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武城,某处面馆。
林若彤坐在长椅上,捏着手帕,抽抽噎噎的哭着。
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任性,和爹闹别扭偷偷跑出来这么久,也不会有这等麻烦。
娘说的没错,女人光长得好看有什么用,除了当个花瓶,什么都做不了。
那位救她的公子,人长的帅,心肠也很好。
可镇抚司是个什么地方,她听爹娘讲过,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只要被抓进去,多半没好下场。
此时救自己的公子,也许正被几十种残忍的刑罚伺候着。
想到徐宁现在可能正在遭受非人的虐待,她内心更自责了。
她低着头,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不断滑落。
“公……公子,对不起……你若死了,我会让爹娘为你报仇的。”
看着眼前这梨花带雨的娇弱小美人,光武城的捕快们心都要化了。
特别是那些还没成家的年轻捕快,哪里见过这等阵仗。
就连经常去青楼的孙捕头,都被眼前这小美人给惊艳住了。
和这小美人一比,三等青楼那些歪瓜裂枣,以及家中那脾气暴躁的泼妇,都是些什么玩意?
同时,他的内心非常后悔。
就在前几天,有人来办理贸易凭证没给好处费,便被他打发走了。
后来才知道来人竟是小娘子。
他也终于明白,徐宁为啥会出手相助了。
本来他就纳闷,徐宁一向唯恐天下不乱,这次怎么吃错药了,会好心出手相助。
原来这厮早就窥视这小娘子的美色。
读书人果然鸡贼!
孙捕头倒了杯水,放在林若彤面前。
不禁心想这小娘子捏着手帕哭哭啼啼好长时间了,就没断过。
古人诚不欺我,女人果然是水做的,你看这泪水流都流不完。
“姑娘莫急,本捕头平生最看不惯这种欺凌弱小的人渣,宁公子这边,本捕头会想办法营救的。”
听到这话,林若彤终于是抬起头来,红肿的双眼期待的看着他道:“大人真有办法救出那位公子吗?”
孙捕头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放心吧,不就是一个区区的镇抚司,只要他们抓错了人,本捕头就能把人要回来,你们说是不是?”
闻言,其他捕快都低头不说话。
头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硬气了?
之前遇到镇抚司的大人们,哪次不是舔着个笑脸主动嘘寒问暖。
你吹牛逼没关系,别带上我们。
我们就是个领俸禄打卡上班的小捕快而已。
林若彤抽噎了一下,轻声道:“大人,能与我说那好心公子的事情吗?”
徐宁的事情?
他那破事有啥好说的。
孙捕头沉默了一下,本想说徐宁不学无术,坏事做尽,不是个好人的,可又害怕事后徐宁找他的麻烦。
他想了想,压低声音道:“徐公子的名声并不算太好,只要就是他权贵出身,不喜修行,还爱搞恶作剧。”
“其实在本捕头看来,徐公子称得上调皮,但说人坏吧,也谈不上。”
“我倒觉得他挺真实的,有什么想法都展示出来,不给你搞些阴的。”
“其他的权贵弟子,表面上温文尔雅,知书达礼,背地里可没少干见不得光的事情。”
“徐宁……”
还没等他把话说完,门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是谁又在背后偷偷夸我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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