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参加酒宴,从友人那里听闻此事,赵雁林对白家的了解,可比宋念多,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
他没办法把白家拿出来说事儿,毕竟白家根本没露面,只是找了个掌柜来充当苦主。他只能替宋家解释,说宋家不至于为个可能有前途的小子耍什么手段。
这也是实情,对田家而言,张家是他们能抓住的好亲事,对宋家来说,却很不必把张家当香饽饽。
他们真要插手田家的亲事,也就没张家什么事儿了,县里自然有人家,想把自家读书的孩子和宋家攀上亲戚。
这事儿,是赵家对不住宋家,赵雁林回去后,便打发仆人送信到信客那里,让对方送到府城。
信送出去了,赵雁林不觉有些头疼:
他不是拎不清的人,之所以一直容忍白家,不过是怕他家真的获罪,会影响儿女的前程罢了。
再加上白家在府城自有后台,甚至因为白家给对方做过太多脏事儿,并不是赵家想针对就能针对得了的。
白家的后台倒了,赵雁林便意识到白家要和自家进一步捆绑了,才急急开始商议亲事,却没想到还是被白家闻着味儿找来了,甚至一出手就这么孤注一掷。
看来,白家的确已经被逼到狗急跳墙了。
其实此时已经不需要赵家做什么了,赵家也不必担着对亲家动手的坏名声,只是到底牵扯了宋家,赵雁林还是决定亲自前去,解释一下事情的缘由,他又让小厮给宋念送信,想约他明日见上一见。
第二日,赵雁林没有乘车,也没有骑马,只是在路上慢慢走着,脑中还思忖着该如何挽回宋家的名声,却不想碰到了族长的儿子,也就是他的隔房堂弟。
赵家五房一飞冲天,自然是有人嫉恨的。尤其是当年母子四人狼狈逃离,如今却回来充大老爷的谱儿,难免有族人看不过眼,想落落赵雁林面子。
尤其族长一脉,不觉得是自家先对不住五房,只觉得赵家欺人太甚。如今这个堂弟碰到赵雁林,又想到最近传的沸沸扬扬的宋家丑事,不由讥讽道:
“堂兄不愿让我父亲插手你的婚事,就找了这么户人家?堂兄怕不是也被逼结亲的吧?若是,可要和族里说啊,我们总不会不管你的。”
赵雁林看不上这个堂弟,若说他爹、他爷爷,虽然自私,却还有些脑子,这堂弟,甚至他几个哥哥,却都蠢得无药可救了。
他只说了一句话:
“我倒是不知道,现在什么人都可以随意污蔑士人了?”
说罢,他也没理赵堂弟的回应,继续向前走。
看来,这件事对宋家的影响比想象的还大,赵雁林终于下定决心,不能让白家再存在了,否则迟早会影响自己的孩子,
赵雁林和妻子感情深厚,不代表对白家有感情,甚至可以说,越是在意妻子,越看不起白家,等后来白家狗急跳墙用尽手段想和赵家捆绑,就更让他厌恶了。
只是妻子去了,子女还小,让他们有个被治罪的外家,到底不是件好事儿,赵雁林才忍到今日。
如今看来,是不得不除了。他想让儿女和宋家亲近些,以抵消白家在世人眼中和他们的关联,那必然要让宋家不留芥蒂。
不然前脚让白家毁了宋家名声,后脚让宋家去帮白家外孙得好名声,岂不是在侮辱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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