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硬生生的让他忍住了接下来的动作,他艰难起身给温宴盖上被子,随后强忍着难受踏出了揽月阁的院门。
随后与守门的护卫交代了两句,快步离开了赵府。
上马车后,他靠在小几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只一瞬间,宽大的月白色衣袍便被染成了刺目的红。
额角上忍的全是汗水,他死死攥着矮几一角,对侍从催促道:“快,快回府。”
车夫听出不对劲,扬起鞭子狠狠的抽了抽马背,马儿吃痛飞也似的绝尘而去。
揽月阁门外,赵彦辰站在廊下望着方才张阑之踉跄离开的方向,脸色沉的可怕。
这次计划失败了,败的彻底。
说来也是可笑,准备了世上药效最强的情.欲之药,以为万无一失,没成想漏算了张阑之的秉性。
他都成了那副模样,居然还能独善其身面不改色的离开,当真是个君子。
如此以来,只能实行第二个计划了。
......
第二日,温宴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她一坐起身头就疼得像要炸开,荔枝赶忙劝道,“小姐,你昨日醉得厉害,再睡一会儿吧。”
温宴用手肘揉着脑袋,试图让自己舒服一些。
她望着月白的帐幔回想昨日吃饭时的情形,却是怎么都想不起来那醉酒之后的事了。
“荔枝,昨日我是怎么回来的啊?”
荔枝在一旁冰着醒酒汤,自然的回道:“大人送你回来的啊。”
“这样啊,那他醉的厉害吗?”
温宴想着他昨日可是与张司长喝了一整壶酒,她一杯酒不省人事,那兄长喝了那么多,岂不是更厉害。
荔枝将醒酒汤递给温宴,扶着她坐起来,“小姐,大人他没事,半个时辰前已经去上职了,你不用担心他。”
“那我就放心了。”温宴接过醒酒汤,喝了两口,“对了,你昨日怎么出去了那般久的,夜里都还没回来。”
说起这个,荔枝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
昨日买完绣线回来,便被管家扣在了前院不准走,说是有人将掺了药的酒端到了饭桌,犯了弥天大罪。
因为找不到人,管家便将所有仆从集合在前院儿挨个询问,最后找到了白桃。
说来也奇怪,管家带人去搜房的时候,确确实实发现她枕头下放着药,管家当时就拿着证据押着她去了大人面前。
赵彦辰二话没说便将她发卖了出去,连她狡辩的机会都没给。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白桃私藏了这合欢散,她想觊觎主子已经不止一回两回了。
先前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是因为她身世凄苦觉得一些小动作也影响不到他,就没放在眼里。
可是,后来,没想到这人日子舒坦了竟然心术不正想要爬他的榻。
他最是厌恶女子这般行事,加之他本身就不喜与女子接触,对这种心术不正的人更是不能容忍。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借此事顺理成章的除去她,这种人留在府里也是个祸害。
“昨日你们喝的酒有问题。”荔枝蹙着眉道,“幸好大人及时发现,没酿成大祸。”
“什么问题?”温宴不解。
“听说酒里有合欢散。”荔枝小声道,“幸好小姐没喝那酒,不然就糟了。”
“那谁喝了?兄长还是张大人?”温宴眸子睁得大大的,惊讶无比。
“张大人喝了,不过幸好喝得少,管家说他走的时候没什么问题,小姐你就不用担心了,那下药的贱婢也被发卖出去了。”说到这荔枝显得有些兴奋,“早看她不顺眼了,活该。”
“是哪个人?”温宴迫切的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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