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乘一匹马,景昭慕正常坐在马背上,江予却有意的往后靠了靠,她不确定景昭慕会不会排斥自己的触碰。出府后没有再坐马车,直接回了太子府。
景昭慕回去后就开始熬自己配的补药,熬好了让人端去给江术,又熬一份别的药给江予。景昭慕看着江予端起汤药轻皱眉,屏住了呼吸,将汤药一饮而尽,强忍着药苦带来的面部不适。
原来江予也怕药苦。景昭慕本可以给江予准备些蜜饯之类的甜食,但她偏不给她。景昭慕不给她,她也不敢乱吃,生生的挺着药苦,好在也就那么一小会儿。
一个月后,江予派出去的人带回消息,在许国打听到了景昭慕的师父书易的行踪。江予去宫中讨了个休沐假期,说是陪景昭慕看看成国的花鸟和秀丽山川。两人只带了一些侍卫便出发去许国,一路上到也安稳,只是两人住客栈之时,景昭慕要求一人一间,不在与她同床共枕。江予心中苦闷,两人每日最近的距离也就是夜晚了,但现在也只能答应。
白日里赶路,这个时节的骄阳已经不是春日暖洋洋的感觉了,炙烤的人皮肤灼痛。即使这样江予也没有去马车内与景昭慕待在一起,因为她觉得景昭慕不想和她待在一处。即是不喜欢与她在一处,那她又何必自讨没趣,惹人心烦。
江予骑着马在前面带路,一路没有什么交流,在到达许国边境时,江予拿出了苏家的通关文书。苏家生意五国皆有,边关关卡处的人看到是苏家的文书,二话没说便放行了。因为苏家在许国交了不少税收,谁不想钱到他们国家呢。
一行人到达书易行踪所在的的州县,景昭慕让人拿着她带来的药膏沿街出去叫卖,若有女子问起谁做的,便说是狸山上的老头子缺钱花了,下来卖点膏药挣点钱花花。
景昭慕给的药只是用来治疗骨头带来的疼痛,下地干农活的人,多多少少到老都会出现骨头疼,而景昭慕这个配方也是她师父书易教的。药便宜还管用,有人试用了一日后,第二天便带来了亲友来买,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有人来问谁做的。一般人只知道药管用就好,哪管谁做的。
景昭慕坐在客栈中看着从新太子府拿来的医药典籍,看的有些瞌睡。打了个哈欠后,抬头便看到窗边一开始发呆的江予正看着她。眼眸似有醉意,那是醉在景昭慕容颜中毫不掩饰的喜欢。
江予看她抬起头看自己,慌忙的看向别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道:“公主去床上歇息会吧,我去外面走走。”
接着江予头也不回的出了门,景昭慕忍不住勾起唇角,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看她了。一路上被她撞见了好几次,都是在她不经意间转头看到的。难道江予还是喜欢她的?想到这,景昭慕的眉眼不自觉的弯起。
江予出去没多久,便有人来报,说是在外面看到了画像上的人,画像是景昭慕说着江予画出来的。仅凭着景昭慕的描述便能将人的模样画下来,不知是江予的画工了得,还是景昭慕的言辞详尽。
据说书易问完谁做的后,听完回答,板着个脸,鼻腔哼出声,直接走了。这侍卫也是机灵,其中一个跟着留下记号,另一个赶忙回来通报。景昭慕道:“去把太子叫上。”她这个师父,抠搜的,得想办法把她骗来。
景昭慕想了想又道:“不用叫她了,我们走吧。”她怕书易直接跑了。
侍卫为难了片刻,江予不在若是太子妃出去出了事情,他们难辞其咎。景昭慕看出侍卫犹豫,道:“找个人去告诉太子。还有,画像上的人若跑了,你们担不起。”
侍卫一听担不起,两面都是为难。又想着这里无人认识太子妃,出去也不一定会出事。太子和太子妃亲自来找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若是真让画像上的人跑了,那才是大罪。侍卫脑子转了半圈后,多叫了几个人,跟着一起去了。
景昭慕跟着侍卫寻找留下来的记号,很快便摸到了一个小院子。门外候着的侍卫,见主子来了,急忙迎上去道:“公主,那人就在里面。”
景昭慕没有敲门,而是直接翻墙进去,方要爬上墙头,却被人抓住了手腕。是匆忙赶来的江予,江予看她要爬人家的院墙,这可是盗窃行径。景昭慕轻轻甩了一下,急道:“你别拉我。”
江予微微皱眉,小声道:“这里不是成国也不是恒国。”言下之意,在这里惹了事情,不好处理。若传到成国和恒国皇宫,皇爷爷定要责罚她们的。而两国的皇族,一个太子,一个公主,怕是要被人嘲笑了。
景昭慕无奈小声回道:“你在拉我,她就跑了。”
江予蹙眉,见自己的徒弟为何要跑?
话音方落,便看到有人开了门。那人露出头看到外面站着一群人,为首的是景昭慕,另一个人不认识。直接将门关上,从里面栓住。
几人都楞在当场,速度太快了。景昭慕反应过来,急忙道:“去上面拦住她!”让侍卫爬上墙去拦她的师父。
侍卫听到命令,纷纷跳上墙头,景昭慕也要准备跳上墙头,被江予拦下,道:“我来。”
江予飞上墙头便看到书易背着个包袱,从墙头飞跃了下去。侍卫们也都追了过去,但书易的武功似乎不差,轻功了得,侍卫们都追不上。江予急运轻功飞过去,快她一步挡在她的前面,书易见跑不掉,挽起袖子道:“年轻人,我劝你不要助纣为虐。”
江予面色如常,问道:“你可是书易,昭慕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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