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九纹龙史进,听闻立地太岁阮小二所言,不由大喜道:“如此说来,阮二哥是应下了?”
“嘿嘿!大官人有所不知,其实俺们兄弟三人,早有要做一番大事的心!总强似在这石碣村打鱼晒网,浑浑噩噩的度日!”
阮小二笑道:“那白衣秀士王伦刚占住梁山时,俺们弟兄三人便曾几遍商量,要去他那里入伙!
后来听得那厮的手下人都说他心地窄狭,容不得人!
前番有个唤作旱地忽律朱贵的好汉山,却呕尽他的气,只在李家道口做个探听消息的头目,连他山寨都不得!
那厮如此心胸,俺们三兄弟又岂肯去受他的气?这才一齐都心懒了!
俺们兄弟只想着他不来犯俺们,俺们也不去惹他!
孰料那厮却得寸进尺,竟教手下喽啰圈定了地盘,不许附近村里的人去他那里打鱼!
但凡被他手下喽啰遇,不是打便是杀!
俺们兄弟气愤不过,有心去寻他理论,却几次都被他仗着人多欺负,这才暂时按下心思!
如今史大官人来得正好,没得说!莫说是去带路,便是水里来火里去,直接打他那山寨,俺也半点不皱眉头!”
“哈哈哈哈!二哥痛快!”史进听得小二所言,登时大笑道:“来!这碗酒,某家再敬二哥!”
“啊呀!大官人客气,来!俺敬大官人!”
阮小二也端起酒碗,刚要来敬史进,突然听到屋外传来一个粗豪的声音:
“二哥恁得不厚道!家里来了好汉,也不与俺和小七招呼一声!若不是听河边人说起,俺们便要错过了!”
话音未落,又一个促狭的声音接着响起:
“五哥说得对!二哥只顾自己与好汉结交,哪里还记得他两个兄弟?
有这许多好汉来石碣村,俺们却不能结交一番!二哥,你且说说,这账该怎么算?”
阮小二闻言,不由朝史进笑道:“大官人稍待,这却是俺那两个惫懒兄弟来了!”
言罢,就朝屋外笑骂道:“你两个不是在村头王寡妇那里吃酒,就是去镇里李瘸子那里耍钱!
俺便是要寻你两个,不得跑细了两条腿?
今日俺这里贵客临门,你两个既然来了,恁得在外头啰嗦!还不快滚进来拜见?”
话音未落,就见屋外并肩晃进来两个笑嘻嘻的汉子!
史进等人放下酒碗去看时,但见那二人穿着虽普通,但样貌却不凡,都生就一副豪侠面目!
左边一个,生得紫红面棠,神态刚毅,三拳面目,七尺身躯!
胸膛半敞,刺郁郁瞠目凶豹子;眉头微皱,欺凛凛捉鬼猛钟馗!面虽有些笑容,眉间却带着杀气。
能生横祸,善降非灾。拳打来,狮子心寒;脚踢处,元蛇丧胆!
用一块破旧头巾束了头发,身布衫胡乱穿着,手捧着个青黑色的酒坛子!
不是别人,正是阮氏三雄的老二,短命二郎阮小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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