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休沐日到了,陈钱多打理整齐,精精神神的就去赴团建约了。
聚会地点十分不错,是都城最火爆的客栈,吃住一体,陈钱多她们没打算住,就定了一个大包厢,点上饭菜,喝起小酒,等到酒意上头,这气氛也松懈下来,聊的也从严肃话题转为八卦话题。
陈钱多倒是没醉,她现在清醒着呢。就她多年的吃饭经历,她觉得这家的饭菜着实不错,值得多吃两口,就没怎么喝酒,也就是其他人点到她了,她才喝上那么一两口。
那赵翰林别看她长得一副高冷御姐的样子,其实内心非常八卦,清醒的时候记得牢牢的闭紧嘴巴,不论八卦,但一喝醉了,大脑迷糊了,骨子里的好奇心就压不住了。
“诶,王学士,我就是好奇啊,这来了都城怎么我就老看见男子带黑色帷帽呢?这是习俗还是什么?而且,我还注意到了,这帷帽也不是每个男子都戴,就一部分戴,一部分不戴,这是为什么啊?”赵翰林的眼里充满了求知欲。
她一问这个问题,把陈钱多和郑翰林也引的好奇起来,顿时三双好奇的眼睛看向了王学士。
王学士顿时就觉得有股莫名的骄傲和自豪围绕在心间,她挺起胸膛,“之前鼎鼎有名,我们的战神将军周将军知道吧?”
赵翰林点头,“我知道,以前我特别崇拜她,还想着弃文从武,也去当武官呢,可惜,她……”
在场的众人都明白赵翰林未尽的话语是什么,那位周将军确实是厉害,但再厉害的人也不能保证永远可以在战场上活下来。周将军就是五年前在战场上壮烈牺牲的,她死后,家里就剩一对儿女和正夫了,那女儿还担不了事,周将军死时,女儿才两岁,就是过了五年,到现在也才七岁,家里面要靠着那两个男性撑起来。
沉默片刻,赵翰林又接着询问,“可这个和我之前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呢?”
王学士叹息一声,“周将军虽然已经离世,但被她保护的我们都记得这份恩情。四年前听闻周将军的儿子意外毁容,日后需要带帷帽才能出门,都城里知道这件事情的男子有些就自发的戴上了帷帽,也算是维护了周将军儿子的面子。”
赵翰林闻言大为感动,她豪迈的喝了一杯酒,眼里闪着泪光,夸赞道:“我们都城的男子真是有情有义,不枉费周将军以前在前线的奋勇杀敌,想必将军要是泉下有知,应该也会感到安慰吧。”
陈钱多闻言也有些动容,但她更关注王学士话语里提到的另一件事,“王学士,你刚刚说周将军的独子意外毁容,具体是发生了什么事啊?我只是有些好奇,毕竟容貌对于男子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王学士听了陈钱多的疑问,眼神闪烁,她含糊不清的说:“就是意外呗,还能有什么,你一个女子,不要成天关注男子的这些问题。”
王学士的样子,让人一看就知道周将军的儿子毁容另有隐情,陈钱多正想再继续追问,一旁也听着的赵翰林就先忍不住问了。
“王学士,你快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啊?那周将军以前在前线那么拼命,最后都战死沙场了,她的儿子我们不该关心一下吗?要真是另有隐情,说不定我们以后还有机会为他讨来一个公道呢?”赵翰林催促着。
王学士本来就酒意上头,脑子混乱,刚刚的隐瞒已经是她最后的清醒了,如今又被赵翰林这么一激,干脆直接的就说出来了,她也瞒了这个秘密很久了,如今也是不吐不快。
“你们都靠近一点,这可是一件宫廷秘事,本来你们不该知道的。”王学士招手,几人听话的都聚了过去。
看到众人都围聚在自己身边了,王学士这才小声开口:“其实啊,周将军儿子毁容那不是个意外,是有人故意划的。”
王学士这一下可把众人的胃口给吊起来了,赵翰林当时就激动的斥责出来,“是谁的心肠这么恶毒,周将军的儿子也敢这么欺负,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陈钱多听了内心暴怒,她双手紧握成拳,恨不得现在就让那个欺负小和的人有同样的报应。这是系统给的剧情里没有提及的,那剧情只写了小和后来是怎么因容貌被毁而受尽百般折辱。
王学士看着眼前这几个群情激奋的小年轻,内心一阵叹息,“看你们激动的,我都说了这是宫廷秘事了,那里面的涉及的人也不是你我可以报复的。特别是你,陈翰林,你看你激动扭曲,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事的是你的夫郎呢,快把你那要杀人的表情收一收。我这年纪大了就害怕看这些……”
陈钱多低下了头,努力控制情绪,平息此时此刻内心的愤怒。
“王学士,别说陈翰林了,这事儿谁听了不得怒气上头啊,太不是人了吧,周将军这才死多久啊?就有人这么欺负她的家人了。”赵翰林怒气冲冲的打断了王学士的话,因为生气,她说话的声音也大了起来。
王学士拿手堵住了赵翰林的嘴巴,“刚刚怎么和你说的?让你小点声、小点声,你怎么就记不住呢?还想不想知道是谁了?”
赵翰林缓了一会儿,瞪着双眼,点了点头,轻轻拿下了王学士的手,小声的说:“我记住了,王学士,你快告诉我是谁吧?”
王学士不说话,打量了一下赵翰林,又看了看陈钱多,见一个已经冷静不少,另一个则低着头,看上去都是知道冷静反省的人,这才开口:“这事儿我们几个知道就行了啊,可别传出去了,不然到时候一个都没有好果子吃。”
赵翰林和郑翰林急忙点头,陈钱多还是低头没说话,王学士也没在意这些细节。
“其实这事情具体的就我们几个官员知道,不过其他人心里应该都是有猜测的,毕竟事发之后皇上就处置了那个人。”王学士半遮半掩的说。
赵翰林都快急死了,“到底是谁啊?王学士,你倒是给个准话啊。”
王学士眯了眯眼,陷入回忆,“急什么?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现在急有什么用?还不如听我慢慢道来。”
赵翰林想了想,按下自己的急脾气,开口说道:“你说的也对,那王学士,你可要讲的细一点啊。”
王学士又喝了一口酒,这才开口,“你们都知道当今圣上对于军事是很重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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