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哎哟!今日有热闹瞧了?
四皇子妃向来善解人意:“世子夫人可是受了委屈了?你家婆婆就在那边,一家人有话好好说。”
南锦屏就叹口气,“您是好意,可有些事情臣妇不吐不快。”
众人:“……”
你倒是快说呀!
“世子夫人有话不妨直说,咱们都是你的长辈,可与你做主!”
“是呀世子夫人,大家都是体面人,有什么事儿又是没见过的呢?你该说就说,回头要是有人欺负你呀,我这个当表姨母的可不依!”
一个个的,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在那里劝说。
承恩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便是赵明朗,也目露惊恐之色,俩人皆要上前阻拦。
众人一看这母子的神色,皆反应了过来,哎哟,群众里头有人干坏事了呀!
这宴会都进行到最后了,大家伙正是疲乏的时候,谁不想瞧个热闹?
因而俩人身边的人都死死拦着,还朝这边说道,“有话好好说,咱们两家还是亲戚呢!”
一听这话,承恩侯夫人目眦欲裂,警告的看了过来,“有什么事儿咱们回家去说!”
南锦屏就重重的叹了口气,回想着她那便宜庶妹是如何哭出心碎的模样的,便也抽出帕子,假意的按了按眼角,说道:“也不怕大家笑话,这些年外头的人都说我是什么妒妇、毒妇,不给夫君纳妾,也不让夫君留下子嗣……可你们谁又能替我想想,我若真是生下孩儿,他承恩侯府敢不敢认?”
众人:“……”
哎哟!这话是几个意思?
听到的人无不双眼闪闪发光,嘴里还不忘架柴拱火,“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夫妻之间有事好好商量啊!”
赵明朗:“……”
你们倒是给我商量的机会呀!
“锦屏,别闹笑话了,咱们回去,我给你赔罪!”赵明朗咬牙道。
南锦屏:“……”
傻子都看出来她准备撕破脸皮了,合着这位大爷还指望赔罪就能揭过去?
早干什么去了!
真要是赔罪就能揭过去,你倒是展现诚意呀!昨天晚上那乞丐加上你们那对有情人,难不成是出来赏月的?
南锦屏不理他们娘俩欲择人而噬的视线,她面色一冷,朝着母子俩的方向踏出一步:“夫妻?说是夫妻,可我如今还是个大姑娘!这没有男人的……我如何能生得下孩儿?”
“我……”赵明朗一时不知该如何说。
再往前踏两步,质问声加剧:“你成婚当日哄骗不知世事的我,说自个儿对女人没有反应,我想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便也忍了下来。这只要有知心人,我也不是那等非要如此的女子!”
第四步靠近,她声音逐渐悲愤:“可没想到,你身为男子,身为丈夫,竟任由外头一盆一盆的污水泼到我头上!眼睁睁的看着你娘用妾室羞辱我,用子嗣为难我!你看我扛下了这些,也不为我说一句话!”
“无男儿担当!无丈夫责任!无君子风仪!”南锦屏冷笑出声,“如此无耻,你不配为人!”
“期瞒父母是为不孝,你如何对得起你赵家的列祖列宗!”
众人:“……”
咔嚓咔嚓,吃瓜吃瓜!
“这些也就罢了,男子重面子,我既当初忍了,便也没理由再去说道。可谁能想到……”她都走到面前了,不甩一巴掌怎么也说不过去!
“啪——”
“你竟然为了自己的面子,眼见着七年过去将要瞒不住了,竟与我那守寡的庶妹搞在了一块儿!拿外头的野种说事,要将我庶妹迎进门!各位夫人也知道我那庶妹是个什么出身,原本就不是我家的血脉,这勾搭姐夫的……我这些年受得苦楚又能与谁说?”
说着,她将视线落在了李家夫人的身上,“李夫人,那两个孩子可是您家儿子的遗腹子,可我那庶妹为了贪图富贵,与赵明朗勾搭成奸,硬是将您的孙子孙女说成是他们二人的孩子,企图混淆侯府的血脉!这事便是我能忍,可李夫人您能忍吗?那是您家的孙儿啊!当然,若是您不承认,那就是南锦云与旁人通奸生下的!”
“世子夫人这叫什么话?我待锦云向来和善,若是她想要改嫁,也无可厚非,孩子或许……”
话没说完,南锦屏就打断了她的话,看向四皇子妃:“还请您给一个经验老道的嬷嬷,我不怕丢人,愿验身以证清白!”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奇耻大辱啊!
哪个女子愿意这般?
所以众人看向赵明朗的目光就很敬佩了:一个废物,还能哄骗如此美貌的妻子与你遮掩七年!
七年呢,我滴个娘,多么重情义的好女子!守了活寡七年都不说,还不忘将所有的黑锅都顶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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