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阳镇上,有了一座属于自己的小院子,这让陆沁沁觉得这半个多月的忙碌都是值得的。
陆家楚家,对她而言,都没有眼前的这座院子更能让她有归属感。
陆沁沁后来又在人牙子那里买了一个婆子,让她照顾自己的生活起居,这人叫吴婆婆,周鸳每次用饭时都要夸赞一波吴婆婆的厨艺,真是一绝。
就连陆沁沁也没想到,自己这次买的两个人,竟然都是宝贝。
“吴婆婆,今晚记得做红烧肉卤饭。”
陆沁沁出门前对吴婆婆叮嘱着,一边的周鸳扶着她上马车,吴婆婆是个面相慈和的老妇人,说道:“娘子的吩咐,老奴晓得。”
“陆娘子最近店里可有上什么新的花束?我家那孩子,非要让我来问问陆娘子。”
自打陆沁沁搬来这条巷子居住,周围的邻里渐渐的也就知道了她就是如意花坊的东家,早前就说过,在这个朝代有不少做生意的女户,甚至比男子都要有本事,所以对陆沁沁的行为,并没有人觉得她是个异类。
只是有人打听到她刚丧夫就搬离婆家,多多少少觉得她有些凉薄。
周鸳偶然间听到那些妇人的议论,陆沁沁也就得知了此事。
陆沁沁可没打算替楚大郎背锅,再加上她本身也不愿意跟楚家再有牵扯。就让周鸳不着痕迹的透露消息,她离开楚家是因为楚大郎做了些对不起她的事情,至于是什么,她没有细说,但三人成虎,这话传着传着,就成了陆沁沁前头的那个夫君背着她在外养人,等到此事传到周泠梅的耳朵里时,气得她对陆沁沁一通咒骂,觉得陆沁沁实在恶毒。
如意花坊的生意很好,一直都保持在一个不错的营业额。
但陆沁沁野心勃勃,她觉得自己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金手指异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她知道自己不能一口吃成大胖子,需要一步一步安稳着走过来,现在她应该多多积攒人脉才是。
从花坊开业到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三阳镇的家家户户也习惯往自家的花瓶里插上几支鲜花,摆在房里,看起来心情就舒畅。而那些还未出阁的姑娘家,登门拜访手帕交时,不仅会带上小礼物还会去买一束鲜花送给对方,价格又不贵,还能讨人欢心,何乐而不为呢?
生意的兴隆,让陆沁沁拿出自己的压箱底银子租下了自家院子的隔壁,为的就是有空旷的地方养活那些花儿。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陆沁沁已经许久没有想起楚秋韫和徐杏这两个人了,甚至有时候她都忘记自己穿进了一本书里,也忘了她原本是个炮灰命。
但平静的生活总会有人去打破它,铺子外的吵闹声无法让人忽视,陆沁沁带人走了出去,就看见一个少女正趴在地上哭着,她旁边放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一个妇人,脸色青白,呼吸微弱,露在外面的手背上可以看得出点点红肿,陆沁沁紧锁眉心,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你这个黑心老板!害了我娘的命,你赔我娘的命!”
陆沁沁对着花坊里的人使了个眼色,那姑娘机灵的很,钻进人群里就去医馆找大夫。
陆沁沁拿出一只挂在店里的牌子,用手敲了几下,说道:“我看姑娘的行为举止,像是个识字的人,所以姑娘应该认识这牌子上的字吧?这牌子就挂在花坊一进门就能看见的地方,我还曾经说过多次,有的人只要接触了花卉,身上就会发痒,一旦有这个状况发生,请及时去医馆。这些话我说了不下百遍,就差刻在脸上了。那么问题来了,姑娘你不带你娘亲去医馆,跑来找我做什么?我只是一个卖花的,不是大夫!”
“对啊对啊,这如意花坊的东家说过很多次了,每次我去买束花捧,那店里的人都要对我唠叨一句,我之前还觉得这东家太过杞人忧天,现在看来,她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
那少女一听这话,哭声变小,整个人有了心虚之色。
陆沁沁把牌子重新挂了上去,抚了抚自己的披帛,冷着一张素白小脸,气势凛厉,眼神不再温柔,她身型娇小,但无人再敢小觑她。
她站在铺子门口,嗤笑道:“让大家看了个笑话,许是我这人太不讨喜,所以才惹了人,让她请了人来算计我。不过姑娘你也别哭了,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可别因为你的一己之私,真让你娘亲出了什么事儿,到那时,才是大罪过。”
一番言论,她巧舌如簧,很快就掌控了全场,让那个来闹事的少女彻底成了个哑巴,有苦说不出来。
陆沁沁想着这个算计自己的人也是个蠢货,想要害人,应该事先调查清楚才对,要不然这件事,自己可没那么容易就解决。
陆沁沁对周鸳招了招手,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当大夫急匆匆的跑来时,陆沁沁贴心的把铺子里的马车借给了那对母女,周鸳随即跟上,厚实的块头让那个少女缩了缩脖子,没敢拒绝她。
她害怕自己拒绝了周鸳,会惹来周鸳的打骂,谁让周鸳冷脸的模样太过慎人呢。
陆沁沁慵懒地勾唇一笑,待周鸳威胁过那小丫头,应该就能从她口中知道是谁在陷害自己了。
“大家受惊一场,进店的每一个客人,我都送给她一支蝴蝶兰,数量有限哦。”
这么多人围观看热闹,不把她们吆喝进来买花,简直就是对金钱的浪费。
陆沁沁狠狠的拿捏住了人心,一听有免费的蝴蝶兰送,还数量有限,先别说进店买不买花,最起码诱惑力到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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