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犯人吗?”
余崖打了个哈欠。
“这,”陈河稍稍有些迟疑,但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老实开口,“倒是还有一位,不过这位比较特别。”
“他犯了什么罪,火龙烧仓还是阴兵借粮?”
一个罪犯能有什么特别?
余崖顿时来了兴致,在他看来,这个特别的罪犯,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经验球,他心想道:要是我所料不差,这应该就是新手大礼包!
陈河却只是叹气说道:“他的身份比较特殊。”
“带过来。”
余崖多少对陈河有些不满意。
这陈河简直像个谜语人,含含糊糊说半天,硬是没说出点关键信息。
陈河低头应诺,没一会就带回一个披头散发的囚服男子。
余崖对这人有点印象,但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此人样貌颇为儒雅,眉宇间隐隐含着一股正气,纵然衣着褴褛,也显得器宇轩昂。
这气度不像个普通死刑犯,估计是个谋朝篡位的王爷。
余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历史表明,谋朝篡位者要么登上大宝,要么全家被退出午门,鲜少有第三种下场。
余崖好奇不已的伸出判手,一把擒住他的肩膀。
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此人反而昂首挺胸,一脸悍不畏死的表情。
“奇怪!”
余崖暗自嘀咕了一句,接过陈河手里的卷宗。
“连经略,二十三年,夏至日,砍杀全家老小共计八口人!”
寥寥二十个字,不像卷宗,倒更像是一份通报。这近乎语焉不详的表述,绝不是监察司的作风。
余崖也总算想起了他的身份。
此人乃是前翰林院学士,曾经的太子太傅,不可不谓身份显赫。
他为官清廉,从不结党营私,治家亦是严明,不管是朝野之上,还是庙堂之外,都对他称赞有加。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连领略在夏至的午后,砍杀了全家老小。
这件事曾轰动了整个京城,毕竟他之前的人品有目共睹。哪怕是连经略锒铛入狱后,为其打抱不平的官民都不在少数,连经略的口碑由此可见一斑。
前身余崖,就曾参与过散步之类的抗议活动。
“老陈,这份卷宗是谁写的,该不会是临时工吧?”
余崖眯起眼睛问道。
“是司首大人!”
陈河躬着身子回答说。
“这不应该啊。”
想到那位以心细如发著称的司首大人,余崖更觉得不能理解,这不是司首该有的水准。
除非这事有问题!
再加上《罪恶笔记》对连经略毫无反应,余崖更觉得这是一出冤假错案。
“老陈,你先出去,我和大学士聊聊。”
喝退陈河之后,余崖才看着连经略说道:“大学士,这桩案子,恐怕另有隐情吧?”
“我已经说得很清楚,毒人实是我杀的。”
连经略波澜不惊的回复说。
“大学士,我之前虽然不认识你,但你和夫人的故事我多少听过一些。”
“你和夫人青梅竹马,婚后更是相敬如宾。”
“你可能不知道,这一直是京城少男少女口口相传的一段佳话。”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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