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在王慢慢、刘勇、那菲菲三个人眼前是一条还没挖好的通道,地面黑暗泥泞,各色工具依

旧扔在里面。通道足有三米宽,二十米长,地面两边可以通过,但是中间有大量的水。不知道多深,

看样子就是清理这些水也是一项大工程。

“看这些工具的锈蚀腐烂程度,这个密室是你父亲挖的。”王慢慢说出答案。

“刘勇,你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王慢慢看着幽深的甬道,倒没闻到什么腐烂的味道。看来

密室的通风做得很好,抬头看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我们家是严父慈母,父亲在镇办了个面粉厂。工作很忙,回家总是很晚,很少跟我说话。我

学后父亲开始逼我背一些书,找我的时候都是背书。错一个字就用竹子抽,我根本不知道那些字是

什么意思,只会死记硬背。后来大了些,才慢慢有些懂。在我十五岁之前过的是安稳顺利的日子,他

们去世之后我一下子从天堂到地狱。之后跟着姑妈过了一年,姑妈说我偷看表妹洗澡将我赶走了。从

那之后我就一个人在社会流浪,干过很多杂活,很多时候饭都吃不饱……”刘勇一说起来就罗哩

罗嗦的,没有重点。

“你偷看表妹洗澡?”那菲菲叫起来。

“天地良心,我没有。我也不知道我姑妈为什么那么说,她那样不是败坏自己女儿的名声吗?那

个时候我在姑妈家连吃饭都小心翼翼的,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偷看表妹洗澡啊!那个时候我才十六

岁,表妹比我小五岁。我天天给她吃饭拿筷子,下床拿鞋子,我现在这副奴才样子就是在姑妈家练出

来的。你不知道那个小公主多么难服侍,给她倒茶吧,说我要烫死她。给她盛饭吧,说我不晓得舀汤

想噎死她。一天她能想二十八个招整我,早起来要我给她梳十三个辫子。中午她要我出去跟她钓鱼

偷枣抓知了。晚回到家我要先帮她做作业才能做自己的。我刚开始去的时候她还叫我哥哥,后来不

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直接叫我肥猪。我不知道她那么小的脑袋瓜每天怎么有那么多主意的,她那个时候矮矮的,胖胖的,黑黢黢的,我真的没有偷看她洗澡……”刘勇急切的跟娜菲解释。

“你的叔叔跟姑妈住哪?”王慢慢打断刘勇的话。

“我叔叔住在村东头,那个四层别墅就是我叔叔家的。姑妈住在复州城内,姑妈那个时候在菜场

卖菜,后来听人说开了个鞋子店,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我十六岁被姑妈赶出来之后,跟叔叔姑妈

还有堂弟表妹什么的就没任何来往了。不过我婶婶蛮好的,头几年春节我一个人在这个家里没吃的没

喝的。我婶婶每年春节前都会偷偷送一篮子萝卜丝馒头给我,我们这的村风还是很好的。我小的时候

隔壁邻居对我都蛮好的。现在我有钱了,也该分点给他们……”

“先别急着分,你都不思考的吗?你父母当初出车祸,怎么出的?有什么疑点没有?你父母纵然

去世,你也不会像个孤儿一样活得这么艰难。你爸的钱呢?厂呢?为什么是你姑妈收留你而不是你叔

叔?按理说,你父亲一死,该是你叔叔担起照顾你的责任。为什么是你姑妈?你姑妈既然承认了照顾

你,为什么区区一年就找借口赶你走了?”王慢慢边往回走边问。

……

王爽孤单单的一个人躺在床,蜡烛在床头哔哔扑扑。她睡得很不安稳,呼吸急促,还在发

烧。她只穿着短裤,光溜溜的左腿简单用毛巾包扎着,房间内弥漫着血腥味。

吕正业一个人躺在客厅角落里,满脑子糨糊:

“眼睛?异类?我是眼睛?为什么是眼睛,不是耳朵?不是鼻子?异类要杀我?异类在哪?疯了

疯了!”

张明远一个人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也是满脑子浆糊:

“这是个什么呢?窗户的玻璃?这里没有窗户啊。玻璃杯?吕正业,究竟是不是你杀的陈飞达?我

相信很快就有答案了!”

张明远掏出裤兜里的玻璃,仔细查看。面还有血痕,可见陈飞达当初是多么用力把它抓在手

里。张明远脸渐渐浮现出一种奇怪的表情。

宫家园终于回来了,脸灰灰的,皱纹好像更深了。嘴紧紧抿着,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其中可

以与人言仅二三。他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的,但5809已经告诉他了。只要离开这里,外面就会有异

类要杀了自己。刚刚离开了又如何?现在不还是乖乖的回来?

宫家园看看在角落里缩着的吕正业,吕正业对他挑挑眉毛,笑了笑。

“小王,我回来了。”宫家园推开王爽的房间。

昏暗中,一堵坐在王爽床边的黑影瞬间站起。身形高大,动作迅速,没等宫家园看清对方。那人

一把揪住宫家园的衬衫,照着宫家园的脑袋来就是一拳!宫家园手拎着的塑料袋瞬间甩了出去,

条件反射的伸出胳膊护住自己的脑袋。不等他反应过来,对方的第二拳打在他的胳膊,第三拳打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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