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翰林和郑翰林齐齐点头,这谁不知道啊,每年用于军事的拨款那么多呢。
王学士看见她们点头了,又接着说:“为了体现陛下对军事,对士兵的重视,基本上每年都会举办犒兵大典。周将军死在犒兵大典前一月,所以那一年的犒兵大典举办的气势特别低迷,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反应。当时我们几个老家伙也被圣上给狠批了一顿,我们也害怕明年的犒兵大典也会这样,到时候就不是批评一顿的事了。”
王学士顿了顿,给自己倒满一杯酒喝下,“唉,所以我们就琢磨着,要不让周将军的家人来参加试试,这样也算是周将军的一个代表了,说不定还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效果。给圣上提议了这件事情,圣上也同意了,周将军那边也愿意让她的儿子来参加,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那一次的犒兵大典效果也确实不错。”
听到这里,赵翰林忍不住问道:“都不错,那意外是怎么来的呢?”
王学士沉重的叹息一声,“周将军对于边境战士的意义非凡,她的死亡给那些人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就像是忽然失去了精神支柱,那些士兵不再像周将军在时那么热血拼命。正好其他国家也知道周将军的死亡,有的就趁机过来进攻。”
“结果,就是不太好。为了减少损失,陛下决定派一个儿子和亲作为筹码,以此来争取一些时间,很不幸,十七皇子被选中了。”
“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和亲的十七皇子大吵大闹,反应激烈,希望陛下收回成命。但陛下心意已决,不管十七皇子怎么闹都无动于衷,还下令让下人看严十七皇子。”
“到庆典那一天,十七皇子知道周将军的儿子也会来,他拼命的和看管他的下人说好话,许下利益承诺,下人被他的言语打动,就把他放了出去,这一放,就出了大事。”
“庆典结束后,皇上为了表示对周将军儿子的重视,就打算让他和皇夫多接触接触,以后也好帮他一点。皇上的本意是好的,但是不巧有意外出现。”
“就在周将军儿子去后宫的路上,十七皇子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就在大家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上前就用刀划了两下周将军儿子的脸,当时那血流的啊……”
“后来呢?那些人有没有什么处罚?”赵翰林急忙问道。
王学士看了赵翰林一眼,还是继续按自己的步调继续讲述。
“出了这事儿,涉及的人员谁也不能幸免。当时皇上让太医院的多位太医给周将军的儿子看完脸后,把珍藏的生肌膏也拿了出来,供周将军的儿子使用。那些珍贵的药材食材、金银财宝也一批一批的送去将军府,在周将军的儿子脸上的疤痕脱落前,每天都有太医过去看,陛下的唯一要求就是这件事不能外传。不然,要是其他人特别是边关士兵知道了,她们会怎么想。”
“至于十七皇子最后还是被送去和亲了,不过皇上将他的嫁妆扣了一半,他又是嫁去异国,想必过得也不会太好。看守十七皇子的人全都被秘密处死,当时和周将军儿子在一起却没有保护好他的,都被打了五十大板,活着的就去浣衣局,死了的就死了。”
“我们这些知道内情的人全部被要求保密”
王学士的话说完了,赵翰林又有了新的疑惑,“王学士,那次他来参加犒兵大典最后都那么惨烈了,为什么今年他又来参加了呢?”
陈钱多也很好奇这个问题。
王学士看了她们一眼,“这是皇夫的意思,他考虑到周将军儿子的亲事,心中着急的厉害。这一般文人都接受不了周将军儿子的脸,皇夫也怕要是强行嫁过去,周将军的儿子会受委屈,所以就想试试武官这边能不能行通。”
“这不就是变相的相亲会吗?”赵翰林惊讶道,“我能去吗?说不定我和周将军的儿子还有缘分呢。”
“你?你就别想了,这次能去的也就我们几个老家伙和陈翰林了。”王学士说道。
赵翰林听了羡慕的看了陈钱多一眼,“陈翰林,你去了回来可得和我们好好说说犒兵大典的情况啊,顺带看看周将军的儿子情况怎么样?要是可以我也想帮帮他。”
陈钱多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心想,‘还用你帮,我的夫郎我自己会照顾好的。’
现在,陈钱多听了这些事情,心疼极了她的宝贝小和,她如今只想亲亲他,抱抱他,好好安慰安慰他。
可惜她这满腔柔情与深切爱意现在也不能向小和散发,对于他来说,自己如今只是一个陌生人罢了。
想到这里,陈钱多又郁闷了,爱她的小和什么时候她才能拥有啊。
那边,王学士和赵翰林的聊天还在继续,她们说了一会儿犒兵大典的事情,说着说着话题又转到了周将军的儿子身上,陈钱多的注意力也跟了过去。
“说起来,皇夫都开始张罗周将军儿子的亲事了,那他如今到底是什么年纪了?”赵翰林问道。
“20岁了。”王学士回答。
赵翰林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20岁了啊,那年纪确实不小了,一般的男儿家十六七岁差不多就嫁出去了,年纪再大一点的就是十八岁,这都是很少的一部分人了,十九岁的是少之又少。而他,都二十岁了,确实也该着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王学士,周将军的儿子之前想看的都是什么人啊?按理说,要是想嫁,就是他毁容了,应该还是可以嫁一个还算可以的人家。他怎么就蹉跎到这个时候呢?”赵翰林疑惑。
王学士神神秘秘的让她们凑过来听,“你们还是年轻了,想问题想的简单了。周将军的儿子,听听,这是什么身份。他要是想低嫁,肯定可以嫁出去,但那皇上让吗?就是外面不知道他毁容具体是什么原因,但也知道是在宫里出的事,他要是低嫁,那些本就心有猜测的人会怎么想?”
“这地位高了也不行,一是她们不一定愿意娶,就是愿意,也不能让她们娶,不说人心倾向,权力倾向的问题,就是一般的高门大户,谁又会愿意去娶一个毁容的正夫呢?而且这种后宅阴私多,他也不合适啊。”
说到最后,王学士感叹,“难啊,让他找一个各方都满意的妻主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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