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慕脸上的羞涩褪去,伸出双臂拦住江予,急声道:“她不会乱说的。”

江予将信将疑的看着书易,书易配合着猛的点点头道:“我与我徒儿亲如母女,你是我的乘龙快婿,我怎么让我女儿守寡呢。”一边夸江予才貌双全,一边说自己与徒儿关系好。企图说动江予放下对她的杀心。

其实书易也才大景昭慕不过七八岁,称母女有些牵强,但一日为师终身为母,倒也不为过。

江予看向景昭慕,景昭慕眼神肯定。江予松开握紧的拳头退后了一步,对面两人同时舒了口气。

三人沉默了一会。书易确定江予不会在杀她,放下悬着的心。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唇道:“为师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倒杯茶与我解渴吗?”

江予又望向她,眼中杀意虽消,但还是带着戒备。听到书易的话,江予楞了一下,以为是让她去倒水,轻抿双唇转身去了桌案旁。书易本来是说给景昭慕听的,见江予转身后,想要解释,张了张嘴哎了一声,没了下文,因为江予已经开始倒水了。后又想着反正她俩是夫妻,谁倒都一样。

江予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了书易,一杯递给了景昭慕。那会一直奔跑,江予想她也是渴了。景昭慕点头致谢,书易看着两人无声的交流,觉得奇怪。

书易喝完茶水,找了个椅子坐下,出声问道:“另一个人是你的孪生弟弟?”她听闻成国太子有一个孪生弟弟,生出来开始还好,三岁之后受到惊吓便体弱多病,时常动用太医院的人一治疗便是一个多月。但也只是让他活着,却不能让他去根疾。

江予没有解释,颔首。景昭慕将她二人的症状和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书易道:“所以你是想问我要青情丝?”

景昭慕点头,又道:“还有...”她想让书易试一试她给江予开的药,和两个人将血蛟蛊虫取出后,会有一段虚弱的时间,需要一刻不离的看着。别人她不放心,尤其是江予的身份,男女需要分治,用药也不一样。恐有人发现,对江予不利。

书易立时警惕将包袱攥住,急忙道:“青情丝我已经没有了,为师还有一个病人需要救治,先告辞了。”说完不等二人回应,便要起身离开。

景昭慕冲着江予道:“拦住她。”

江予运功快书易一步到了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书易面上一惊随后嘿笑了一声对景昭慕道:“好徒儿,快让你这夫婿挪开,为师赶着要救人呢。”

景昭慕摆出对她师父招牌的笑容,笑的过分灿烂,甜声道:“师父,您开个价呗。”开个价跟她回去试药。书易常年为她师伯试药,早已经是百毒不侵,一般的药根本奈何不得她。所以景昭慕才会想着拿她试药,她服了药还能判断出药劲的大小,给予评断。

书易见她铁了心要带她走,指着景昭慕道:“你、你这样对你师父,是欺师灭祖,会遭雷劈的。”

轰隆!外面正巧打起了旱雷。吓的书易紧忙跑到景昭慕的身边,抱住她。书易最怕打雷了,景昭慕皮笑肉不笑的,抱住书易,拍拍她的背道:“师父别怕,徒儿保护您。”

雷声散,雨滴落。外面下起了大雨,想走也走不掉了。书易在一旁坐着,蔫头耷脑的模样。江予依旧站在门口,景昭慕端过刚送来的花茶,端给书易道:“师父,只要您跟我去成国,您要什么我都答应。”

书易抱着包袱哼了一声,没搭理她。但闻着花茶的清香,还是忍不住伸手接过了,这可是上等的花茶,不喝白不喝。景昭慕见她接过花茶,揣测书易心中似有松动,她将从新太子府拿来的医药典籍,递给书易道:“师父,您看看这本书。”

书易警惕的看着她,景昭慕道:“这上面可是记载了天地之气对药材的影响,四时气候到土壤都有说明。”书易接过,翻阅了几页,眼中的光愈发的明亮了起来。翻到底部却不见有署名,问道:“这是何人所著?还有吗?”

景昭慕故意卖关子道:“有是有,不过现在都在成国太子府中。”

书易贼眼转动,思索了片刻道:“银钱一分不能少,我还要这书的全套,一本不能落下。”真是得寸又进尺。

“好。”景昭慕立马答应。

江予看着两人交流,这么简单就谈成了?她还以为要把书易绑回去呢。

但又书易又道:“青情丝我现在没有了,要等你师伯来寻我的时候...”

“我懂。”景昭慕懂事的道。她师伯就是书易的爱人,书易在她那里,就不怕她师伯不来找她。两人达成一致后,书易让她留了一份书信放在先前的院子房屋中。第二天天不亮就开始启程,景昭慕与她师父坐在马车内。江予依然骑着马,走在马车旁,方便景昭慕随时唤她。谁她这个师父是不是以退为进,找个适当的时候逃走。

行走了两日,晌午时分,由于天气太过炎热,江予一行人在一个溪流旁驻扎下来休息。江予到了溪边捧起清凉的溪水,喝了几口后,觉得溪水甘甜凉爽,拿出三个水囊,灌满后,放在一边又洗了洗脸上的汗渍。她回头看了一眼树荫下休息的师徒,靑情丝没有拿到,不知景昭慕的师伯何时才能来寻书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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