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砚浓借着给晏修准备生日礼物,从风华里出来。
她提前给宋九伊发消息,两个人在云上咖啡厅见面。
宋九伊一进门,看见唐砚浓坐在角落里,单手撑着下巴,脸上的神情褪去,目光悠悠地散落在窗外。
宋九伊走过去,用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两下,“豪门阔太的生活看来也不怎么样,怎么还无精打采的?”
唐砚浓的眼皮懒懒地动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道:“豪门阔太的生活,我可能再也享受不到了。”
宋九伊顿了一下,抓住唐砚浓的手腕,惊呼道:“你不会是想跟晏修离婚吧!”
宋九伊反应如此强烈,唐砚浓着实有些吓到了,更是被她‘我怎么有你这个渣女好朋友’的表情伤到了。
“晏修那么爱你,你就真的忍心?之前不是你说他是聚宝盆,还没用多久,你舍得扔掉?”
宋九伊每一句话都是对唐砚浓有声的控诉,以及话里话外都在劝她不要甩了晏修。
唐砚浓的脑门突突地发疼,她抚着太阳穴,道:“不是我要离婚,是晏修马上就要把我踹掉了。”
宋九伊怔住,“我操,怎么回事啊?”
唐砚浓刚要开口解释,宋九伊陡然把她摁住,质问道:“你在外面有狗了?”
唐砚浓:“……”
她气不过,反问道:“你怎么觉得会是我,晏修花名在外,恶记斑斑,难道他不是应该更有可能吗?”
宋九伊态度笃定道:“怎么可能会是他,就算他之前有些过分,但是他现在不都已经改了,何况他对你那么痴情,又为你做了那么多,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别诬赖他。”
唐砚浓:“……”
晏修什么时候在别人口中竟然变成情种了?
而且竟然如此深入人心。
就连之前一直对他私生活诟病的宋九伊,现在都对他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宋九伊现在就像是晏修的粉丝头子,坚决维护他的形象,甚至不容别人一点诋毁。
宋九伊看唐砚浓一直不说话,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分。
她伸出手指,讨好地戳了戳她的手背,“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晏修对你这么好过了这个村儿,就没那个店儿了。”
唐砚浓扒拉开宋九伊的手,深吸一口气,道:“没出轨,没离婚,是晏修可能知道我是在装病了。”
宋九伊难以置信地放大瞳孔,一脸认真的表情,道:“你这么会装,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唐砚浓:“……”
她觉得今天宋九伊可以轻轻松松地就能把她气死。
“这还不是都赖你!”
宋九伊往后一缩,“关我什么事儿?”
“要不是那天晚上我去酒吧救你,就不会被晏修的兄弟撞见我打架,万一他认出我来,跟晏修说了,那我彻底就完蛋了。”
宋九伊错愕地瞪大眼睛,眉头紧皱着,小声问道:“他应该不会这么多事吧?”
唐砚浓摇头,愁地脑仁发疼,道:“谁知道,晏修生日会上他也会在,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躲过去。”
宋九伊也拉下小脸,趴在桌子上左思右想,“现在只有两种方法,第一个是你不去,第二个就是想办法让他不去。”
唐砚浓眼睛一亮,“怎么让他不去?”
宋九伊想了想说道:“窜稀走不动路,半路车爆胎,或者直接绑架撕票?”
唐砚浓噎了一下,“行了,说到这儿吧。”
宋九伊也觉得自己说得离谱,“虽然有那么一丢丢过分,但确实管用又好使啊,不然那就只能你不去了。”
宋九伊道:“你随便装个病无法到场,就你那演技,晏修肯定会相信。”
唐砚浓沉默了一会儿,“病到多严重才能无法到场?”
“半截不遂的那种?”
“行了,我还是找人去绑架撕票吧。”
-
回到风华里,唐砚浓立即行动。
晚上晏修加班没有回来,唐砚浓偷偷地用凉水洗澡,又到窗前吹了半夜的冷风。
第二天毫不意外的感冒发烧了。
刘婶见唐砚浓迟迟不起床,就上来叫她吃早餐,一看见她病殃殃地趟在床上,赶给她测体温。
刘婶看了看体温计,说道:“不到38度,我去把上一次你吃剩下的退烧药拿来。”
唐砚浓错愕地眨了眨眼,赶紧拉住刘婶的胳膊,声音虚弱,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喘不动气了,心脏特别难受。”
刘婶一听心脏吓坏了,“心脏难受?那现在该怎么办,我去给少爷打电话。”
唐砚浓拦住她,眼神里满满地都是虚弱的恳求,“我不想让他担心,先不要告诉他,你把我送去医院就好了。”
情况紧急,刘婶也没有时间耽误,赶紧叫来季叔,把唐砚浓送去医院。
唐砚浓提前就跟方伯煦打过招呼,一切进展的非常顺利。
挂上水,唐砚浓缓缓地睡过去,等醒来晏修已经在身边了。
他背靠着她,站在窗台打电话,声音极其不耐烦。
“我知道了,妈,已经在医院了,她还没有醒。”
“是,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照顾她。”
听到床上的动静,晏修对电话另一端喋喋不休地薛寂白说道:“你亲儿媳妇醒了,你这个捡来的儿子要去看她了。”
晏修毫不留情地挂断电话。
他走到唐砚浓身边,看了她一眼,“好些了吗,还哪里难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