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真的就能一笔勾销了吗?”
牢牢地揽住那侧故意地转过身不敢再直面面对着自己眼睛的那个人,骆清源努力地回想了一番,“按照你的话来说,我好像还曾罪/大/恶/极/地试图对你进行/囚/禁/play。”
“……这些乱七八糟的名词你这都是跟我学的?”
这些糟糕的新潮词语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就算了,从骆清源这种一本正经拥有高冷人设的人嘴里说来就完全地变了一个味道,陆星砚又急切地转过了身,随手抓过身下柔软的枕头将他的嘴给堵住。
“学得很好,下次不许再说了。”
“……”
趁着他这段无法发出声音的时间,陆星砚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还有关于你刚刚说的那件事,我确实不打算继续计较下去了。”
“谁都会有一时冲动的时候。”
“你之所以会那样,也是因为我之前没能给到你足够的安全感。”
他/咬/了/咬/唇,却不小心触到舌尖的伤口,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所以这件事情,我们就让它这样一笔勾销过去吧,谁都不要再追究了。”
为了不让他有机可乘地捕捉到此刻自己显而易见的动摇,陆星砚又很迅速地转过了身去,再次将整个背部留了身后的这个人,语速宛如/机/关/枪/上/了/膛/的/子/弹/一般飞快
“我真的困了,你刚刚不是一直催我睡觉吗?我要睡觉了,你不许吵我。”
身后再也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在这极静的安稳环境之中,陆星砚紧绷着的神经终于能稍稍地松懈下来。
熟悉的气息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没有比这让人更加安心的事实了。
陆星砚的眼皮也变得愈发得沉重,乏困的意识陷入沉眠之海的最后一瞬,他好像感觉到有谁伸出手帮自己掖好了被单的被角,小心翼翼地拥住了他,在耳际留下一道好听的声音,“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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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说是这样说了,但是在全身散架一般地瘫在飞机的座位上之时,陆星砚还是对人不在现场的骆清源产生了一丝鲨意。
纵使是那个人负责把他从/床/上/给架起来的,很负责靠谱地承担了从洗漱到早餐到专门驱车送他到机场的一整条龙服务,甚至直到进入候机室的最后一刻都陪在他的身边。
然而陆星砚还是仍然觉得仅凭着这些很难就这么消除他昨夜所犯下的/罪/孽/。
不过幸运的是,他还能在飞机上美美地再补个一觉。
这一觉睡得格外神清气爽,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脖颈那侧浅浅地帮忙支撑了一下,每每顺着重力指引向下滑溜的时候,总有一只隔着丝滑的布料的手重新帮忙扶了回去。
也多亏了这股帮忙支撑的力量,陆星砚这一觉睡得格外香甜。
“……喂,你是怎么能睡得这么死的?”
醒了但是没完全醒,陆星砚的眼睛还没完全地睁开,一道有些稚嫩的清脆声音就在耳边3D立体一般地环绕了起来。
……啊?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星星,你这样的说法不太礼貌哦?”
隐隐约约中有些透着熟悉的声音随之响了起来,“快点跟人家道歉。”
“他都还没醒,我怎么跟他道歉?”
“而且为什么是我跟他道歉,明明是他自己……”
有两股截然不同的声音在耳边极度拉扯着,自由地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地摸过来掐了掐大/腿/的内侧,切实的疼痛感传了过来,陆星砚朦胧着双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中午好,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在看清正微笑着向自己打着招呼的人的面容之时,潜伏在陆星砚意识中的那最后一小段的瞌睡虫都快被给吓飞了出来,整个人豁然完全清醒了过来。
——不是他的那位相亲对象路人甲A号兼在他二次元最崇拜的偶像,还又能有谁?
他今天穿着的不是在大学开展讲座的邻家哥哥式和蔼可亲【?】的T恤,而是更偏向于在相亲宴时上穿的那一身正式西装。
“……中午好!”
或许是以上的这两个二次元代号太过生动形象,以至于陆星砚完全想不起他在三次元真正的名字,只能尴尬地哈哈一笑,巧妙地将这个话题给带过。
以前大家总戏称他是社交牛/逼/症/,可陆星砚觉得跟眼前这位真正的社牛一比,自己大概只能划分到社恐的分类范畴里去了。
“人家现在醒了,你可以跟他道歉了。”
相亲对象路人甲A号兼崇拜偶像挂着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双手扶在有些气不服地站在他身侧的小朋友的肩膀上,强行把他带到了陆星砚的这一侧。
陆星砚这才意识到刚刚半梦半醒之间听见的那道清脆而又有些稚嫩的声音应该就是眼前这位小朋友发出来的。
“我才不要道歉。”
小朋友别扭地侧过了头去,将手中稍显嫌弃地捧着的一条看上去就很名贵的丝巾递到陆星砚的眼前,“你自己看看这是什么?”
这是一条相当有品味的名贵丝巾,当然了,它越彰显着其主人的有品味,落在上面的那抹蜿蜒水渍也就更要显得加惹眼。
这……该不会是自己的……
……着实是有点社死的omg了。
陆星砚想要抱有最后挂在/悬/崖/边不至于让他太过社死的侥幸想法,然而这位将丝巾展示在他眼前的小朋友冷酷无情的声音却打破了他最后一丝所抱有的幻想,“你心里有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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