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皱了皱眉头,户部的事被搬到明面上,太子虽然没有受到波及,但太子党也是元气大伤了的,赫松之被抓后,户部侍郎的空缺由户部的一个庶族顶上的,她以为是皇上的意思,到没去仔细调查过,听赫松之这语气,此事另有蹊跷。

“本王究竟想当什么样的王爷,都和赫大人无关了。”萧砚不愿再与赫松之多说。

赫臻站在一旁,默默的流着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爹。”赫臻一边哭一边跪下,重重的给赫松之磕了个头,“女儿不孝。”

萧砚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既然要动太子的人,就算是藏的再好,太子也不可能不知道,以后恐怕是没安生日子了,萧砚暗自叹了口气。

“齐王殿下。”

正当萧砚想带赫臻离开的时候,赫清风叫住了她。

萧砚转过头去看向赫清风,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我爹说,你是故意借钱给我去赌的,就是为了拿到更多的脏银,对吗?”赫清风问的很小声,赫府被抄家,他像是在一夜之间成长了起来。

萧砚垂眸看向刑部大牢的地面,沉默间又有两只老鼠跑了过去,发出嘶嘶的叫声,这应该是赫清风出生一来住的最差的环境了,以后还会更差,但看他现在的样子,又像是已经习惯了。

“是。”

沉默间,萧砚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哦。”赫清风小声回了一声,随即又坐了回去,“殿下可曾当我是朋友。”

萧砚笑了笑,“随时给你送钱的朋友吗?”

“我明白了。”赫清风垂头看向地面,语气中带着哭腔,“可我当殿下是朋友来着。”

赫松之扬起手上的铁链,转手就给了赫清风一巴掌,“都是你这败家玩意,让我赫府遭此大难,现在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萧砚从她土豪到极致的装束上,取下了一枚金镶玉扳指,递到赫清风手里。

“金银珠宝你带上也会被抢,这枚扳指是我送你的,上面有我的私印,到了南江,过不下去了,就卖了吧,就当是我最后一次给你送钱。”

赫清风将扳指拿在手里,“殿下,如果我没有诓骗你的钱,你还会这样做吗?”

萧砚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我还是会这样做。”

很快,萧砚便带着赫臻离开了刑部大牢,大牢里发生的爱恨嗔痴,仿佛就像没出现过一般。

回到马车上,赫臻还在默默流眼泪,萧砚叹了口气,从宽袖里拿出一块帕子,递给赫臻。

“你父亲的事,你要怪我,我也没话说。”

赫臻接过萧砚手里的帕子,轻轻抹了抹眼泪吗“我不怪殿下,这段时间我也学到了很多,我知道青山姐姐是南江徐知州的女儿,我父亲他不冤。”

“嗯。”萧砚从咽喉里吐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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