷嘴里。看着眼前这幕,卓草则是心中一阵恶寒。
卧槽?!!!
“快给老子起来!”
卓草狠狠用力一脚,当场就把苏荷给踹翻在地。而苏荷则是吃痛的叫了声,迷迷糊糊的揉着眸子。
“小草这是作甚?”
“你tm怎么睡我床上?”
“……”
听到这话,扶苏脸色顿时就变了,“卓君,说话得要讲良心!昨天晚上你醉倒后,是我把你扶进来的。结果倒好,你拽着我死活不肯松手,怎么扯都扯不开。说着乱七八糟的胡话,害得我连账簿都没去誊写,起来就翻脸不认人?”
他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真以为他想睡一块?
是卓草死活不肯撒手!
这能怪他吗?
“……”
“……”
“你们吵什么?”
嬴阴嫚揉着惺忪的眸子起身,望着同塌而眠的两人,小眼珠子顿时就瞪直了。接着用种极其悲愤的眼神看向扶苏,灵动的眸子升起些许雾气,“你们……你们……”
“不……不是你想的这样!”
扶苏顿时就急眼了。
完了!
他这一世英名,彻底沦丧!
“妹妹,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
“……”
卓草看着极力想要解释的扶苏,不禁叹了口气。他知道,也许过不了多久又会有新的谣言传出。这小子太不懂事了,不按套路出牌。他要是苏荷,非得把他妹妹推上来不可,然后搞个生米煮成熟饭,岂不美哉?
迂腐啊!
也难怪苏荷会效力长公子,这俩分明就是一路货色。
“卓君,昨晚睡的可好?”
韩信慢悠悠的走进营寨,闻着里面淡淡的兰香顿时露出抹玩味的笑容。军营内这种男欢女爱的事自然都已传开,很多人都看见有女子进了卓草大营,整宿都没出来。
在这个时期并不算什么,相当的稀疏平常。男欢女爱,再正常不过。
“你不去练兵,怎的来我这了?”
“练兵交予苏角便可。”
“你可真会偷懒。”
“……”
韩信嘴角抽了抽。
这是恶人先告状吗?
要说偷懒,有谁比的上你这位护军都尉?
韩信无奈一笑,“听说苏君自北地来此,信与他许久未见就想来看看。而且,今日还会有位贵客来至北地大营,上将军让我是早做准备。”
“哦?是谁?”
“秦国巨贾,乌倮。”
“原来是他啊。”
卓草颔首点头。
在秦国商贾地位极其低下,但偏偏有两人不同。首先就是已经病逝的寡妇清,乃是巴郡豪门。举个简单的例子,像蜀郡的临邛卓氏已是富甲一方,可在寡妇清面前那就是个渣渣。
寡妇清在世时,一手缔造了巴郡的丹砂帝国。丹砂现在可是相当重要,属于战略物资。丹砂不光能染色,还能防腐。骊山皇陵中用了大量的水银,就是以丹砂提炼而成。寡妇清病逝后,秦始皇甚至为其在咸阳筑怀清台。
除开她外,还有就是乌氏倮。若是看过寻秦记的话,这位就是乌堡主的原型。他并非是中原人士,乃是戎人。只不过极其有商业头脑,帮着秦国与戎狄互通有无,令秦国积攒了大量的戎马。
北伐匈奴,其实就有乌倮在暗中出力。上次秦皇寿宴,听说乌倮豪捐上万匹戎马。除此之外,他的商道也是遍布草原,精通地形。前年还曾前往匈奴王庭,觐见头曼单于。连带着大月氏和东胡,他也都有来往。
“上将军还让卓君一同赴宴。”
“嗯,晓得嘞。”
卓草淡定的挥了挥手。
……
没多久,扶苏便带着嬴阴嫚回来了。
似乎是知道些事,嬴阴嫚脸色颇为不好看。倒也不是生气,只是觉得相当无语而已。合着他们辛辛苦苦的谋划,到头来卓草还不领情。卓草已有觉悟要娶公主,对其余女子并不感冒。
在嬴阴嫚看来,这反而是负责和专一的体现。在这世道,更是显得难能可贵。只是她觉得卓草有些误会,总说什么公主非常刁蛮任性,她分明就不是这样的!
“苏君。”
“韩君。”
见了面,二人便作揖行礼。
“这位就是你妹妹?”
“阴嫚,见过韩君。”
“不必多礼。”
韩信玩味的看了眼卓草,心中已经明了。不得不说卓草眼光是真不赖,就眼前这少女一看就知是出自大户人家的。身姿样貌皆是上上之选,而且也知晓礼数。
难怪卓草彻夜未眠,一夜成人,有品位!
“……”
卓草被这眼神看的心里发毛。
这小子……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小苏,我待会要和他去大营。你就留在营寨内,好好帮我把账目算好。若是得空的话,也能带你妹妹到处转转。不过要记住了,有些地方千万别乱闯。这里乃是军事重地,可不是在泾阳。”
“放心放心。”
扶苏无奈点头。
他昨日到后,就专门去拜访过蒙恬。对方知晓他的来意后,也是给了他极大的特权。毕竟是长公子,只要别太过分就没事。
望着意气风发的韩信,扶苏心里头也是相当感慨。想不到昔日的区区布衣之徒,竟也有成材的一日。听说韩信现在已是军中都尉,统辖上万锐骑。
现在的韩信再也没有往昔懒散的模样,反而是雷厉风行,处处透着股傲气。如此年轻就能有这样的成就,将来必能成为军中大吏。还好他早早就已拉拢,日后也能帮他做事。
“皇兄。”
“怎么了?”
“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望着委屈的嬴阴嫚,扶苏不禁苦笑,“你不必着急,既然父皇有意将你许配给他,就必然还有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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