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且他并未是轻易便放弃之人。最致命的便是,他派在君曼颜身旁的暗探前来禀告。她竟敢在背地,欲脚踏两只船。

区区一介庶女,竟妄想成为他的王妃,并且肖想一国之后。她以为,攀上朝司求,是这般容易之事,真是可笑至极!

昔时,朝司和一派认为以赵娇儿的容貌,可令朝司求折服。

但时至今日,朝武帝半步未踏入她的寝宫。之后,赵太后亦是秘密派人在民间寻美人,可皆是无功而返。

思及至此,他语气不耐:“倘若无大事发生,日后便少到我的府邸,免得让他人见到。”

朝司和继而转身,冷漠言:“我尚且有政务处理,你先行离开吧。”

君曼颜已是有一段时日未见到他的,今日便顶着被发现的风险,趁夜色偷溜出承恩候府。

听到他的一席话,她心里虽火冒三丈,但怎会这般轻易的放弃。既然已是同一船上的人,沉船时,他人亦是得陪葬。

她在心里暗自宽慰,试图缓和自个的怒意。片刻之后再言,可语气却仍是讥讽:“王爷,您此话怎讲,欲想行卸磨杀驴之事不成?”

朝司和虽被劈头盖脸的一顿质问,但却恍若一字未听闻。甚至转头便将离开书房,不理睬此女。

见此,君曼颜前世今生的傲气,可是彻底被踩在脚下。

此时的她,颇感到被羞辱。但最终双手握拳,咬紧牙关,硬是逼迫自个咽下这口怨气。

随之她急忙抱住朝司和,不准许他走。往日的冰美人故作娇怨:“司和,我早已是你的人,我定然竭尽所能辅佐你上位。”

“你现今如此,无疑只是令后院起火,让朝司求有机可乘。”

但是朝司和却未落入她的圈套。

以她歹毒的个性,倘若有朝一日寻到机缘,与朝司求合伙。他便背腹受敌,到时再论折兵损将,可绝非如此简单之事。

可君曼颜却刻意忽视,朝司和周身的戒备之意。她在心里迅速思索解决之策,立即想到一人。

于是轻靠在他肩膀上,软硬并施言:“再则,如今乌老已经收我为徒。若是他知晓,你与我之间产生矛盾,他定然会心生不喜。”

朝司和听她此言,可谓是尝到阴沟里翻船的滋味。世人皆想长生不老,修道成仙,他亦是。

在接触到修为高深莫测的修仙者后,此想法在他心中就扎下根。

因此在结识图乌后,便有心让他教导,但是却被拒绝。而今竟然被君曼颜,得知图乌的存在,且他竟然收下她为徒。

真是天不遂人愿,不知她何来的运气!

就在他二人你来我往的试探对方。暗处的谢卿姒与空竺可是未有一字一句的遗漏,全部听到他们的对话。

此前朝司求在他们抵达凡间时,已把记载相关人物的资料册子给他们阅览。

甚至担心有疏忽大意的地方,让安公公前来再叙述一遍。若是其中一人便罢,但是二人一同未记得有乌老这一人物,事情可就蹊跷大了。

但外面的人可不知,有两个人在疑惑他们的事情。只见二人身影重叠,珠玉与佩剑落地。书房里的桌椅响起剧烈的摇晃声,散发出气息。

而谢卿姒自是瞧不到发生任何事,但佛子可是能眼观六路。虽说是僧子,但亦是弱冠之年的男子,其中之事定是心灵贯通的。

可亲眼所见却是另一回事,待听到他二人发出的声音,立即施法紧闭谢卿姒的玉耳。

见娇人不知所以然的用素手,在他掌中写字询问,发生何事?随后紧握他的手,原就只可容纳一个人的方寸之地,此时硬是藏进二人。

佛子甚至感受到属于她的娇香,从前的小人如今是越发玲珑有致。

而外屋的人却仍在持续,让僧子无法忽略的却是,因眼盲且被屏蔽听力而感到不安的人,正在拥紧自己。

他眼尾升起丝赤色,安抚女子的手亦是稍加力气。须臾后,心里察觉自身与以往不同后,立马念起清心咒,加快捻动佛珠的动作。

待二人事毕离开此处后,空竺方才抱起已是在他怀里熟睡的人。等到经过书桌时见留下的水渍,不知想到何事,眼里晦暗不明。

瞧一眼怀里的女子,正在毫无戒备之心的抓紧他的衣襟。

随即便径直回到玉清宫,刚踏入殿内便见羽姜与猫生在撕扯。摆出的架势,好似誓要把对方搞得头破血流。

见到里面已经被破坏得无法再让人居住,空竺立即把不动声色要离开的二兽,定住罚站。

转身就要带谢卿姒到自个的居所,但猫生眼疾手快的就想大叫熟睡的女子,最后甚至被他噤住嘴。

一旁的羽姜禁不住要嘲讽,继而亦是被同罚。佛子无心再理会就走,只见身后的二兽憋得脸红耳赤,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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