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那人不喜欢女人。
要不然她才不做方才这种“纡尊降贵”的赔本生意。
“罢了!公子且在这里自顾自的喝闷酒吧!”
“艳芳不伺候了。”
艳芳知晓她此行无非是两桩事,一来是帮那白面公子留住这男人,二来是探测男人对她这种女子是否动心?
显然男人——
是不太正常的。
艳芳一脸愠色的步出房间,手里握着那枚送入腰包的金锭子甚是满意,只是今日有两个男人让她受挫,还是让她十分郁闷的。
此时旁边有小厮经过,往隔壁厢房里送酒,她折着水蛇腰步上前去,唇角的笑容愈加明媚起来,“这可是送给谢莽公子的酒?”
“是的。”
“我去送吧!”
艳芳接过小厮的酒壶,昂起脑袋,对着身旁的铜镜照了照,将一缕碎发别过耳朵,唇角端庄的浮现出妩媚的笑容。
虽然那“谢莽”对她也没有看上眼,但是她表示这“谢莽”出手阔绰,人又温柔,长相白白净净的,可比那“言卿”好看太多了。
艳芳看过不少的男人,却是初次见过这样让她欢喜的。
***
谢珩看着厢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心里绷着的弦松弛下来,目光落眼在包厢上头的字,又看了看手中截获的信笺。
那国公约的几位权贵,便是在他隔壁的厢房商讨要事。
但是耳边细细听着,却只有一名纨绔少年的风流声音,那人许是在左拥右抱,笑得甚是放浪形骸,一遍又一遍的将包厢里的姑娘们通通夸了一遍。
隔壁满是女子被哄笑的欢愉。
谢珩眉头蹙着,暗道:“真是纨绔。”
那纨绔还在用低沉的嗓音,轻浮的笑道:“若是本公子离开了……你们可会怎么想我?”
“那我们都活不成了呢!奴家一定要跟着谢公子走……无论是天涯海角,为奴为婢的都要伺候着公子。”
“你这个小调皮,我倒是要看看明日你会不会跟着小爷走!”
“那是自然的。”
“明日的事情明日说,今夜快让小爷香甜一个……把小嘴给撅起来。”
“吧唧——”
谢珩听着隔壁轻浮的声音,满脸臊得慌,耳朵实属不耐了,直起身体便准备离开,他觉得一定是被人耍了。
也是的……
京城的几位权贵何必来此呢?
谢珩觉得自己一定是急糊涂了,怎么会信这种不属实的小道消息?
“艳芳,陈韬陈大人……平日里来此都会和你说些什么?”
“这——”
艳芳垂着眉眼,实属不敢作答,这陈韬是宣城太守,是个风流到不行的男人,家中有九房姨太太,还是在外头寻花问柳觅知音。
但是陈韬确实是有些能耐,算是这宣城的天了,听闻他是太后的表亲,年纪轻轻的便直接坐到了太守之位。
旁人可都不敢得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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