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前空竺曾告知朝武帝,有一黑衣人隐藏在朝司和背后,给他提供极大的助力。但他一行人却未有一人知晓,黑衣人是何来路。
因此自猎场中回宫后,谢卿姒便向空竺提议:他二人可夜探朝司和府邸,或许可从中获悉其不为人知的秘密。
空竺虽然觉得此举欠失考虑,但是架不住谢卿姒非得要去。
于是,月夜时分在安和王府的房上,便出现丝毫未做掩饰的二人。
谢卿姒刚要下房去察看一番,却被他制止住。僧子轻飘睨其一眼,分明是暗防,却似在外出游玩一番。
随后,他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两件带帽黑袍,为她披上。毕竟,现今对于黑衣人他们知之甚少,应小心为上才是。
然而,女子却扬起似若远山黛的秀眉,轻歪头,不解的看向空竺。她低声细语询问:“表哥,你亦是在此处,怕甚?”
佛子低头,瞧她帽檐下昳丽的娇颜。再听到如此颇为娇纵的话,倒是禁不住失笑。
他整理谢卿姒的衣帽,再扶正钗玉,轻言:“我不是无所不能的。”
再且,她在身旁,若是让他人钻空子去……
随之,空竺轻抚谢卿姒的脑袋,带其下屋。正要到里间去勘察时,却被她牵住手。
月夜宜人,晚风轻拂面。只见一僧子一娇女郎,正于房顶上。其气氛却突然,令人感到诡异的温馨。
此时,女子难得可贵的正经含笑,温声言:“可是在我心里,卿与于这世间是无人可比的。”
话落,树枝上的蝉鸣,府中奴仆的低头交耳声。四周似瞬间寂静无声,空余佛子心跳骤然停止。
谢卿姒见不到僧子神色柔和,玉容带笑。但她却知晓此时的他心情应是极佳,只因为佛子竟主动牵紧她的手。
女子见此,不由暗道:卿与可真是越发易哄,随即得寸进尺,向他讨礼:“待我与你协助朝司求解决此劫,取得回龙芝后。”
话一顿,她讨巧的摇晃佛子的僧衣,窥视其心绪。继而故作温吞言:“可否再留于人间,四处去游玩一番?”
而只见方才和颜悦色的空竺,听此,微抿紧嘴。暗道:果然真如卿夫人所言,不能指望此人有何大出息。他原以为是其他正紧事,谁料到尽是些享乐之事。
随即他不再磨蹭,立即带心不甘,情不愿的人干正事。
但是,空竺与谢卿姒查探一番后,方才发现。一个王府的守卫却堪比皇宫森严,其心真可诛!
得亏他二人是修仙者,身怀异术。才得以小心谨慎,避开安和王府的侍卫。
今都百姓不知情者,皆言:安和王爷为人处事,皆是顺恭敦厚,面上常是笑脸迎人。
但事实便是,其人可是筹谋已久,早已存有谋朝簒位之心。
但仔细一琢磨,倒是正常。毕竟,他拥有赵太后长年累月,在朝中渗入的势力。以及先皇让他执掌的部分兵权,任谁亦是难以抵挡住九五之尊的宝座。
可惜,命里无时莫强求,他注定与帝王之位无缘。且其人心胸狭隘,不堪大用,纵使登上御座亦是使帝国暴虐横生
与此同时,空竺与谢卿姒近乎把王府搜个底朝天,竟未见到黑衣人一丝踪影。
正当二人纳闷时,便寻到朝司和的书房。空竺环顾四周依然一无所获,方想要撤退。
毕竟,以朝司和谨小慎微的处事态度。从他的书房中得出些许机密之事,可能性亦是微乎其微。
再且言,若何事皆需他二人去办。即使现当今朝司求仍然身为朝武帝国的帝王,他日亦是被人夺位。
空竺可全然未想多出一份力。
但是就在二人将要离开时,便听到门外传来朝司和的声音。对视一眼后,他赶忙带谢卿姒藏到床榻与屏风的后侧。
可令人出乎意料的却并非如此,而是他身后竟紧随一妙龄女子。
待她掀开白色风斗纱帽,听其矜持问候身侧之人:“司和,你已有些许日子未回信于我,可是事务繁忙?”
一听到女子熟悉的声音,藏于暗处的谢卿姒,立即抬头看一眼空竺。来人竟是君曼颜,她为何在此时前来安和王府?
空竺见她神情略显激动,赶忙安抚紧贴在自个胸前的人,以示稍安勿躁。
然而,此时居于外间的朝司和。他可就毫无一丝耐性,再费心思在君曼颜身上。
虽说她现今已是一改以往的傲慢无礼,但是他本便只是欲借她君府人的身份。以此向君行鹤使计,分离他与朝武帝,让他寸步难行。
亦或是,可使君行鹤看在同为君家人的面上。使他在夺位时,可以考量再三。
可无论朝司求希冀,能够达成的何种目的,竟然未有一项是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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