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见她没有立刻出言回绝,赵明朗即便心中不是滋味,可如今也顾不得这许多。
便看她:“四皇子妃向府里下了帖子,务必要我去赴宴,可我如今这样很是不便。锦屏,你能理解我的吧?不如今日我便与你去岳母那里住,就说岳母病重,几近弥留,我身为半子,去侍奉岳母床前也是应当。”
南锦屏:“……”
南锦屏就不乐意了,瞬间就顶了回去:“你娘才要死了呢!”
搞没搞错,重病侍奉床前,说你自己亲妈不是理所应当?
怎么着,岳母就活该给你顶锅?
此言一出,母子俩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承恩后夫人企图与她讲道理,“偌大的侯府都要我一个人管着,若是我重病,怕是这侯府的管家权就要落入旁人手中,届时你这世子妃的尊荣难道还能维持住?”
南锦屏翻了个白眼,“没关系,住不顺心我可以回娘家住,娘家没人敢给我气受。”
母子二人:“……”
你是没人给气受,可我们有啊!
母子俩相视一眼,又劝了几句,见实在不行了,只能恨恨离去。
出了院子,赵明朗心中生恨:我想怜惜你,可你不领情,这都是你逼我的!
-
夜里。
正院的人纷纷被药迷晕倒地,两道身影悄悄走了进来。
门关上,赵明朗看着躺在床上的美艳女人,心中有些可惜,继而嘴角露出冷笑,“这都是你逼我的,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你当初愿意从了我,便也不会遭如今的这些罪!”
说着,他吩咐身后的人,“动作快一些!”
自己却是不走,往桌旁一坐,他要亲自看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是如何悲惨的被人欺辱,变成一只破鞋的!
锦云说得对,只要破了她的身子,还是找那最脏臭的乞丐,到时候,只怕她得哭着求着留在承恩侯府!
若不然自己得不了好,也一定会将她这破事儿掀出去,怕是不出两日,京中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曾经的忠勇王嫡女,是如何的水性杨花,连那乞丐都愿意欢好!
感觉到人影渐渐靠近,南锦屏猛地睁眼,直接抬脚将床边的人踹飞出去,提起凳子就往下砸。
待脚边的人闷哼一声晕过去之后,她冷冷的看着赵明朗。
“你出息了啊?”
“先是让妻子守活寡七年,等自己不行之后,都会找外人来欺辱自己的正妻了?”
她从枕头下摸出一把刀子,一步步走近,在屋内昏暗的烛光下,脸上的神情甚是吓人。
赵明朗被这一出惊得还未回过神,便见刀尖已经戳在了心口,瞬间冷汗就下来了,“锦屏,误,误会!”
“误会?”南锦屏冷笑,看了一眼另一边散发着混杂臭味,晕倒在地上的乞丐。
“你跟我说,要什么样的误会才能让你一个堂堂的侯府世子,与一个乞丐大半夜的出现在世子夫人的正房之内?”
“嗯?”
她哼了一声,左手用刀尖抵着他的胸口,右手抬起就是两巴掌甩了过去,“你说啊!”
“啪啪!”
“怎么不说话了?方才我觉得你笑得挺高兴啊?”南锦屏一下又一下的扇着。
赵明朗如今这幅“苍老”的身体机能,压根就反抗不了,只能被动的挨打,嘴里还连连哀求。
南锦屏就当没听到,直到自己手心发烫,这才勉强停了手。
也是巧了,刚停下来,外头就传来了轻轻地脚步声。
南锦屏几乎是不用想,都知道这大半夜的想来幸灾乐祸的是谁。
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赵明朗,随手扯过桌布往他嘴里塞,而后将人捆好,和乞丐一起扔到床上,自己就这么坐在桌边,吹灭了蜡烛,等着外头的人自投罗网。
赵明朗:“!!!!”
呜呜呜——锦云!不要进来!
可南锦云觉得此时是她人生最高亮的时候,就连当初将姐夫勾上床都没有这么激动,那是说什么也要来的。
吱呀——
门被轻轻推开,南锦云蹑手蹑脚的走了进来,在听到床帐边传来闷哼不已的呜呜声时,她情不自禁地快走两步,站在床边,脸上露出冷笑:“南锦屏,你也有今日!”
“当初你们一家子欺辱我娘亲时,可曾想到如今?后来你们母女又不将我放在眼里时,可曾想到,你会落到这个下场?”
因着太过激动,她直接忽略原本应该一同过来的赵明朗为何不在屋里。
南锦屏坐在桌边,轻笑出声,“原来妹妹这么惦记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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